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多么渺小的生命,来到这个世界上,都会被赋予其应有的意义。
充满爱意地将它一点点组装起来,组装完成后还要调整三个月,剩下三个月就放在乡下仓库里。尽管它还是闪闪发亮的新品,但这个男人还是每天都会花时间擦亮它。如果在自己有生之年,它一直锁在仓库里就好了。他知道,一旦他拿了出来,就再也不会回到他的手中了。
组装每个配件的时候,他都会与它搭话交谈,完成之后也每天不间断地擦拭。金属、玻璃纤维和塑料做成的东西,仿佛注入了温暖的血液。
然而,一次也不用,它就没有了存在的意义。男人也明白这一点。
无论多么渺小的生命,来到这个世界上,都会被赋予其应有的意义。
一个急刹车使得他向前倒去。他迅速地抓住箱子。其实箱子被铁丝固定着,刹车根本不会让它移动,但男人还是不自禁地伸出了手。
发动机的声音停了一下,载物台也变得安静了。不一会儿后门被左右打开。已经习惯了里面黑暗环境的他,一下子觉得白天的阳光如此刺眼。
车子后面一个老男人正在招手。男人站了起来,肩扛着一个大运动包向车后走去。
“小心点。”
男人这么一说,那个老男人点了点头表示明白,然后露出微笑—很亲切的微笑。
男人从载物台上跳下来。接着四个年轻的小伙子上去在老男人的指挥下开始拆开铁丝,往下搬运货物。
男人抬起头。
一座巨大的建筑物挡住了他的视线。“新摩天大楼”这个词在报纸和电视上被反复提及,他早已熟悉。尽管是第一次看到,但仿佛回到怀念的老地方一样。
男人心想,这座高耸的建筑物确实配得上摩天大楼的称号。在近处抬头观看,感觉它随时都会向自己倒下来。男人将右手放在眉毛上遮住阳光向上望去,隐隐约约能看到一台巨大的起重机的支臂。
男人心想:“真是高耸入云啊。”
非洲曙光造访了音乐家的休息室。这里平时应该是会议室,格外宽敞的房间中央放着一张细长的会议用桌,上面放着饮料和各种点心。
仁王头和上平站在房间门口的旁边,本来他们必须在监视狙击手的位置上待命。但是因为会场内需要搜查危险物品的人手,于是他们被命令演奏会开始之前在休息室中负责非洲曙光的安保工作。
上平看了好几次手表,焦急地等待原来的警备人员过来换岗。仁王头也想尽快地到达监视位置。他们还不知道暗杀者会在哪里狙击目标,需要尽可能多的时间观察周围的环境。仁王头和上平的小组被安排在灯台的照明塔上。进行狙击时,侧风的影响比平行风要大。而体育场周围的建筑群使得风向变得非常复杂,难以辨别。位于体育场北侧正对面的公寓建筑群,则是非常适合狙击手避风的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