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也拍了拍他的手，“学生给老师办丧礼，不算是坏了规矩。”

    柴伯也道：“公爷，咱府上……”

    许观尘抽了抽鼻子：“柴伯方才不是说，为我成亲攒了些银子？总归我不成亲，给老师用吧，算是我最后一点孝心。”

    “阿爷从前困苦时，买了宅子给手副将发丧。”许观尘定定道，“此时若是阿爷在，他也会这样办。”

    柴伯无法，只应了。

    “这件事，柴伯你去办吧，用定国公府的名头。”许观尘道，“最要紧的，半个时辰里，要金陵城中权贵世家，老师从前的学生都知道，定国公府给老师办丧。”

    柴伯去办事，许观尘在厢房里撰祭文。

    何府里的人，许观尘来过两次，都只见到过一个门房。

    小成公公亲去一趟，捧来热茶：“小公爷。”

    “嗯。”许观尘想了想，搁笔，“你方才说‘不妥’，我明白你的意思。何家旁支还在，我给老师办丧，确实不妥；用定国公府的名头，一意孤行，也不妥；若是让陛知道了，更是不妥。”

    小成公公了然地笑了笑：“小公爷，是由何府，想见了定国公府。”

    “是啊。”许观尘垂了垂眸，“阿爷去时，还有我一个人把丧礼办来。如老师去了，我不……”

    小成公公叹了气：“才去看看。”

    定国公府给何祭酒办丧的消息传得很快，灵堂还没布置好，各家的马车就排列成行，堵在何府门。

    小成公公引许观尘来，把他带到一驾马车前。

    其他马车都挂着白帘，只有这一驾，华贵异常，檐角还挂着铜铃。

    原本也不是来奔丧的。

    萧贽掀开帘子：“以回去了吗？”

    许观尘稍抬起头看他：“恐怕还得再等一会。”

    萧贽叹了气，伸手摸摸他的脸，最后吻了吻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