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愿转头就看到了,她名义上的未婚夫——徐贺朝。
男人一袭修身的黑色大衣,气质内敛深沉,相较于谢聿深的清冷感,多了几分儒雅。
沈时愿心绪复杂,还是抬腿走了过去。
内心有些忐忑,脑海里疯狂搜刮着关于徐贺朝的信息。
佛口蛇心,冷厉恣睢,城府极深。
能对自己亲舅舅家下手,更是能把亲外甥送进监狱的狠角色。
想到林商锒铛入狱的下场,沈时愿心中对他的恐惧感消散了些。
徐贺朝也算间接帮自己报了仇。
一旁的,谢聿深看见她离开,下意识就要追上去,却被温远死死拉住胳膊。
“阿聿,注意场合。”
温远一边低声地提醒谢聿深,一边爽朗的喊道:“三叔好。”
徐洲白敛眸,也喊了一声:“三叔。”
徐贺朝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嗯,便拉着沈时愿纤细的手腕离开了。
……
整场宴会,沈时愿都待在徐贺朝身边,脸上挂着得体的笑。
她自动忽视了,身上那道如影随形的炙热视线。
“徐三爷,关于南城那个开发项目,我的想法是……”
听到熟悉的浑厚的嗓音,沈时愿浑身一震。
沈父沈母正满脸堆笑地和徐贺朝攀谈着,几年未见。
两人像是一下子老了许多,沈父原本乌黑的头发里添了几分银丝,沈母也不似往日的富贵姿态,多了几分沧桑感。
愣神间,话题已经到了她的身上。
“这位是?”
徐贺朝轻轻握住她的手,嘴角上扬,优雅又不失威严地回应道:“我的未婚妻,沈时愿。”
沈父沈母皆是一震,沈母的眼眶瞬间红了。
沈父见状,神色有些慌乱,一边解释:“实在不好意思,这位小姐,和我们女儿的名字相似,所以她……”
说到这,又觉得不妥,连忙停住,尴尬的笑笑。
沈时心中的情绪复杂,止不住地嘲弄,她移开了目光。
这一切的细微变化,落入不远处谢聿深的眼里。
温远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调侃道:“还看呢?刚才不是了解过了,虽然名字相似,但根本不是一个人。”
谢聿深目光依旧放在沈时愿身上,看着她攥紧的手指,还有微微紧咬的嘴唇。
忽然笑了,他声音很轻,带着绝处重生的期待感:“是不是,总要试试。”
温远一时语塞。
徐洲白原本想说什么,但看向沈时愿的身影时,手中的酒杯握紧,不再言语。
宴会结束,沈时愿站在豪华的别墅里。
看着存在感极强的男人,浑身的不自在。
徐贺朝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窘迫,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捏了捏她的脸蛋。
“去休息吧,今天也累了。”
沈时愿如蒙大赦,打完招呼后,连忙一溜烟的跑开。
旁边的助理,看着这一幕忍不住道:““愿愿小姐,看起来像从前一样活泼。”
徐贺朝眼眸盯着那道翩然的身影,眼底是化不开的浓墨。
“她本该就是如此,肆意张扬地活着。”
助理颔首,笑着道:“恭喜,三爷得偿所愿了。”
……
入秋的京市还有凉。
沈时愿特地打扮了一番后,到达了和闺蜜宁晚晚约好的地点。
纵使早知道‘沈时愿’是当初的沈时愿。
宁晚晚还是忍不住落泪了,等哭完后,又忍不住用手掐了掐她的脸。
“愿愿,同样的大美女,还变年轻了,赚到了,快叫姐姐来听听。”
沈时愿:“……”
宁晚晚好似要把这三年发生的事情都给她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