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费我还担心了一样,看来很快就能到男女主在绿茶男配的挑唆离间下不断争吵,发现对方的好最后感情升温的环节了,好期待呀。”
“女主最终还是会在男主的默默付出中知道男主的好,男主你一定要坚持下去啊!”
坚持吗?
我坚持不下去了。
我将报告放在台上,让她们转交给余槿清。
从楼梯拐角拿出我的包裹。
夕阳快要落下了,现在出发,我可以搭上最后一班车,南下离开。
弹幕还在嬉皮笑脸,“走错了走错了,市场在左边呢,闹个脾气脑子都不清醒了,不知道还以为要坐车跑路了。”
我坚定的往前走。
许久,弹幕飘过一句话,“不对啊姐妹们,我怎么感觉,男主是真的想走了。”
“他不会,真的放下,选择不再爱女主了吧”弹幕的声音在晚风下被拉的支离破碎。
把我的思绪拖回了记忆中。
劳改的日子里,一开始,我身体不够健壮,吃了很多苦。
也因为干不完活,被各种刁难。
我的手上满是劳累的伤痕,溃烂后又结疤,疼的麻木。
但后来,负责我们的管教发现我有一手很好的木工手艺,她把我调去了专门负责生产的改造车间。
我终于得以松一口气。
我亲手雕刻的木工小人偶得到了领导的赏识,他在南方负责建筑,他邀请我在出牢后去找他。
承诺包我吃住,给我价格不菲的酬劳。
管教在其中插嘴,“在常可去不了南方,他可宝贝他老婆了,得在村子里守着他老婆一辈子!”
领导觉得有些可惜,但最终没再劝说。
只是离开前,给了我张纸条和一个小徽章。
他说,如果改变主意,凭着纸条和徽章来南方,他对我的承诺依旧不变。
我抬头,看着火车入站,我提着包走下。
弹幕已经没有声音了。
南方的太阳很烈,我仰着头,却仿佛看到了新生。
许在常不见了。
这是好几天后,余槿清带着余言回家后才知道的。
她走前交代许在常买菜做饭,打扫屋子等他们回家,可是没想到到了医院,余言坚持自己虚弱,还要在医院住上七天。
余槿清皱了皱眉头,还是答应了。
她有一瞬间的愧疚。
心里越发的烦躁,她总感觉,如果今晚不回家,就会错过什么重要的事。
但是余言拉着她的手,可怜兮兮的哀求她陪同的时候,她又心软了。
她想,等到余言病好,她把人送走,再补偿许在常也不迟。
余言这样难受,许在常只是在家做饭没等到他们回家罢了,算不得什么大事。
至于离婚报告,她根本没放在心上。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始终有一股声音告诉她。
许在常永远不会离开她。
即使他们已经不再是夫妻,她相信,许在常只是闹一时的小脾气,他还是会像过去一样,精静的等待她回家。
直到回家后,看到室内昏暗一片。
屋子里的灶头积上了一层薄灰,看得出来,已经有段时间没人使用了。
余言捂着鼻子,“姐姐,姐夫是不是又偷懒了,怎么家里搞得这么脏乱,他是不是还在介意我的存在,要给我一个下马威?”
他拉着余槿清的衣袖,“我和姐姐是亲人,我不知道姐夫为什么总是误会我们的关系,”他低下头,“如果因为我伤了你们之间的关系,阿言宁愿离开!”
余槿清此时也有些生气了,“阿言,这不是你的错,许在常为了和你争宠,这种不入流的事也做得出来,枉费我还想让你们修复关系。”
她在屋子里转来转去,“你就是太善良了,才会一直受许在常的气。”
角落里,她看到那张破碎的全家福被用胶,歪歪扭扭的粘在一起。
上面许在常的笑容,亮眼的刺人。
余槿清只感觉窝火,她将那张全家福重重摔在地上。
原本就将将要散架的全家福彻底裂开,变成碎片,四散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