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星木果实出现的一刹那,蝎子王的脸上露出一丝惊讶,它低下头去注视飞起来的那几颗芝麻大的果实,上面,似乎散着一股让它迷醉的味道。
显示器上的倒计时已经只剩下六秒钟。
杨凌突然身体往前跨出一步,剧烈的元气震荡下,周围的束缚被强制推开一丝松动的空间。
“喀嚓!”
在杨凌的脑海中,元能战甲出负荷的异响,然而他却丝毫不顾,丹田之中的元气狂涌而出,如同决堤的湖水冲击着四周的空间。
“喀嚓!”
他又迈出一步,距离采矿车不到一米。
“呜~~”
一声怒吼从顶滚滚落下,如同九神雷,震的杨凌五内翻腾,张口直接喷出一口鲜血。
“啊~~”
杨凌也是怒吼一声,把丹田之中所有的元气倾泻而出,在他身前形成一道元气锥,狠狠的往前扎过去。
生死就在一瞬。
杨凌的一只手按在采矿车上,“砰”的一声门顺利弹开。
一条人影如同入水的泥鳅眨眼就钻进采矿车里面,几乎在同时,一道黑影从而降,重重砸在采矿车上。
“轰~”
漫的沙尘翻滚而起,就在蝎子王一愣神的时间。
被起浪冲击出去大罐子上的倒计时突然停下,随着“嘀~”的一声。
一团剧烈的白光从沙尘中爆闪而起,仿若太阳爆炸,刺破苍穹,然后巨大的轰鸣声滚滚向四周铺开,甚至沙尘都来不及飞起来就化作殉爆的电子光团,蝎子王巨大的身影也在光团中抖动了一下,然后一点点溃散直至被刺瞎双眼的光芒裹了进去。
巨大的金字塔,巨大的城池上一道道蓝色光芒闪烁而起,但随即也被白色光芒掩盖下去。
静静悬在虚空之中的一颗偌大星球,突然轻轻颤动了一下。
一团亮光在地平线上闪烁了一下然后寂灭。
“嘀嘀~嘀嘀~”
采矿车剧烈抖动着,接连不断的出报警声,红色光芒在驾驶舱内疯狂的闪烁,无数的信息在控制台上的光幕上跳跃出来。
“五号齿轮损坏,请及时修理……”
“二十号齿轮损坏,请及时修理……”
“一号臂爪损毁,请及时修理……”
……
杨凌额头上的汗滚滚而落,但此时他毫无办法,只能祈祷采矿车能够坚持到回到系统的院子。
“后舱盖损毁,防护失效,请启动后备安全设施……”
卧槽!
杨凌脸顿时就黑了,后备安全设施是个什么鬼?安全气囊么?
杨凌手忙脚乱的在控制台上一通乱摸,所有的档杆和按钮都被他推动了一次,但这并没有卵用。
随着嘀嘀几声,控制台上的光幕闪烁一下突然消失,所有的警示灯光也都熄灭,无比的漆黑突然侵袭而来。
“嘀~陷入折叠空间,防护失效……”
脑海中同时传来一声提示,流星战甲爆出明亮的黑白光芒,然后胸口的元能晶石瞬间爆碎,流星战甲从他身上脱落成一个手镯漂浮到空中。
一种无可名状的感觉出现在杨凌的脑海,他似乎看见自己的身体瞬间变成了无数密密麻麻的断层,存在于不同的玻璃夹层中,每一层都在加分离,而每一个夹层中都有自己的思维,自己和自己隔得越来越远。
在这种极其诡异的感觉中,一块光幕在无数的玻璃夹层中断断续续的显现出来。
“系统持有者陷入折叠空间,危险程度1,正式矿工每一星级拥有一次系统保护机会,启动此次保护需要提供价值一千万星币的等值矿石,是否启动系统保护?”
杨凌被分割在无数玻璃夹层空间的思维几乎同时选择了确认。
“系统保护已经启动,保护时间秒……19……
就在杨凌万分紧张的看着倒数时间的时候,谁知刚刚倒数到第二秒,眼前突然一亮,伴随着一堆稀里哗啦的东西,他重重地砸在系统的院子里。
浑身鲜血淋漓,一道道恐怖的伤痕在他身体表面出现,整个人就像一根火腿被放置在巨大的钢铡下挨着切了一遍然后又组合在一起,看起来极其吓人,就连脑袋,都是一片一片的。
一个黑白交织的手镯骨碌碌滚到他面前倒了下来。
“叮~”
一块光幕在他眼前弹出,“作业工具损毁,系统正在刷新……”
接着就是一道绿光扫过地面,已经变成一堆烂铁的采矿车残骸随即消失不见,一台更加奇怪的工具车从上掉了下来,七八米长,两三米粗,看起来就像一个储油罐。
这个储油罐却没有像杨凌想象的那样砸在地上,而是离地半尺的距离漂浮着,左右摇晃了几下就静止下来。
杨凌的出现,打乱了院子的平静。
正蹲在院子中央的二蛋突然冲着他狂吠了几声,然后扑上来对着他一阵猛舔。
一群白鸟也都飞过来,围着他跳来跳去,几乎同时,一直猫也不知道从哪儿钻出来,蹲在他面前,用一双异常严肃的眼睛盯着他看了半晌,然后:“瓜娃子,你是哪个?”
杨凌有气无力的把手镯抓在手里,指着猫:“二蛋,咬它~!”
二蛋顿时对着猫扑了过去。
“喵~!”猫浑身毛炸起,一转身扭头就跑。
二蛋却没打算放过它,吼叫着就追了上去。
一群白鸟瞬间也都飞了起来,院子里顿时鸡飞狗跳,沙尘滚滚。
一群人从宫殿里跑出来,七个赤身**,为一个老头儿穿着大花裤衩和体恤衫,神情激动地冲在最前面,等他看见杨凌的样子,顿时忍不住大惊,赶紧把他扶起来,焦急地:“杨道友,生了什么事?怎么会如此狼狈?”
此时杨凌丹田之中一丝元气也没有,身体也仿佛被一台重型坦克碾压过一遍,完全没有任何知觉,痛觉都没有,只能看和听。
他苦笑着摇摇头,然后闭上眼睛开始打坐。
冼沧澜和七个矿奴也只好作罢。
因为他们都看得出来,杨凌此时状态非常的不好,因此都没有打扰他,默默地坐在他的周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