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利安看着那些纳粹士兵在光线暗淡的走廊中行进,从他身边走过。这是真的,他们中的一部分人还活着。他的父亲可能还活着。
他大步走出阴影,挺直腰杆,魄力十足地开口:“我是迪特尔·凯恩。”(德语)
那两个人转过身子,把手中的轻机关枪对准他。“停步!”其中一个人叫道。
“你们怎么敢这样!”多利安怒叱道,“我是康纳德·凯恩在世的唯一的儿子。你们当放下自己的武器,即刻带我去见他。”
康纳德·凯恩踮着脚尖走近凯特,仿佛一只大猫打量着它的猎物,算计着要不要攻击,或是算计着攻击的时机,“你是谁?”
凯特飞快地考虑着。她需要一个像模像样的谎话,“我是卡罗莱娜·克纳普医生,我是一支伊麻里的特殊研究团队的首席科学家。我们被派来找你,先生。”
凯恩仔细观察着她,然后审视着孩子们,“不可能,我下来不到三个月。要派出另一支探险队需要花更多时间。”
凯特怀疑凯恩是不是因为她的口音起了疑心。她太久没说德语,回答越简短越好:“你在这里的时间远不止几个月,先生。但我恐怕我们没时间细说了。我们必须出发了,我必须把这些孩子背上的包取下来,并且离——”
另一个纳粹士兵冲了进来,用德语飞快地说道:“先生,我们发现了一些东西,还有更多人。”他喘着粗气等待着凯恩的回答。
凯恩看看那人,又看看凯特:“我马上回去。”他又打量了一下凯特,“医生。”他弯腰面对孩子们,然后用英语说话,让凯特大吃一惊,“孩子们,我需要你们的帮助。请跟我来。”他一把搂住他们,在凯特还没来得及反对之前就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