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不明白这群士兵是不是疯了,留下这些恶心的东西能代表,但炫耀这种东西,不同的时代有不同的物件,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思想,我不能仅以自己的想法一竿子全打死了,但至少这些东西能证明,里头的白骨,大部分都来自于元代士兵身上,甚至不乏有职位的将领。
我一直想不出个知其所以然,自己对墓里这一块也不是十分了解,具体原因还得有贵哥解释,只是他刚才的所作所为,我实在没办法原谅他,但静下心来想想,同渡一条船,不可能她将我踢下水我就不过河了,还是得依靠他的力量,否则,我真的没办法走出这里。
我心里开始算计出去后的情况,完全将这里看的太简单了,两边的藤条开始有了实质性的变化,渐渐的朝中间挤压过来,我意识不对劲,玉罕还在藤条上呢,这么一收缩她指定要掉到胃酸之中。
我伸腿就往玉罕那边跑,胃酸直接从脚跟飞溅到了脸上,庆幸只是丝丝的灼烧感,玉罕此时正躲在藤条的最边缘,手一直掰着空隙口,身子几乎已经站在外头了,我连忙让她爬到我身上,暂时先离开这里再。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玉罕离开的缘故,藤条开始发了疯似的收缩,仅仅一转眼的功夫已经缩到我面前了,眼见着藤条像城墙一样压来,我想跑,却无路可走,被迫无奈之余,龙牙嗜血,只能放手一搏了!
我想到没想,因为没有时间给我犹豫,那白骨的下场我已经看到了,四周又没有找到合适的出路,其实但这封闭的情况,可以完全没有出路,要想离开,还得我自己去创造,我用牙齿咬破了大拇指,鲜血立刻溅了出来,直接涂抹在刀刃上,龙牙爆发出前所未有的龙吟,直接在整个洞**炸开,因为我出手拔刀,另一只手脱臼作废,玉罕此时已经没有任何支点抱住我了,顾不上任何犹豫,这点伤相对于玉罕的性命,我只能选择后者,让她安全的活在这个世上,我是给她唯一的承诺。
身体渐渐升起了一股热量,直接在四肢迅速传播开来,脑袋达到前所未有的燥热,心脏也开始剧烈的跳动起来,我仰长鸣,不知怎么也发出一阵龙吼,响彻际,宛如与龙牙合为一体!
突然,我胸口一阵剧痛,随即喷出了一股鲜血,不知道是何原因,只是感觉在这股力量后面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劳累,那种劳累足够将我身体各个部位压垮,无法正常运转,甚至是……心脏!
龙牙的副作用吗?邓师傅和贵哥已经给我打过预防针了,可是事态危机,我没办法顾虑这些,抬手举起龙牙,直接朝四周的藤条劈砍下去,除了刀刃扫过的部位,剑气也同样劈开一条路,那藤条虽然能自由移动,但毕竟是草木之身,看下去毫无阻碍,接连扫了几圈,龙牙的力量仍未散去,我四肢已经感到明显的劳累了,此时藤条已经完全褪去,身后是一片铁片在运动!我这才明白里面的原理,竟然是那框架推动着藤条挤压,其实在我走进胃酸时,机关就已经触发了,只是因为时间久远的缘故,机器不听使唤,这才用了这么久的功夫。
道元朝的科技,火药什么的已经渐渐有苗头了,这些不过只是简单的机关原理,跟墙上射出暗箭是一样的性质,制造起来并不难办,只是汝等规模的机关,我平生还是第一次见。
我平生第一次见……这话想的我自己都乐了,就我这世面,还见什么相似的机关了吗?
没有任何的忧郁,我抬手就往铁面上砍下去,直接像纸片一样撕裂成两边,龙牙连河流都能劈开,何况着几百年的破铜烂铁,那铁面被撕裂,机关立刻停止运作了,我一鼓作气直接开了个口子,立刻看到了外边的花海,用仅存的力气抱着玉罕离开了这里,仅仅刚出去一秒,我身体便承受不住负担,直接朝地上倒了下去。
脑袋……好痛,四周都已经麻痹了,尤其是那脱臼的肩胛骨,竟然连痛感也不存在,我记不清刚才挥刀的时候有没有碰到它,或许因为惯性太大已经被我自己折断了也不定,玉罕趴在我身上一直呼喊着我,试图给我翻个身,但因为我姿势的缘故,以她一个人是完全做不做的,我意识十分清楚,多么希望她不要哭,但我却连张嘴的力气也没有。
四周立刻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张佳仪率先冲了上来,看我满身的伤痕,焦急的不出话,其次好像是邓师傅他,他一眼便看出了病根,先是给我吃了枚药丸,下肚时腹部传来一阵清凉,身体的疼痛有了许些好转,但不至于让我有力气张嘴话。他检查了我身体四周,最后直接撑住我的肩胛骨,用力往后一推!
钻心的疼痛,我当时因为惯性,整张脸都已经埋进泥土里了,之后又由于那渗入骨髓的疼痛,老,干脆把我埋了吧,剩的我再受这样的痛苦,之难受的还是因为不了话,有苦无法发泄出来。
川子也感到了我身边,将我身子扶正,问我发生了什么。邓师傅那药丸也不算不用,我微弱的动了动嘴唇,但发不出一点声音,他干脆也不问了,就让我好好休息,别想太多。
最后到的是贵哥,他一脸的平静,没有官样文章的似的关心和爱抚,甚至连一句话都没跟我,站在旁边一直漠视着,这才是他本真的内心,无论多少花言巧语,他永远都是那样,无法改变的性格。
“易爷,我们已经打开石铜门了,贵哥想让我们先进去,因为姐冒死阻拦,加上我们也不愿抛弃你,这才没得进去……”川子凑到我的耳边,补充道,“你可千万别跟贵哥麻烦,自从他从壁画里出来后,整个人都好像变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