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家门口后,我刚刚掏出钥匙打开门,就听见孩子在不停地哭着,月嫂在洗着孩子的衣服和尿片,陆雨馨抱着孩子在客厅里哄着,但孩子依然哭个没停,我赶紧走过去问道:“孩子肚子是不是饿了,你怎么不喂奶呢?”
陆雨馨白了我一眼:“你怎么知道我没喂,他不吃好不好?”
我二话没,直接从她怀里抱过孩子,来也奇怪,我还没开口哄,孩子看了我一眼后,居然停止了哭闹。
也许是整在陆雨馨的手臂里呆久了的缘故,孩子也想换个环境。只不过还不会话,无法表达自己的意思,只能用哭闹表示不满吧?我真的很想知道,孩子的大脑里想着什么东西。
玲玲进来之后,立即到厨房去准备下午的晚饭。加上阿龙和陆雨明,一大家子人吃饭,一桌菜也够难弄的。
我瞟了陆雨馨一眼,笑道:“看见没,孩子都懂事了。听你要跟我分开,他就哭个没停,看到我回来,你看,他居然笑了。”
陆雨馨瞄了孩子一眼。接着又瞪了我一眼:“行,从今开始,孩子归你了,我上班去!”
我笑道:“你可要话算数,明就去上班。”
“哼。你用不着急,还有几就出月子了,到时候我打着背包走人,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
完,陆雨馨白了我一眼,走到沙发边上,来了个葛优躺,长长地松了口气。
我心里有数,整在家带孩子本来就累,加上陆雨馨这种性格,恐怕早就在家里呆烦了。
我抱着儿子坐到陆雨馨的身边,不动声色的问道:“正经的,你真的打算跟我分开一阵子?”
陆雨馨拿起遥控打开电视,看都不看我:“不是一阵子,是一辈子。”
我点了点头:“行。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也不多什么,不过我有个要求。”
陆雨馨听到我果断同意分开,顿时拉下了脸,心里显然不高兴,他缓缓地偏过脸来,冷冷地看着我问道:“什么条件?”
我凑到她的面前,用鼻尖碰着她的鼻尖道:“再跟我生一个,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
陆雨馨愣了一下,等反应过来之后,啐了一口:“切,想你的美事去吧!”
“你这话的,我这可不是为了自己。你想呀,咱们分开之后,你有你的事业,我有我的事业,我总不可能坐在家里成为一个家庭妇女吧?那孩子怎么办,一个人在家多孤单,不管你替他生一个弟弟还是妹妹,两个人在一起不也有个伴吗?”
“你这臭子,从头到尾就是把我当成了你的生育工具,对吗?”
虽然话的很难听,但她脸色却明显缓和了很多,她又不是傻瓜,当然知道我这意思就是不想跟她分开。
我继续调侃道:“你怎么理解那是你的事,总而言之,要是不跟儿子生个伴出来,我就不可能让你走。”
“怎么,你还打算把我捆在家里?”
“对呀,我怎么忘了这个茬?晚上我就到超市去买条铁链。回来把你拴在家里,看你还能往哪里跑?”
陆雨馨瞪了我一眼:“你敢?”
我笑道:“你都了,我把全部的心思放在了儿子身上,为了儿子,我还有什么事不敢做的?”
陆雨馨不再理我。坐在那里看着电视,貌似非常平静,但我能感觉到她的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白了,就像玲玲所。陆雨馨嘴里总要跟我分开,其实就是一种女人在月子里特有的心理在作怪,总是想试探我对她的态度,巴不得我整把她当个宝捧在手心,哭着喊着让她留下,那样的话,她才有一种存在感。
虽然我没有出现她希望看到的那种样子,但刚才的那番表态,无疑已经向她表明,我是绝对不会和她分开的,所以她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许多。
过了一会儿,她忽然问我:“对了,刚刚我给雨明打电话,他你带着阿龙见了龚拐子他们,情况怎么样?”
由于月嫂还没走,我朝陆雨馨使了个眼色,然后起身朝卧室走去,等陆雨馨跟着进来后,我让她把门关上,然后把与龚哥见面的整个经过一遍。
最后我道:“今等于演了两场戏,而且都非常精彩,一场是阿龙的酷表现得十分到位,当场让他们蒙圈。二是村上一郎进去敬的那一杯酒,就像是足球比赛中的临门一脚,把球直接踢进了球门。龚哥只差没声泪俱下地投入到我的怀抱。
“那你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等阿龙回来之后,让他把今的事情跟赵副队长汇报,然后听警方的意思吧,反正我们把该做的事情做好,最后怎么收网那是他们的事,”
“我的意思是,你难道没想到利用这个机会,跟周副队长他们自己的事儿?”
我没明白她的意思,反问道:“我有什么事儿?”
“你呢,别忘了,国安的那个处长,给你下的定义,你还真的就打算一辈子就这么过了?”
“哦,你的是那事呀?不过我觉得挺好呀,等把龚哥搞定后,我们全力以赴投入经营,弄个上市公司什么的,不是挺好的吗?”
陆雨馨摇头道:“凡事别想得那么简单,你在国安那边挂上了号,连个公务员都不能做,你还想做成上市公司?”
她的不是没有道理,如果国安不相信我,始终觉得我有可能是远东站的间谍的话,恐怕在国内,我什么大事也干不成。
“那你的意思是?”
“借这个机会跟赵副队长谈谈,最好再跟你那个还没相认的爸爸也,就是确定一下,国安的那个处长话,到底是不是真的?”
“我想那不是他个人的意思,一定是国安的职责所在。像我这样与远东站接触过的人,恐怕都是他们监控的对象,只不过处长为我好,同时就个人而言,他更相信我。所以才对我了实话吧。”
陆雨馨沉思者,在卧室里来回踱步,最后突然停住,神情严肃地对我道:“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就出国。”
“出国?”我不解地问道:“不是。我在国内不能考公务员,到国外同样不能考呀!既然在国外能做生意,我在国内不也一样吗,为什么非要到国外去?”
陆雨馨走到我的面前,头一歪,质问我:“既然国内国外都一样,你为什么非要留在国内呢?”
从她的目光中,我看到了一丝隐隐的焦虑与不安,我忽然恍然大悟,陆雨馨一定还惦记着宋妮娜和方雅丹。
毫无疑问,在陆雨馨看来,摆脱宋妮娜和方雅丹,甚至还包括田慧的唯一办法,就是跟我一块出国,最好是我们一家三口。生活在一个衣食无忧的孤岛上。其实那也是我向往的生活,但恐怕那仅仅只是向往,不可能会实现。
尽管我能揣测出她的真实目的,但只要不从她嘴里出来,我却不能点破,因为那样做的话,一来她会觉得很没面子,二来又会我做贼心虚。
“行,”我道:“只要你以后不再分开的事,你什么我都听你的,不过有一点你想过没有?”
“什么?”
“如果我们一直留在国内,总有机会可以向国安证明,他们对我的判断是错误的,如果我们出国,反倒有可能证明他们对我的判断是正确的。”
陆雨馨反问道:“那你是愿意一直在别人的监视下生活,还是愿意在一种无忧无虑的环境中活着呢?”
“还用问吗?当然是后者。”
“那不得了?我们活着,只要自己感到幸福就行,没有必要向别人证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