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城前胸口袋中的手机震动了起来,液晶屏显示是A子的电话。
被任命为A子的保镖还不足一周。天城每天都忙忙碌碌的,不是探查之前的凶杀现场,就是倾听她的高谈阔论。A子的讲解癖也彻底传染给了见処少年和珠代,更让他感到万分崩溃。可最近案件调查也进展全无。只是这样久违地长时间与妻子和曾我之外的人呆在一起,令天城也感到很吃惊。结果手机的电话簿内存的号码数量也上升到两位数,对三个人的体味也稍许习惯了些,虽然仅仅只是一点。
至于现在,淅淅沥沥的小雨中,天城和曾我共同进行的诱饵行动正处于关键时刻。正如天城所预期的,课长依旧毫不留情地把工作丢给天城,现在的待遇比拉车的马匹还不如。然而埋伏与天城的脾性相符。只要下雨天的话,无需和其他人面对面。在小巷一隅或者车内默默等着就行。只是如此就能把工作干完。况且不必像尾行似的在垃圾人群中推来搡去的也挺不错。真是为自己量身定做的工作。获许是因为在繁重工作下,天城也没得胃溃疡或是心肌梗塞,热衷伏击的刑警之名罕见地广为流传,可就天城看来,那些对调查犯人踪迹处之泰然的人还比较不可思议。找人问这问那的就不觉得累吗?
天城按下通话键,此时晚风吹拂,已是九点三十分。
“啊,忧君。”最近已经直呼外号了。A子罕见地压低话音小声说道,“我发现真幌KILLER了,就是之前提到的那个ER。”
“那个狩帽男?”
“嗯。具体的情况之后见面详谈再,现在他走进了破目户町的钟表馆,就是那栋废弃成空屋之后以幽灵鬼屋闻名的洋馆。”
“真的么!”
“你好歹也是个刑警,不要为了一点小事就激动成这样好么。我可是清清楚楚看到那个人驱车驶入庭院,推开门进入馆内了。不管有什么样的理由,光这行为就够可疑了。那么你现在马上过来下吧。”
即使狩帽男≠真幌KILLER,大晚上闯空门的男子很难和温厚的绅士联系到一起。见処少年看上去也不擅长格斗技,更何况那两名弱女子……万一A子有个三长两短,会发展成严重的责任问题啊。
“了解了,现在马上就往你那里赶。嗯嗯,地点我也知道了。在我到达之前请安静地待在原地,千万不要胡来,拜托了。”
再三叮咛A子后,天城向曾我说明了下原委。
“放心去吧,保护A子也是你的工作啊。这里我一个人勉强可以搞定的。”
曾我叼着香烟,绷着张脸说道。然后又把视线投回至徘徊在前方30米处撑着伞的诱饵。
“如果有个闪失那名诱饵女警挂了的话,这可比死掉一个普通市民还要严重,圆滚滚课长是不会放过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