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延新面带不悦,语气责备的对我说。
我嘲讽一笑地反问他,“首长千金需要问我一个保姆女儿借手表吗?”
感觉气氛不对劲的其他知青纷纷找理由回了房间。
王明珊一听我要拿回手表,有些着急,这可是她炫耀首长女儿身份的象征。
温延新沉下脸对她说:“明珊,把表摘下来,还给韶华。”
“延新!”王明珊撒娇的对着温延新说着。
“听话,把表还给她,等过几天她消气了就会又拿给你。”
他们竟然当着我的面厚颜无耻的谋划着我的东西。
我把手表装在口袋里,对着温延新继续道。
“既然都要还给我,那我就把我的那几身军装也拿走了。”
我大摇大摆走进去打开了他放在屋角的木箱,一阵翻腾找出了我爸寄给我的军装。
突然,我看见柜子最底下压着一片帆布,这是大队装公粮的口袋。
我不动声色地盖好木箱,拿着我的衣服转身回到我的小屋。
因为我们每天下地劳动,所以这几身衣服温延新还没有舍得穿。
我思考了一会,起身拿起衣服来到徐茂安的门前。
“徐茂安,你出来一下。”我对着屋里喊道。
“林韶华,你怎么来了,快屋里坐”,他明显很难以置信。
“我就不进去了,这几身衣服太大了,我穿不了,送给你了。”
他一看是崭新的军装,连连摆手。
“这么好的衣服给我不是白瞎了,你快拿回去给别人吧。”
“拿着,也不是白拿,你得帮我办一件事。”我压低声音说道。
“你说,我能办到的一定帮你办。”徐茂安一脸认真。
“你不是在联防队吗?我刚才看见温延新的柜子里有一条我们生产的的口袋,我怀疑他们就是偷粮食的贼。”
“因为他们人多势众,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是我举报的。”我故作小心翼翼的说道。
徐茂安沉思了一会,对我说:“我会想办法找到证据的,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我现在就去找治保主任商量一下。”
我哼着小调回到自己的小屋,看了一下日历,离我爸来接我没有多长时间了。
我在临走之前一定要把上一世害我的人都绳之以法。
半夜时分,一阵吵杂声传了过来。
我披了一件衣服,来到了院子里。
看到联防队的人围在那几个男知青的门前,治保主任说:“影响大家休息了,刚才我们抓到的李志军跑了,有人看见他跑到你们知青点的院子里。”
“为了打击坏人,我们必须把他抓回去。”
“你们几个到屋里仔细的搜一下。”
几位队员也不管知青们的反映,径直往温延新屋里走去。
温延新脸色一白就要阻拦,却抵不过常年干农活的队员们。
“主任,你进来看一下。”一位联防队员喊道。5
在一个打开的木柜里,一条帆布口袋赫然放在那里。
“这是谁的箱子?”主任怒声吼道。
那几个男知青明显颤抖了一下。
温延新更是脸色惨白,哆哆嗦嗦的走了进去。
“你知道这是什么行为吗?这是犯罪!偷窃国家粮食,你等着坐牢吧。”治保主任厉声说道。
一位男知青哆哆嗦嗦的说:“我、我坦白,都是温延新指使我们干的。”
“你们吃我的肉罐头,喝我的麦乳精,现在来诬陷我,主任他们在胡说八道。”
温延新面红耳赤的辩解道。
主任扫视了一圈,下定结论。
“冤不冤枉要经过我们的调查,现在你们几个跟我去大队。”
调查结果很快出来了,原来王明珊刚来知青点时领取了大队先借给的粮食,但粮食要在秋收以后按工分折算。
她每天装作一副大小姐的样子干活偷懒,一年下来没有几个工分,连还大队的粮食都不够。
温延新和几个男知青被王明珊一哀求,酒后上头的他们就去大队的谷仓偷公粮给王明珊补亏空。
大队的几位干部连夜开了一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