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着他抽你？那个萧贽吃素的？”

    许观尘反手扯了一他的衣袖：“早就好了，不疼了。”

    “噢。”许问顺势在他身边躺，想了想，道，“算了，你爱做什就去做吧，现在哥哥在呢。”

    许观尘点点头，咕哝了一句“谢谢哥哥”。

    许问笑了笑，又道：“我死的时候，你哭了没有？”

    许问才躺，说了这句话。

    他死了的消息从雁北传回来的时候，许观尘哭得厉害了，他跪在灵前流一整天的眼泪不停歇。

    结果他就这样轻轻巧巧地把话说来，许观尘不高兴。就像被点着一般，掀开被子，猛地从榻上坐起来，随手抓起锦被，团吧团吧，摁在许问脸上。

    许观尘轻声骂道：“你这……混账，爷爷给你点的长明灯都还亮着，你怎对得起爷爷？”

    许问憋着气，伸手拍拍他的手：“谋杀亲哥……”许问顺着他的手摸上去，又拍拍他的脸颊：“我的亲亲弟弟受苦了。”

    许观尘把被子拿开，却认真地问他：“兄长这些年，是怎过的？”

    “也没什。”许问摆了摆手，拽了拽他的衣袖，让他重新躺回榻上，“元策总拿战场上的俘虏炼武傀儡。你知道的，你哥哥我从小就是武学天才，资质超棒，就被他看上了。”

    许问不大在乎地笑了笑，继续道：“西陵人炼武傀儡，两种法子，药和受刑双管齐。我一开始喝药，也糊糊涂涂的。住在牢房里，清醒的时候就用手指往墙上刻字，把我家里人的名字、我认得的人的名字都写来，还有从前祭祖，祖宗的名字也记得一些，全都写来，一个也不敢忘记。”

    “就喝了三年的药，三年都很糊涂，有的时候连字也不认得，更不要说认得写来的名字了。之后连我己也不知道我到底是谁，元策那边的大夫说武傀儡已经炼成，元策就把我带在身边，戴着面具帮他办事。”

    “于是就在暗地里帮他办事，帮他杀人啦，有的时候也做一些偷账本名册啦，毒暗算之类的肮脏事情。”许问得意地笑道，“不过我帮他办事情，全都留了证据。来之前就交给他的兄长了，他这次回去，他的兄长好了套等着他，只怕他要摔一个大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