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这些文字,是我来到这个世界后所看到的,可是,沉浮了这么多往事,这些碎片似得记忆想要重新拼接,并非一朝一夕所能……
突然,眼前开始跳出无数的画面……我和玉罕、老九,还有李画白一同进入了山洞之中,经历地下河的洗礼后到达了阴兵阵内,就是在那个时候,阴兵阵侧面的岩体上也留有过这样的字体。
哀牢文?
我一脸的震惊,当时还是玉罕替我翻译的,她身为傣族人,对当地的语言文化都有一些了解,除此之外,当时阿兰似乎也跟我提及过这类文字,虽然他也不了解这类文字,但至少也可以出来帮我拿拿主意,我感觉好久都没有跟他过话了,心里怪空虚的很,开始在心里不停呼唤着他。
没有任何人鸟我!
“我承认错误!应该听从你的安排,不该一意孤行,你大人不记人过,就别再跟我打冷战了!”我开始双手合在一起,做出拜托的姿势,阿威坐直了身体,虎脸惊讶的看着我。
鸦雀无声……
“好了好了,怪我狗眼不识泰山好了吧,不懂兰兰你的心意,不能明白你的好,这都怪我,我给你赔不是了!”
枝头传来阵阵鸟叫声。
“喂!姓高的,别不知好歹,我都这样求你了,倘若你不原谅我,至少也该吱个声吧,总是当哑巴干什么?你平时可不这样,再我也没做错什么,上次我跟你断绝了一年的联系,那时我将自己给封闭了,又不是只跟你一个人不话,何必这么心眼呢?”
我开始有些生气了,脸上愤怒的表情不自觉的流露了出来,阿威渐渐伸直了脑袋,全身的毛发都颤栗了起来,我见它一副疑神疑鬼的样子,立刻我整理了表情,极力控制着肢体不再做任何动作,最后跟阿兰交易道:“这样吧,你不原谅我也没辙,毕竟,确实是我先犯的错误,你到底想怎样个明白,再不济,身体交给你耍一段时间,等你气消了还给我也行,我保证,你使用身体的时候绝对不过问任何事!”
没有任何回应!
“阿兰……阿兰?”我轻轻叫出了声,阿威吓了一跳,随即逃到石碑后面去了,只探出一个虎头心的窥视着我。
“你不会真的消失了吧……”我脸上的傻笑僵住了。
阿兰确实消失了,跟他话没有回复,意境中也没有找到他的身影,此时就连他的那模糊的灵魂力也完全感受不到,不可否认,他真的已经从我身体里离开了。
我从来没想到过这样的情况,很多年前,我十分困惑这样的灵魂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身体中,之后经历了种种磨难,我开始对他产生怨恨,直到艾在眼前飞起的那一瞬间,我当时恨不得将他打入十八层地狱,用不得超生。
可现如今,为何我心里会产生淡淡的失落感?就好像一位陪伴终生的老友在临近终点时提前下了车,没有任何的离别。为什么会这样……是我记吃不记打,还是岁月蹉跎了情感,我自己究竟变成什么样,就连我本人都答不上来了。
今后的路要自己走了吗?
我望着远处的湖泊,参的大树,还有广阔的草原,茂盛的树林,仅仅转念间的功夫,我已经感觉到无所谓了。
我低沉着脑袋,双眼开始变得空洞起来,石板路上刻印着许多奇异的石子,晶莹剔透的闪着光,在眼中不停的折射出来。就在此时,一丝浑浊的血液从而降,洪水似得而拍打在这层石子上,掩盖了所有的光泽。
我猛地回过神,手掌上已成一道血柱,顺着指尖啪嗒啪嗒的滴在地上,我思绪一紧,心的抬起了手掌,放在手中仔细的观察起来,就像凝望一尊精美的工艺品一样。
“为什么没有愈合?”我自言自语道,不停的将手掌来回翻动,依旧和原来一样,伤口几乎没有什么愈合的趋势,甚至还因为我没有及时处理而加深。
不应该啊?换做平时,这点伤早自我愈合了,何至于现在还留着鲜血,准确的,并不是伤口没有愈合,而是在这么短的时间,根本看不出它愈合的效果,准确的,我此时的恢复状态就跟正常人查不了多少。
我猜想是不是发生了意外,魂珠失效也不是一两次了,正准备处理伤口时,我脑子一道灵光闪过,猛地抬起手,吮吸似的将手上的鲜血全部送入了口中!
浓重的腥味,血液在口中相互牵扯着,再也没有原来那么顺滑。我站在原地注视着石碑,已经准备好迎接另一种状态。
十秒……二十秒……一分钟!
没有效果!
自从金丹入体后,血液就要比原来清澈许多,再也正常人那般粘稠,同时喝入体内时会产生极度的亢奋状态,当时从海棠墓出来后暂住在六朝村内,玉罕因为照顾我身子十分疲惫,我为了缓解她这种状态,就试着弄了些血给她后,确实跟设想中的效果差不了多少。
这么来,此时此刻,我身体内的魂珠与金丹也完全失去了作用,而阿兰也随之消失了,所有的一切都归咎于一个原因。
这秘境有鬼!
我心的打量四周,心里渐渐变得恐慌起来,倘若跟我的假想一样,这么一来,我现在便和正常人无异,没有快速自愈,没有骨架加强,体能和身体状况全部都回归于最初的状态,不……我还可以流利的打出南拳北腿,只要是曾经所学的,都能在手上用出来,并且这半年来身体素质也有飞一样的提高,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弱不禁风的自己了。
可是,我实在想不通这鬼地方究竟用了什么手段将我身体内的魂珠和金丹都失效,而同时也能将阿兰给屏蔽,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并且值得我担忧的是,这个秘境绝不会想现在这样风平浪静,可倘若有事发生,我这单单凡人之躯,如何能抵挡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