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小升初,我生得矮小,被其他长得漂亮的女生霸凌,不过动手的都是她们的追求者。
我不敢和家里人开口,成绩越来越差。
当时徐寒川苦练篮球,一下就蹿了个子。
他跟在我身后,像影子暗卫一样驱散了想欺负我的人。
其实我知道,他是替我挨了打。
但我似乎忘记,那天他脸上淤青未消,眼神却变得尖锐,对我说道。
“为什么女生的恶意,可以这么大?”
“无非就是因为你被一个男生喜欢,她们就着急了,合伙要来欺负你。”
“这种费劲心思讨好男生的人,真下贱。”
直到现在,我才猛然明白。
他混淆了女生霸凌者和弱者的区别,也成为了他当时最讨厌的人。
我没有接过徐寒川的赔罪礼物。
长长地叹了口气。
“徐寒川,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你之前保护我的时候,不是说过欺负别人的人,很恶心吗?”
“如果那些女孩子不需要取媚男生,用心读书,是不会发生那种事的。”
徐寒川打断了我。
他目光深沉,像是被掀起了一块沾血带肉的伤疤。
“小青,那你呢?”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清高,可以随意原谅别人?”
“杨蝴蝶那种人,自甘轻贱,有谁逼过她吗?”
我凝神,反问道。
“因为我也可能是杨蝴蝶。”
“如果你帮了我,又要我讨好你,我就会没办法去掌控自己的人生。”
“完完全全,靠着取媚男生,获得一点点安全感。”
“为了这点安全感,尊严、成绩、未来我都可以不要!”
徐寒川怒极反笑。
“可是你没有!”
“她这种人,就该自食恶果。”
“她明明做了那么多伤害你的事,你却偏要帮她!”
“你不动手,那就换我动手,结局也一样。”
我紧张地盯着他。
“什么意思?”
“你对杨蝴蝶做了什么?”
徐寒川一言不发。
他把巧克力扔在了垃圾桶,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心里惴惴不安。
快速赶到了杨蝴蝶的家。
9
现场是一片血迹。
据杨家的邻居说,杨蝴蝶妈妈在她包里翻出一个套,告诉了她喝醉酒的爸爸。
她爸爸把杨蝴蝶打个半死。
没想到杨蝴蝶也在反抗,把他也不痛不痒地打了一遍。
我急忙赶到医院。
杨蝴蝶呼吸困难,见到我勉强地笑了一下。
她病床前,一个家属都没有。
平常被打得最狠的母亲,也是在家里给仅有皮肤擦伤的丈夫,细心上药。
“小青,你怎么来了?”
我心脏瞬间揪紧。
“医药费够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