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从我伤口中带过的血迹,顺着黑刀的的纹路一直填充满,整个刀刃都宛如重生一把,发出龙王咆哮的巨响,我惊的连忙捂住耳朵,那声音戛然而止了!
幻觉!
水面开始沸腾起来,好像锅底烧开了一样,我全身浮在水里,温度并没有升高,或许是因为某些特殊的反应,墙上的青砖也开始颤抖,仿佛也被那声龙吼给吓的颤颤巍巍,玉罕抓紧了我的衣袖,眼睛死死的盯着老九举起的那把黑刀,血液遍布刀刃全身,那黑色刀柄就像龙身一样扭动起来,以贯穿万钧之力朝水面狠狠的砸了下去!
“砰!”一股强大的气流从耳边扫过,无数的青砖从墙上飞了出去,我及时稳住身子,一边抓着玉罕,一边还要扶住李画白,几块青砖不长眼,直接朝我的胸口砸来,我泄了一起,身子已经抗不住那气流的冲击,被震了三四米远,像木头一样摔在水里,一连咽了几口水,神志也被摔模糊了!
当我再次缓过神来时,老九笔直的站在水中,手中那把黑刀已经失去了原本的光泽,重新变得暗淡下来,水面周围的黑血也已经完全消失,那尸蛊安安静静的躺在水底,四肢都已经被震碎,再也没有任何动静。
“大哥,这子有龙牙啊!”阿兰对我道,我来不及回答他,先是在水中站稳了身子,将李画白从水中央拖了起来,在玉罕的帮助下才勉强浮稳,这才问道他:“什么龙牙?”
“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京城有一大户名张三刀,因年轻时铸剑磨刀起家,凡是由他之手炼出的刀剑,无不削铁如泥,切金断玉,外人尊敬他,常以三爷尊称,后被清政府所实得,在京城落了户,常为公子王孙铸造配剑,许多当世珍品皆出自他手,清政府垮台后,因不满军阀的压迫,最后隐居山林,在一个山涧中拾得一块陨铁,该陨铁跟平日所见不同,铁和镍的成分甚至高过了他所见到的任何一块,硬度自然不用,他觉得这是上赐给他的机会,于是用此陨铁在匠房打磨了整整三载春,被人发现时双手因为工作过量,已经严重变形,最后都是依靠脚趾来控制铁锤,而就在他打完最后一下的时候,便猝然长逝了,后者惊奇的发现,其实在死前三,他的肌肉就已经绷住了,心脏几乎已经停止,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支持他坚持了最后这段时间,因为长相酷似龙头,后被添上了雕纹,取名龙牙,以纯金之血,扫清一切魑魅魍魉!”
我听阿兰讲了一串故事,这才明白了该刀的来历,这上世纪的产物,到这个年代还能保存下来已经是万幸,更别用来披荆斩棘了,可这把名为龙牙的黑刀,仍旧在手中挥洒自如,完全没有老者那般沧桑,反而更突显一种年轻感,或许阿兰的那块陨铁,确实有某种神奇的功能。
老九已经将黑刀收回了背后,正从前面徐徐游来,我走上前,正打算问那把龙牙所发生的怪事,老九似乎似乎看穿了我的心里,连忙捂住了我的嘴,告诉我:“易兄,你别问!这件事,你就当什么都没看到,一切都只是普通的打斗,我制服了尸蛊,所有人都平安无事!”
他本可以不这么,只要他告诉我这只是幻觉,我都会相信他,现在他长篇大论这么解释一番,我反而对他产生了疑心,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眼见为实,耳听也为实,他这么,实属实在为难我。
“易兄,替我保密,答应我!”老九的态度十分坚决。
这本来就是一件十分简单的事情,却再次被老九弄的极为复杂,出于他此时的态度,我突然感觉自己不能这样简单的答应他,否则日后定会产生大患。
妈的,我还是点了点头,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对朋友的信任,不管他以后怎样,只会现在,我们是彼此生死相依的伙伴。老九露出一脸笑容,那眼角和脸颊上的都显露出来,在此时看来竟然显得格外老气。
他从我手中接过李画白,接着在前面带起了路,我和玉罕一直跟在他身后,时刻注意着两边的动向。
渐渐的,两边的水浪又开始汹涌起来,很多次都没过了我的头顶,我一边吃水,脚上快速的游动着,按照着隧道的圆形构造,只要过了这趟区域,下一边应该就会稍事平缓一些,玉罕水性比我略好一些,在浪花的拍打下丝毫不吃力,浪头一往上涌,她就把脑袋钻进水里,等局势稍缓,再浮上来还口气,我学着她的样子,在水面上上下下,确实要比我一股劲浮在水面要好的多。
走了很长时间,怎么估算也该到平缓地带了,但是四周的水势没有丝毫减弱,反而还越显增强了,水底的温度还算好,没有再往上升,目前这个水温已经够我受的了,再往上一下估计真的就被煮熟了。
老九的身影在前面时隐时现,一直跟我拉开很远的一段距离,等到我再次想到他时,已经完全看不见他的影子了。
我开始有些着急,直喊着他的大名,一直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不禁设想他们是不是遇到了危险,连忙加快了速度朝前赶去,大约又游了十来米,一个黑色的身影在水中时浮时现,我确认那是老九的头发,连忙在后头叫着他。
“易兄!你怎么这么慢,我都等了你好些时间了!”老九回复道。
我加快速度,接着往他那里赶,很快,我便看到了老九的上班上,手上还拖着李画白的身体。
“你们游太快了!”我喘着粗气,抱怨道:“你们这一个劲的往前感,发现金子了?”
“本能反应,只能易兄你水性太烂了!”老九笑道,随意拍了下墙壁,突然,墙上的青砖全部翻了个面,一口将老九和李画白吞了进去,又迅速的合上,我耳边还余留着老九的笑声,完全不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
“暗道?”我骂了一声,连忙冲到失事的地方,伸手拍着老九刚才碰到的地方,但什么反应都没有。
此时,好安静。
我急得快要哭了,怎么也想不到会唱这么一出,倘若他们掉进岩浆里去了,定是烧的魂飞魄散,我这一个人,还带上一个柔弱的女子,怎么可能逃得出这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