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像绯红女巫那样冷酷无情,这才适合你这御姐的风格!”
“你连绯红女巫都知道?”吴幽若满脸惊讶,“真实难以置信,那是我离开美国不久才上映的,难道中国这么短的时间就已经引进了?我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
不知为何,一见她那中西结合的脸,我就立刻会想起漫威里的英雄人物,总觉得跟她在一起,也只有这个话题能聊得痛快,否则除了冷战,就只有吵嘴,我受不了她那趾高气昂的性格,感觉像主仆之间的关系一样,不对等自然差点摩擦,放在任何人身上也不例外。
医馆里的十分冷清,到了晚上也没有多少人来,我和老九一直僵持到上山。月色很暗,照在阶梯上仍旧看不清楚,四处银装束裹,雪花印证了心头的寒冷,这种孤寂的能使人沉下心思量,我开始归咎错误的源头,最后还是追查都自己身上,为了缓解尴尬,我主动像老九示好,“今医馆好像没什么客人呢!”
“没客人明没人生病,这是好事,你为何要一嘴失落的神情?”老九冰冷的回答我。
我尴尬的笑了笑:“也对,这是好事……”不知为何,完这句后我表情竟然凝固了。
“月色被黑云压迫着,但总有一,月光会冲破这些云层,将光辉洒向大地!”老九突然抬起了他,他双眼失明,但又做出这样感慨的动作,不知是何意。
“你脑子秀逗了?这样的话不觉得很奇怪吗?”吴幽若一言缓解了氛围,直接在冰雪地间浇了老九一盆冷水,“光辉啊,大地啊,亲爹老娘啊,这种老掉牙的感慨词能不能换换,听得怪刺耳的!”
“彻底的唯物主义者是无所畏惧的!”老九脱口而出,同时慢慢将脑袋转了过来,对我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抱歉,易兄!”
“你真的被雪给咽坏了脑啊?没事道歉干什么?唯物主义者是很现实的,你这画风突变,明显是在演戏!”吴幽若裹起雪球,伸起冻得发红的手,朝老九扔了过去,不歪不偏,正好打在了老九的脑门上,“ver!你挂了,赶快像尸体一样没有知觉,笔直的掉到山崖底下去!”
我看着她那面心欢喜的样子,正被自己的话给逗乐着呢,那副然流露的少女情怀,将白趾高气昂的样子给全部埋没与风雪之中,我看着她跳动的身影,不知为何,心里竟有些不同寻常的感觉。
“别闹,我是盲人,掉下去你要负刑事责任的!”老九竟然也开起了玩笑,我跟着他这么久,还从来没见他如此奔放过,眼上虽缠着白布,笑容却飞扬到九霄云外去了,俯身揉起了雪球,砸在吴幽若身上毫不留情,没有任何隔膜,就像朋友一样,我渐渐感觉,这样的生活真的很快乐。
“啪……”雪球像花火似的在脸颊上炸裂,我鼓着腮帮子,见两人纷纷对立着我,立刻撒腿追了上去,凑着雪堆揉成的雪团,在山崖上乱射起来。
仅仅一转眼的功夫,道观的身影出现在了不远处的山坡上,我依稀的记得,白走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一路上还走了很多险坡,而此时,竟然欢笑中全部过滤干净了。
老九和吴幽若纷纷收回了笑容,朝着通红的手掌哈着热气,半晌,他们才敲响了道观的大门。
开门的正是吴满,他见我们归来,一脸惊喜的迎我们进来,上手替老九拿了行李,招呼道:“行医一定很累吧,大长老已经交代我烧好热水了,专门为大伙接风洗尘呢!”
“知道了,你去睡觉吧!”老九摸了摸少年的脑袋,回头告诉我:“今弄了温泉浴,你回去收拾下,等会在后山见……”
“太好了!等了这么久,我还以为大伯扣扣索索不肯呢,原来是没等到对的人啊!”吴幽若眼睛里闪着光,慢慢转头盯向了我:“大伯到底喜欢你哪点,怎么对你一点都不吝啬,就连我们的长大公子也没有这种待遇呢!”
我懵懂的摇摇头,并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着什么药,老九一声令下,我们各自回了房间,刚推开门,玉罕正好站在厅堂中央,手中捧着换洗的衣服,轻声问候道:“回来了……”
“恩……路上耽误了些时间,这刚回来,又叫着我去泡温泉……这哪像刻苦修行!”我尴尬的笑了笑,从她手中接过了衣服,“今道观你,发生了什么事吗?”
玉罕突然底了下头,眼神十分涣散,似乎有些心事,我再三追问她,她都没什么事,自己就是在花园里浇浇花,看看鱼什么的,一直在等我回来。
我让玉罕带着衣服一起去,她一个人尴尬,不方便,我把吴幽若给了出来,让她们俩相互间有个照应,彼此也认识认识,好歹磨嘴皮,玉罕犹豫了会,还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道观的后山上有一条很长的石板路,过道两边安插了很多的石灯笼,灯光幽暗而又压抑,在夜晚中有着不同寻常的风味,我们就像走在奈何桥上,两边的草地全变成了漆黑的河流,迎接我们的不是轮回转世,而是一锅温暖的热汤。
不得不,温泉比我想象之中还要更美,尤其是在这种下雪的冬里,岩边积满了雪堆,上身暴露在风雪之中感受寒风凌冽的快感,下身却享受极致的楚君待遇,这种场景我在那个世界活了二十几年都不曾遇到,却没想能在这个年代视线。
我看着那渐渐暗淡的月色,心神早已随着那黑云飘去,老九以为我淹死了,在旁边叫了我几声我都没听见,最后直接将水花撒在了我脸上。
“抱歉……发呆了!”我这才回过神,发现上身已经被冻得通红,立刻将身子沉进了池子里,单单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
“你还记得,我们上次泡温泉是什么时候吗?”老九看着空,突然谈及了往事。
“当然……那时在西双版纳,李画白带我们去的!”我对那的场景记忆犹新,“当时还有几个女知青,因为我们的到来吓跑了呢!”
我和老九同时大笑起来,聊起了男女之私,自然都变得心怀不轨了。
“可惜,现在还不知道李画白在哪里,倘若有一,我们三个还能一起泡在这个池子里,该有多好压!”我不惊感叹道。
“不可能了……”老九平静的道。
“没有一点挽回的余地吗?”
老九突然变得严肃起来,那双眼狠狠的盯着我:“易兄,当你的亲人在你面前眼睁睁的死去时,以你的性格,或许会比我做的更出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