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室里情事后的慵懒气息尚未散尽,空气中弥漫着肌肤相亲的暖香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阿希莉帕靠在床头,丝被滑落至腰间,露出光洁的肩头。尾形侧身半拥着她,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缠绕着她散落在枕上的乌黑发丝,神情罕见的平和。
阿希莉帕的目光落在天花板上晕开的光圈,心中却翻涌着下午雅子那番话带来的冰冷波涛。百合子寂寥的身影、雅子恳求的眼神,以及自己内心那份荒芜的“不介意”,如同沉重的石块压在她xiong口。她需要一个答案,一个能让她理清这混乱心绪的锚点。
她微微侧过头,看向尾形在昏暗光线中显得格外深邃的侧脸。他的眼神落在她脸上,带着一种近乎温存的专注,仿佛她是这世间唯一的珍宝。阿希莉帕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干涩,打破了这份刻意营造的宁静:
“尾形……”
她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那些……你不在宅邸的夜晚……”
她的目光没有躲闪,直直地望进他深不见底的眼眸,“……是去了百合子那里吗?”
这个问题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尾形缠绕她发丝的手指微微一顿。他低下头,目光从她的眼睛缓缓下移,掠过她优美的颈项、精致的锁骨,最终停留在她掩在丝被下的、平坦紧致的小腹上。
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掀开丝被的一角,俯下身。温热的唇瓣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温柔,轻柔地、细密地吻上她小腹下方那片隐秘的、还带着情潮余温的肌肤。他的吻如同羽毛拂过,带着珍惜和一种无声的宣告。舌尖若有似无地舔舐过敏感的肌肤纹理,引起她一阵细微的战栗。
然后,他抬起头。壁灯昏黄的光线勾勒出他俊美的轮廓,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此刻清晰地映着她的身影,里面翻涌着一种混合着温柔、满足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被取悦后的得意?仿佛她的询问,被他解读成了某种在意和占有欲的表现。
“没有。”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情欲未褪尽的磁性,却异常清晰和笃定,“从来没有。”
他微微撑起身体,更近地凝视着她的眼睛,指尖轻轻拂过她微红的脸颊,语气带着一种安抚和承诺的意味:
“我和她,一直分房而居。阿希莉帕,我从未碰过她。”
他以为会看到阿希莉帕眼中释然、羞涩、甚至一丝独占的喜悦。毕竟,他刚刚用最亲密的方式“安抚”了她的“疑虑”,并给出了她最想听的答案——他身心皆属于她一人。他等待着她的回应,等待着这份“在意”带来的温情反馈,这能让他扭曲的占有欲得到极大的满足。
然而——
阿希莉帕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他预期的表情。没有羞涩,没有释然,更没有独占的喜悦。她的眼神平静得像一泓深秋的潭水,清晰地倒映着他带着期待的脸庞,却激不起一丝涟漪。她甚至微微蹙起了眉,仿佛在思考一个无关紧要的难题。
就在尾形心中那点被取悦的得意开始转为一丝微妙的疑惑时,阿希莉帕开口了。她的声音很轻,很平稳,却像一把匕首,精准地刺穿了他所有的伪装和期待:
“那么……”
她顿了顿,目光依旧平静地锁着他,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说道:
“尾形,你去和百合子夫人……生一个孩子吧。”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冻结了。
尾形脸上那精心维持的、混合着温柔与期待的完美表情,如同遭遇重击的石膏面具,瞬间出现了清晰的裂痕!他眼中的温存和得意如同退潮般迅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置信的、仿佛被最信任之人从背后捅刀的惊愕和……巨大的茫然!
他所有的动作都僵住了。缠绕她发丝的手指停在半空,撑在她身侧的手臂肌肉瞬间绷紧如铁。他死死地盯着阿希莉帕,仿佛。
疼痛如同无数把烧红的钢针,沿着脊椎疯狂窜向四肢百骸。阿希莉帕眼前发黑,身体如同被钉在砧板上的活鱼,在每一次凶狠的侵入中剧烈地抽搐、痉挛。她能清晰地感觉到滚烫的血液不断涌出,粘稠地涂满了她的腿根和他狰狞的凶器。
“疼……好疼!那里……不行……停下!求你……尾形……求求你停下!!”她的哭喊破碎不堪,混杂着难以抑制的呕吐欲望,口水混合着泪水糊满了脸颊和地板。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试图向前爬行,指甲在地板上刮出几道无力的白痕。
尾形回应她的只有更冷酷的压制。他的一只大手如同沉重的枷锁,狠狠掐住了她脆弱的脖颈!
拇指深陷入气管旁的软肉,无情地压迫着血管和神经。窒息感和极端的痛楚双重夹击,阿希莉帕眼前阵阵发黑,发出破风箱般的抽气声。
同时,他另一只手也开始了施虐。那不再是温存的抚慰,而是纯粹的酷刑。粗糙的手指狠狠掐捏、揉捻着她xiong前的柔软,仿佛在蹂躏毫无知觉的泥团。指甲深陷,掐破表皮,留下道道青紫和渗血的月牙痕。随即,他低下头,牙齿如同猛兽般,狠狠咬上她纤细的脖颈、肩胛!撕扯的痛楚像带着倒钩的铁丝,贯穿她的皮肉。
“唔!嗯呜——!!!”
脖颈被咬的剧痛让她浑身筛糠般颤抖,却因窒息而无法喊出完整音节。
大腿内侧也没能幸免,冰冷的手指留下深陷的指痕,像烙印一样刻在她颤抖的肌肤上。臀瓣同样遭受粗暴的掐捏,力道之重几乎要捏碎臀骨。每一次撞击xiati的撕裂都伴随着身体其他部位被同时攻击的痛楚,感官彻底沦陷在地狱的熔炉中。
时间失去了意义。每一秒都被无尽的、尖锐的痛楚拉长成永恒。阿希莉帕的抵抗从激烈到微弱,哭喊从凄厉到嘶哑再到濒死的呜咽。意识在剧痛、窒息和失血的眩晕中反复沉浮。汗水、泪水、唾液、鲜血糊满了她的身体和身下的地板。她感觉自己像一件被丢弃的、正在被无情撕碎的破烂布偶,连灵魂都被这残酷的刑罚撕扯出肉体。
尾形由始至终沉默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波动,像一具执行精密指令的机器。只有沉重的喘息和汗珠沿着他紧绷的下颌滴落,砸在阿希莉帕布满血痕和泪痕的背脊上,冰冷刺骨。
不知过了多久,漫长的折磨似乎终于到达了尾声。尾形发出一声沉闷到极致的低哼,动作带着最后几下狂暴的抽送,仿佛要将她彻底捣碎。灼热的种子带着腥膻的气息,如同滚烫的岩浆,被强行灌注入她那早已被摧残成一片狼藉、血肉模糊的后庭深处。
剧痛和灼烧感让阿希莉帕最后痉挛了一下,便彻底瘫软下去。连呜咽的气力都已耗尽。浑身脱力地伏在地板上,如同离水的鱼,只有xiong脯还在剧烈却微弱地起伏。
尾形抽身离开,伴随着粘稠剥离声和更多温热的血液涌出。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凌乱的房间里投下沉重而冰冷的阴影。他从容地整理着自己散乱的衣物,动作不疾不徐,仿佛刚刚只是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例行公事,与地上的狼藉和奄奄一息的女人毫无关系。
冰冷的视线扫过地上如同破布娃娃般一动不动的阿希莉帕,那目光里没有愤怒,没有懊悔,只有一种绝对主宰的、令人胆寒的平静。
他终于开口,声音平直、冰冷,没有任何波澜,却字字清晰,如同淬了寒冰的审判:
“如你所愿。”
阿希莉帕涣散的瞳孔微微动了一下,似乎想抬头,却连牵动脖颈肌肉的力气都没有。
“花泽明……”
尾形顿了一下,看着她的反应,清晰地吐出足以将她最后一丝灵魂也冻结的话语,
“……会正式成为百合子的儿子。”
话音落下,如同最后的判决石。阿希莉帕被汗水和血泪模糊的视野里,只剩下尾形擦拭着指尖沾染的、属于她的血污的冰冷侧影。然后,他转身,脚步沉稳,像一道黑色的冰山,沉默地离开了这间充满血腥、体液和绝望气息的卧室。门被轻轻带上,隔绝了光线,也隔绝了她最后的世界。
不知又过了多久,外间传来极其轻微的脚步声。一名年长女佣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她没有进来,只是远远地看着地上如破布般、身下染着大片暗红血迹的阿希莉帕,眼中没有惊讶,只有深深的恐惧和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怜悯。
女佣的声音压得极低,像是在对空气说话,又像是一种隐晦的宣告:
“夫人……明少爷……已经被送到正宅那边……安顿好了……”
女佣说完,如同幽灵般快速退开,消失在走廊的阴影里。
寂静重新笼罩下来,只剩下阿希莉帕微弱到几乎不可闻的喘息。身下的血液似乎慢慢凝固,变得冰冷粘稠。冰冷、黑暗、无边无际的剧痛(来自身体每一处撕裂的伤口)、以及尾形最后那句如同诅咒般的宣告,彻底淹没了她。明……成了百合子的儿子?她失去了……最后的锚点?
意识沉入无边的黑暗之前,她仿佛又看到了库坦白皑皑的雪原和远方的山林,然后便是彻底沉沦的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