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别听他胡说,姐夫那么急得要和你离婚,说不定是外面有别人了,急着和别人私奔呢。”
“没了姐夫你还有我啊,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余言贴到她的身边,声音甜腻,“我们是世上最亲的人,姐姐,我不会离开你的。”
余槿清没由来的有些厌烦。
她好像没了过去对余言的耐心,她想推开余言,却有一个人更快一步把他拉走了。
是管教。
他笑嘻嘻的,给余言扣上了手铐。
“别装了,又不是什么亲姐弟,还陪着一辈子,恶不恶心?”
“大队长老婆这些年四处奔波,拿到了证据,当年明明是你打得他儿子,却让许在常顶罪,你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
“现在轮到你去蹲监狱了,老实跟我走吧,所里还等着你呢。”
余言脸上的表情寸寸崩裂。
“你在胡说什么,就是许在常打的大队长儿子啊,怎么可能是我啊,你搞错了吧,他妈疯疯癫癫的,说话根本不能信!”
他脸上满是急切,“姐姐,你快替我说几句话啊,我身体那么弱,怎么能去蹲监狱啊,救救我!”
“你给我作证,就想当年那年,你看到了啊,就是在常哥打的大队长儿子,和我没关系!”
余槿清有些恍惚,她的身子摇摆了一下。
她没有说话。
余言挂不住脸上的表情了,被惯坏的他不可抑制的露出了愤恨地表情。
“你为什么不说话,你难道想让我进监狱折磨吗,姐姐,别忘了我是为了谁变成现在这样的。”
“我没忘,一直没有。”
余槿清看着他,仿佛此时才恍然大悟。
她想起,她一直是知道真相的。
她看到了余言打大队长儿子,看到他那副狰狞的样子,是“证人”。
她知道许在常无辜,但是为了余言,她不得不让许在常顶罪,也正因为她是证人,还是两人的亲人,没有人怀疑她说的是假话。
即使是大队长老婆,也是在一切尘埃落定,她的儿子终于从病重监护室睁眼的时候,才知道真凶。
她终于明白,她为了所谓的恩情,做错了太多事。
她确实亏欠余言,可这一切都在过去还清了,她真正对不起的,是许在常。
她闭上了眼,“阿言,认罪吧,我会去狱里看你的。”
“我也认罪,我包庇你,是我的错,我认罚。”
余言的表情满是不可置信,“你错了我没错!老子凭什么坐牢,许在常都替我坐过牢了,你们有病是不是?”
“余槿清,他疯了你也疯了是吗,你不承认她们怎么定我们的罪,你想去坐牢别拉我下水!”
态度转变如此果断,让管教都有些讶异。
余槿清脸上却没有一丝波澜。
她摸着脸,脸还在发烫,她止不住的流泪,落在手上,是灼烧的疼。
她一直知道余言是什么人,只是从未正视。
她一直承诺,等到给余言报恩完,她就会送余言离开,和许在常好好在一起。
可是她却忘了,在报恩的过程中,她早已忘记了自己的本心。
恩情是还不完的。
许在常等累了,所以离开了。
她知道,她和许在常之间,再无可能了。无论余言怎么样的尖叫辱骂,还是被强制的拉进了所里。
大队长老婆盯着他,满是怨毒。
“你以为我抓不到你吗?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害了我儿子现在只能靠着轮椅生活,你也别想好过!”
看着一旁闭眼的余槿清,她忍不住讥讽。
“现在看清你身边这个小白脸是什么货色了吗?余槿清,许在常是个窝囊废,但他从来没有对不起你。”
“是你,对不起他!”
她骂完,挺着腰杆走了,像一只斗胜的母鸡。
余槿清却就此沉默下来,无论余言怎么谩骂,她都不接一句话。
她在想,一切是怎么演变到如今的模样的呢。
她和许在常,一见钟情,走进婚姻也是幸福美满。
许在常以前发过高烧,身子弱,家里家外都是两个人一起努力,也算的上和谐。
许在常读书好,他承诺,等考上大学赚钱了,她们就一起搬到城里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