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朝阳斜照洞前,晨风中带来雨林花木的芬芳,当然,也带来了越安那一张凝重如大理石的脸。Ww W COM
当越安骑着蛾彩铃飞到这个隐秘的洞口时,对空深呼一口气,让心情保持平静,这才沉稳地从飞蛾背上跳了下来。
实话,他心情乱极了。
在蛛虎娘一行动物的带领下,越安先进洞去探望李妖娆,细心的越安现,这些留守动物个个是一副烟熏眼,看来昨晚都没有睡好,这让他心里有些内疚。
来蜘蛛岛前,原本都是互不相识的陌生人(虫),虽然是萍水相逢,但他们对自己人的关切并不输给人类本身。
相处日久,越安终于现,在情感上动物和人其实并没有什么分别。
……
点亮手电,他看到了李妖娆,只见她依旧昏迷未醒,穿着紫色衬衫和黑色牛仔裤,如婴儿一般蜷缩在蚊帐里,脸上梨花带雨,泪痕依稀可见。
平时霸气威猛的女汉子,此刻的表情亦如婴儿般无助。
“对不起,她昨像疯了一样,所以我只好咬了她一口,用毒液麻醉她。”
蛛虎娘在一旁有些惴惴地。
“虎姨谢谢你,对不起的是我们,你做的很对。”越安转脸给了她一个真诚的微笑,“呃,那她大概什么时候能醒来。”
“我用的分量很,最迟今中午就能醒。”看见人类丝毫没有怪罪她的意思,蛛虎娘嘴角也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
她对越安是越来越欣赏了,对比虞骑云的精怪,李妖娆的冲动,饭团的猥琐,皂皂的懵懂,她还是喜欢越安的沉稳。
“哦,如果她醒来,还是那么狂躁的话,到时好要麻烦虎姨你了。”
越安盯着李妖娆的脸,叹口气。根据他对李美女的了解,这确实有可能生,到时还真要麻烦这蛛虎娘再咬她一口。
“没问题。”蛛虎娘点点头。
认识人类那么久,昨还是她一次用自己的牙齿和人类的**,有如此亲密的接触,口感似乎还不错。
……
“那麻烦各位再和我昨的清楚吧,越细越好。”越安环顾身边的蜘蛛、蝎子、千足虫还有飞蛾道。
一连几句话,越安都是微笑的表情,可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心情是多么沉重,当今早蛾彩铃心急火燎地找他,而又不告诉他具体原因时,他就感觉事情有些不妙了,直飞到空后,他才知道“虞骑云失踪李妖娆快疯”的惊人噩耗。
当时差点从翅膀上一头栽下来。
一路上心乱如麻,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鼻梁上的眼镜在晨雾的浸润下,看不清方向,而他的心更是迷茫一片。
今这个局面,无疑是越安来雨林后,碰到的最棘手的境况之一,以前每每有危机出现时,还能和虞骑云一道商量。
可如今,他却要和一群动物在一起商量虞骑云的生死话题。
……
洞里一片昏暗。
越安邀请大家一齐走到洞外,盘腿坐到地上,洗耳恭听。
言人是蛾彩铃。
当她把前前后后的经过,事无巨细地给越安点后,越安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得出的结论是:
虞骑云很大可能是落入水蛛的手中。
而且他判断,那个水蜘蛛的家,很可能就在树枝附近的石头缝隙或者什么动物骨架里,因为之前,虞骑云也了在水草间找不到气泡,那么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最后一次潜水时,他现了气泡。
然后,被水蜘蛛捉住了!
……
越安的判断和蛛虎娘他们大体的猜想是一样的,唯一不同的是,他认为虞骑云很可能就是被困在石头缝或者骨架里,这就为他们第二次去搜寻指出了方向。
他的分析结束后,蝎菜跳了起来:
“我想起来了,我们在树枝的正下方,真的看见过一具貌似蜥蜴的骨架,难道水蜘蛛的家就在这里面?
蝎子这一句话的推断,让现场所有人和动物的眼睛都在放光。
无论虞骑云此刻是活着还是被水蜘蛛吃掉了,他们都再去看个究竟。
……
早晨的阳光普照大地,既照丛林,也照湖泊,当阳光透过白色的骨架,照在了虞骑云的身上时,他居然是睡着了。
估计他醒来后,连他自己也想不到,
在他头卡在气泡里,拔也拔不出的状态下,在这样屁股在外随水飘荡的情况下,化作别人,一定是整晚都战战兢兢,别睡觉,就连放屁都不敢出声音。
而他,居然真的睡着了。
什么是有种?
这就是有种!
虞骑云不仅睡着,还睡得特么香,嘴里的呼噜声,把气泡吹都晃动起来。
喂——你醒醒——
一个虚无缥缈的声音,仿佛在在灵魂深处叫唤他,当几次都被虞骑云的呼噜声给镇压了下去。
终于,一双灰色的手颤颤巍巍地伸了过去,抓起虞骑云的蓝头,慢慢低摇晃起来,一圈两圈三圈……
虞骑云不为所动,依旧鼾声如雷。
他昨晚几乎耗尽了这一辈子的力气,而且心理上几乎疲惫,别摇他脑袋,就算吃他脑袋,他恐怕都未必能醒。
唉这就不能怪我咯,只好……仿佛有个声音在虞骑云耳畔轻叹。
之见一只灰色屁股,摇摇晃晃地对准虞骑云的脸,然后无声地放了一屁。
俗话响屁不臭臭屁不响,而且还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又几乎贴着虞骑云的脸而放,结果可想而知。
屁刚放完,虞骑云立刻就醒来。
当他被一股骨骼奇情的气体呛得鼻涕眼泪一起流时,他睁眼看到的既然是之蜘蛛琴弦这张笑咪咪的灰色脸。
我——特么——也死了!
这是虞骑云醒来后的第一句话,他并没有被屁熏晕脑子,清楚地记得昨看到蜘蛛琴弦时,他是一具蜷缩在气泡里的一动不动的尸体。
现在看见他对着自己笑眯眯。
这明自己和他连手含笑九泉了。
……
噗嗤一声。
听见虞骑云这句话,蜘蛛琴弦忍不住又笑了出来,
虞骑云你还睡醒呢?要不要我再放个屁,让你清醒清醒。
他一边,一边又用屁股对准虞骑云的脸,虞骑云把连一扭,猛地大叫:
停停停——我醒了真醒了!
虞骑云是真的醒了,不过不是被蜘琴弦的屁股吓醒的,因为他的脖子上疼痛,和他的眼睛,都在清晰地告诉他,自己的脑袋还是好好地卡在气泡里。
如果自己真死了。
是绝不可能还带着这个气泡头套的!
因为人死之后,连一毛钱都带不走,怎么可能带走房子般大的气泡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