回来的路上,一行人特地去茜香国看了探春。
探春和茜香国二公主处的很好,两个人像姐妹一样亲近,大公主对探春也很照顾,她的日子过的不错。
临走时,沈临仙问探春的打算,探春想了想想留在茜香国。
她觉得茜香国这边更加自由,且女子地位也高许多,她在这里可以上街,可以和男子结交话。
王宫中时不时也会举行舞会,她认识了许多茜香国的名媛,也认识了许多贵族公子,自然,也有人爱慕探春,探春觉得,她在这里能把日子过好。
这里人人都知道她是大周的郡主,而不像在大周朝,出去,她也不过是个庶女,还是一个六品官的庶女。
沈临仙知道探春的想法之后忍不住叹气,探春最终恐也躲不过和亲的命运。
不过,探春在这里生活了三年,又有大公主和二公主做靠山,就算是真的和亲,她的日子也不难过。
回到京城,沈临仙和韩扬预感他们留在这里的日子恐怕不多了,就开始做最后的打算。
沈临仙要安排林家人的生活,尤其是黛玉和青玉叫她很不放心,她想给黛玉找一个可心人,也想给青玉把今后的道路安排一下,让他仕途更加好走一些。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间冒出一个人来,这是一个叫黛玉又好气又好笑的人。
起来也十分稀奇。
那一日沈临仙带着黛玉和青玉出去打猎,三个人带着下人住在林家的庄子里,那后边就是一片大山,等安顿好了,沈临仙和黛玉青玉骑马到了山脚下,三个人好了,要比赛看谁打的猎物多,然后就各自行动。
对于黛玉和青玉沈临仙是很放心的。
不就是这么一片山,便是进了原始森林,遇到再厉害的毒蛇猛兽,两个人都是不惧的。
沈临仙独自进山,下山的时候倒是弄了不少猎物,多数都是动物,野鸡野兔之类的,最大的就是一头鹿。
她下山的时候正好碰到青玉,青玉牵着一头野猪下山。
两个人在山脚下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看到黛玉,青玉就着急了,把野猪塞给沈临仙就要上山去找。
沈临仙一把拉住他:“你等着,我去吧。”
青玉偏要自己去,沈临仙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你姐姐功夫比你厉害,力气比你大,如果连她都搞不定的事情,你确信你能搞得定?”
青玉果然不话了,不过却有些气愤。
沈临仙让他看着猎物,自己上山。
才走了没见步,就看到黛玉抱着一个人跑了下来。
走近了,沈临仙和青玉才看到黛玉抱了一个大男人,而且还是以公主抱的姿势。
青玉当下就急了眼,几步过去就要接手。
那个男人混身是血,明显的受了伤,而且面色惨白,看着弱不禁风的。
青玉倒是没什么,接过那个男人,再看黛玉身上虽有血迹,可也是那个男人的血,黛玉是没有受伤的。
“你从哪捡的人?”
沈临仙笑着问黛玉,丝毫不担心那个男人。
黛玉皱眉:“在山上捡的,我追一头梅花鹿,追了好久也没追到,走到林子深处的时候就捡了他,原本我还打了些猎物,结果为了救他全没带出来,倒是可惜了。”
沈临仙没有再问,而是带着一群人回庄子上。
等回去之后,沈临仙就带着黛玉给那个男人治伤。
男人伤的挺重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伤的,反正看起来挺吓人。
沈临仙教黛玉给他把脉,又教黛玉怎么处理内伤。
索性这几年黛玉一直在学医术,倒是有些基础,没过多长时间,黛玉就独自给那个男人处理好了伤口,也包扎的好好的。
又等了多半那个男人才醒,醒过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黛玉。
看到身旁坐着的仙子一样的人,男人愣了半,几疑身在堂。
他愣了好半晌才开口:“这里是宫么?”
黛玉一下子笑了出来:“这里可不是宫,这里是京外。”
“什么?”男人吃了一惊,再打量四周,确实还在人间,他抚额,揉了揉额角,再细看黛玉:“这里怎么会是人间?人间怎有仙子?”
这个男人傻傻的,傻的让人觉得很好笑,黛玉就笑了不只一次。
“这里确实是人间。”黛玉笑着问:“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林子里受伤?”
男人一直盯着黛玉看,只觉得黛玉好看到让他心跳加速,浑身不出来的感受:“我,我,在下是西宁郡王的嫡幼子,在下从喜好游玩,这次走到这边进了山,原想猎几只狐狸的,没想到碰上熊瞎子,就给伤着了。”
黛玉眉头拧的又紧了些:“你没带随从么?”
男人奇怪的看了黛玉一眼:“带随从还有什么意思?”
这倒也是啊,黛玉挺感同身受的。
她笑了笑,对男人道:“我是礼部林尚书家的女儿,这里是林家的庄子,你且安心养伤,我叫人与西宁郡王送个信儿。”
男人赶紧阻止她:“别,你别让人往我家送信,要是父王和母妃知道了,必然不再让我出来玩。”
他眼巴巴的看着黛玉,显的十分可怜。
黛玉叹了一声,没有再送信的事情。
等男人养好伤回去,沈临仙问了韩扬才知道,这位西宁郡王的幼子十分古怪。
自就不太爱仕途文章,不过,他也有些本事,本身力气大,且还有一手好武艺,对于经商上头也有一套,从来不缺钱。
西宁郡王姓程,他的幼子叫程放,这个程放从就喜欢游玩,自从十五岁之后,经常一个人各地玩乐,反正他是幼子,也不需要他继承爵位,西宁郡王便也惯着他,总归给他攒了一辈子花不完的钱,想着以后给他娶个媳妇拴住他也就是了。
可谁知道程放一直不娶亲,不但不娶媳妇,就是身边都不留女人,伺侯的人一直都是厮,连一个通房丫头都没有。
照他的意思,反正他是闲不住的,又不在家里呆,何苦要娶人这种麻烦的东西,不只害了自己,还害了那些个女人。
为此,西宁郡王妃愁的什么似的,可两口子都管不住这个儿子,也十分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