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文脸色难看,他没想到无量量劫的真相是这样的,这四大魁首还真不是个东西。
“太古鸿蒙树给我看这些东西干嘛?它是想要我从其中领悟或者找出什么东西吗?”
卓文看着眼前飞速流逝地画面,露出奇怪之色。
与此同时,他只看见了无数年来,太古星辰的四大魁首所实行的苛政,以及许多星宿神的不作为。
更让卓文奇怪的是,他到现在还没发现太古天魔的起源到底是什么?
在他现在看见的那些画面之中,一直都是太古神在太古星辰上互相征战,以及四大魁首时不时在利用无量量劫针对下界,以巩固他们自身的神权。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则不然,损不足以奉有余。孰能有余以奉天下?唯有道者!”
忽地,一道庄严而肃穆的声音,自虚空中传来,涌入卓文的脑海中,在他的脑海中轰隆炸响而起。
卓文体内的太古鸿蒙石纷纷发出嗡鸣之声,随后自他的体内掠出,悬浮在他的头顶上方,迅速旋转了起来,并且散发出神秘的紫光。
与此同时,卓文周身凭空出现了一片片神秘的紫色叶片,开始纷纷涌入他的体内。
“恩?这些紫色叶片在操控我的身体……”
卓文脸色大变,因为他发现在紫色叶片进入他体内的瞬间,他居然失去了他的身体掌控权,紫色叶片在控制他的身体。
随后,卓文愕然发现,隐藏在他体内的魔域居然直接打开了,一层层纷纷开启,恐怖而炽烈的魔气纷纷暴涌而出,将周围都污染成了墨黑色。
“不好……魔域十八层也要开了……”
卓文脸色大变,看着那一层层开启的魔域,卓文大吼一声,不断鼓动自身的神力,想要抗拒那些紫色叶片的力量。
但令他绝望的是,两者差距实在是太大了,他越是挣扎,越是无力。
魔域十八层内,可是关押着那极为神秘的魔婴。
卓文越是修炼,越是感觉魔婴的恐怖,特别是在这段时间以来,魔婴也跟着他变得越来越强。
就算他已经突破成为太古境,对这只魔婴依旧有些忌惮,因为他依旧有些看不透这只魔婴。
他原本打算,此次接受了太古鸿蒙石的传承,就将魔婴彻底解决掉地,却没想到,现在他竟在太古鸿蒙树的力量影响下,竟要将此魔婴给释放出来。
吼吼吼!
只见,魔域十八层内,无数锁链困住的一只浑身肌肤墨黑的婴孩,发出令人恐怖的嘶吼之音,不断在那里叫着,让人心惊胆战。
恐怖的魔威犹如滔天海啸,甚嚣尘上地扑面而来。
“该死!给我动……”
卓文青筋爆裂,使出了浑身解数,他终于开始动了,但在这瞬间,魔婴身上的无数锁链彻底崩碎了开来。
“给我回来!”
卓文大喝一声,右手横空抓出,凝聚出巨大的大手,朝着向着下方跌落的魔婴抓去。
魔婴睁着巨大的魔瞳,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卓文,目光之中充满了复杂之色。
“卓……文……”
令卓文骇然的是,他的神力大手在抓住魔婴的瞬间,被某种神秘的力量轰的寸寸崩溃开来。
随后,一股力量一直拖着卓文,朝着上方不断上升,就好像有一只手在拖着他的身体一般。
而魔婴则是不断下沉,朝着时间长河之中的太古星辰追去,更确切的说,朝着无数年以前的太古星辰坠去。
卓文越上升越高,最终他脱离了这片太古星辰的世界,一直到了最高点。
当他俯瞰下去的瞬间,看见的是一条条时间长河,每一条时间长河都是不同时期的太古星辰所发生的事情。
而在时间长河的末梢处,则是无数太古天魔军压迫向神圣星城,开始发动了总攻。
而那天魔王则是悬立在无数天魔军的后上方,默默俯视着正在大战的神魔,他的目光满是冷峻和无情。
忽地,天魔王好似感受到了什么,猛地转头看向卓文这边,眼瞳在瞬间缩了缩,轻声喃喃道:“卓……文……”
在这瞬间,卓文终于是明白了什么,原来天魔王的前身是魔婴,而魔婴就是天魔王。
卓文身体虽然不断上升,他立马去看向魔婴掉落下来的那条时间长河地节点。
果然,魔婴在掉入那个时间节点的太古星辰后,极为聪明的隐藏了起来,并且开始默默地进步。
更为恐怖的是,随着魔婴实力不断变强,他拥有了越来越多的力量,就好似他与生俱来的能力。
与此同时,魔婴开始将那些被他杀死的太古神,以魔气污染,将其变成了太古天魔。
当然,一开始魔婴的实验是失败的,但经过不断的实验,终于是成功了,而太古天魔也越来越多,规模也越来越大。
一开始,太古天魔数量并不多,星宿神们根本不在意,依旧在各自为战,不断攻伐,不知道制造了多少血腥地杀戮以及堆积成山地尸体。
而这些太古神的尸体,恰好就成了天魔的最佳载体。
魔婴开始命令那些天魔,开始悄悄收集战场上太古神的尸体,并且拿回来用魔气污染。
就这样,太古天魔的数量以几何倍数的速度增长,当太古神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太古天魔已然成了气候。
“该死!太古鸿蒙树,你是想要害死整个太古星辰那么多的太古神吗?也要害死那些界外百域的无数生灵吗?你这样做未免太自私了!”
卓文大声嘶吼,若最终的问题真的出在魔婴身上的话,那么他岂不是才是罪魁祸首。
“这是命中注定的劫数,是既定的轨迹,你以及我都难以更改!在这个世间,任何力量、感情、智慧等等,都不是必要的!唯有平衡,方才是这世间的真谛!”
忽地,一道沧桑的声音,悠悠传来,卓文只觉得天旋地转,他已经离开了那无尽的时间长河,来到了一处氤氲着紫气的神秘空间。
而在这神秘空间内,只有近千平米的地方是清晰可见地,那里伫立着一座矮小的木屋,在木屋旁边是一条小溪流。木屋、溪流中间,一名面容枯槁的老者,垂着背,悠然地在溪边垂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