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的比赛,我本想把戈多留在家中休息,无奈他执意要上场,最终也只能由着他跟来。
路过冒险家基地的时候,我特意咨询了下有关圆桌骑士公会参赛队的最新消息,在我的重金贿赂之下,工作人员拿起张纸,写了几句话,叠成个拇指肚大的方块,而后,似不经意间将纸块丢了出来。
接住纸块,我快步走出基地,展开一看,上面写道:圆桌骑士公会参赛队已于昨日离开巴兰城。
原来已经离开了吗还真是动作迅速啊。
既然已经离开了,想必再见那个队长的机会,无限接近于零了吧。
按照他的法,自己会在归国之后的很短时间内被秘密杀害,他的家人会因此而获得一大笔丰厚的抚恤金,从此以后,锦衣足食,一生无忧了。
然而,他的妻子,或许穷尽一生也无法挣脱丈夫突然撒手离去的阴影吧。
毕竟,她为了他,放弃了贵族的身份,这是无私。
但是,他也为了她,甚至放弃了生命,这同样是无私。
然而这糟糕的结果不恰好证明了他俩的无私都是错误的吗?
啊啊啊!
这个人和他妻子之间的感情还真是乱啊,让人一想就觉得头疼!
还好这种破事儿没落到我身上,不然的话,我一定会被烦死!
只是,可惜了一个好人。
还有毁了一个好家庭。
叹息一声,我耸了耸肩,嘀咕道:“假使有一,我遭遇了圆桌骑士公会,一定会把他们的现任会长干掉,权当祭奠和我有过一面之缘的你吧。”
我们今的对手,是一支来自达赛城本土的冒险家队,除了一个精灵战士外,其余的都是本土兽人。
有状若石墩子的犀牛族兽人,有身材矫健,双臂异常孔武有力的豹族兽人,还有狐族的魔法师,狗族的牧师。
犀牛族兽人是肉盾无疑,他不仅身材壮硕,就连拿着的大盾都比戈多的盾牌要大上好几圈,不仅大,还很厚重,以至于他踏上竞技台的时候,我甚至担心台子都会被他踩塌。
我原以为豹族会是敏捷的战士,但当我看清她从背囊中取出的箭袋时才恍然,她竟然是个射手,而且用的还是长弓与羽箭。
狐族魔法师和狗族牧师倒是并不稀奇,牧师站到豹族弓手旁边,而两个魔法师则分居左右,一个站在豹族弓手的左边,一个站在狗族牧师的右边。
这样的站位有个好处,那就是无法一次性将魔法师全部干掉。
和风大陆每一个冒险家的职业都有各自的特点,像战士,肉的能抗,敏的能躲,半肉半敏的,也就是我这样的类型,往往具备着相当的破坏力。
法师与战士类似,也分若干类,但他们却又有一个共同点,这个共同点是和风大陆所有冒险家都公知并且公认的——大招破坏力都可怕。
这里的大招,并非如某横版游戏中那样,消耗晶块就能瞬发,而是要靠吟唱长度决定。
吟唱长度越长,魔法的威力也就越大。
这一特点,使得魔法师成为地下城刷怪队伍中最重点保护的对象。
同时,也使得他们成为竞技场上最重点受到保护的对象——很多时候,胜负的关键就是靠着双方队伍中的魔法师大招决定的。
当然了,在这里,我不得不提一下与魔法师大招有关的其他事情——虽然吟唱的时间越长,魔法的威力就越强,但这并不意味着魔法的威力就能够持续加强,它同样有一个限度。
决定魔法威力的因素的确和吟唱时间有关,但吟唱时间的长短却是由自身魔法量决定的。
也就是,在吟唱的同时,你还得有充足的魔法量才能释放出更加强悍的魔法大招,不然,一切都是白扯。
言归正传。
站在竞技台上,我皱着眉头,盯着对方队伍中唯一的精灵战士,总觉得他的存在好违和——一群头顶生各式耳朵,后腰位置长出各式尾巴的队成员中,竟然出了个既没有特殊耳朵又没有特殊尾巴的英俊至极的家伙,总会有种不出来的别扭感。
随着一声哨响,比赛开始了。
这边比赛刚开始,一阵猛烈的颤动瞬间吸引了我的注意,朝前一看,我不禁骇然,卧槽,这什么情况?
只见犀牛族兽人,扛着巨盾,竟然朝我这边冲了过来。
擦,不妙啊,以他的体型和冲撞力,无论撞上谁,那都是重伤啊!
除非有白光护体,但队伍里只有戈多一个人达到这种程度,其他人怎么办?
正待我惊诧之际,一面半透明流彩屏障凭空出现,挡在犀牛兽人面前。
呯的一声巨响,平滑如镜的流彩屏障瞬间布满无数纹路,好似蛛网一般。
接着又是一声轻响,流彩屏障瞬间碎裂一地,好似落地的玻璃般,发出无数清脆的声响。
“竟然两下就碎了”戈多皱眉,不禁惊呼出声。
在流彩屏障碎裂的同时,莉蕾亚瞬发两支弩箭,其中一支不带魔法,飞行在前,另一支附了魔法,紧随其后。
眨眼间,第一支弩箭便被崩飞出去,在崩飞的同时,第二支弩箭爆发出了震耳的轰鸣,化作一团火球,炸裂四散。
然而,这爆炸的威力也仅是让犀牛族兽人稍稍停滞一下,接着,他又继续以势不可挡的气势从了过来。
我眉头一紧,心中暗道:这下糟了,只能散开大家重新列阵了,可一旦散开了阵型,极有可能会受到其他人的分别打击,那些能自保的还好,万一没有自保能力的人受到了攻击的话
余光看向丽姿,就见丫头一双拳头攥得紧紧的,脸吓得煞白。
“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散放杀意的同时,我握紧直太刀,面容严肃,决定迎上去,和他来个硬碰硬。
恰在这时,一道倩影,迎着犀牛族兽人的大盾,大踏步走了过去。
是凤凰!
“快回”
不等我完话,凤凰已经摆开架势,挥动拳头,狠狠击打在盾牌表面。
一声闷响,凤凰倒飞出去。
想也不想,我丢下直太刀,一跃而起,接住凤凰,关切的看她。
凤凰抿了抿嘴,突然眼圈一红:“手疼”
低头一看,就见她纤细的右手,已经肿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