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璃儿大笑,抢过侍卫的佩刀,讥讽道:“我现在就不会放过你!”
寒光闪过的瞬间,苏然绝望地闭上眼。
就在这时,“轰”的一声巨响,金丝楠木的棺盖猛然炸裂!
木屑飞溅,狂风骤起,我自棺中踏出,冷冷扫视众人,目光最终落在苏璃儿惨白的脸上。
“孤的太子妃——谁敢动?”
……
苏璃儿踉跄后退,不可置信地尖叫:“不、不可能!你明明已经——”
我没理她,径直走向苏然。
她呆呆地望着我,眼泪凝固在脸上。
我伸手,擦去她脸上的泪痕,低声道:“哭什么?我不是说过,会护你一辈子?”
她终于崩溃般扑进我怀里,浑身颤抖。
父皇也激动地冲向我,喊道:“尘儿?!”
我冲父皇安抚一笑,目光转向脸色惨白的敖鼎:“二弟似乎很失望?”
敖鼎踉跄后退:“皇兄……我……”
我冷冷打断他,从袖中取出那袋未饮的毒茶。
“父皇!儿臣大婚当日所中之毒,正是此物。”
苏璃儿闻言色变:“敖尘,你此话何意?”
“这就要问你了。”我冷笑道。
“苏璃儿,你与敖鼎私通多年,为助他夺位,不惜在新婚茶中下毒!你认还是不认?”
苏璃儿失声尖叫:“你胡说!”
“我胡说?那这是什么?”
我甩出一块留影石,空中顿时浮现她与敖鼎在狐族禁地密谋的画面,连毒药交换的细节都清晰可见。
父皇勃然大怒,龙爪虚影直取敖鼎咽喉。
“孽障!你竟敢谋害自己的亲皇兄!”
“且慢——”
就在这时,一道浑厚的声音突然从殿外传来。
狐王带着一众长老疾步而入。
他身后还跟着个瑟瑟发抖的狐族侍女。
“龙王陛下,太子殿下,此事恐怕另有隐情。”
狐王拱手行礼,眼角余光却警告地瞥了眼苏璃儿。
父皇收回龙爪,冷声道:“狐王这是何意?”
狐王一把拽过身后侍女,将她重重摔在地上:“都是这贱婢搞错了药物!”
他掏出一个瓷瓶:“本王命她准备的是助兴的春风露,谁知她竟误拿了断魂散!”
“本王已彻查此事,特意带她来给太子殿下一个交代!”
那侍女惊恐地磕头:“奴婢该死!是奴婢拿错了药匣……”
“知道自己该死,那就以死谢罪吧!”
狐王突然一掌拍在侍女天灵盖上,那侍女瞬间七窍流血,化作一只灰狐原形。
我冷眼看着狐王自导自演这出戏,冷声问道:“那留影石中的证据,你又该如何解释?”
狐王又转向留影石,皱眉道:“这个嘛……”
话音未落,苏璃儿突然嘤咛一声,满脸通红地躲到敖鼎身后。
“父王!那、那只是女儿与二殿下……闺房之乐……”
敖鼎立刻会意,结结巴巴道:“是……是璃儿说想试试新鲜玩意儿,我们才在禁地相会的。”
狐王捋须笑道:“年轻人嘛,龙王陛下当年与龙后不也……”
“够了!”父皇突然打断,龙目在我和狐王之间来回扫视。
我握紧拳头。
相比谋逆罪,这点子风流之事,本就无伤大雅。
被狐王这么一搅和,今日恐怕——难以将他们伏法了。
就当我一筹莫展时,一只微凉的小手突然握住我的手腕。
苏然轻轻摇头,用只有我们能听见的声音道:“夫君,不急。”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