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民间传说狗是能察觉到不干净的东西的。
但此刻胡延宁与其想起那些更愿意相信这是那只狗跟着主人家和容则出去了,现在才回来,他急切的推在自己身边的江明伽,“看看、去看看,是不是回来了?”
李单青几大步迈到窗台边往外一看,“看不清,你守着,我出去!”
走廊里传来李单青的跑步声,江明伽看了眼胡延宁,他的脸色白的吓人,他不由得满脸担忧的碰了碰胡延宁的胳膊,鸡皮疙瘩的触感非常明显,他搓了搓胡延宁的胳膊,难得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李单青很久都没有回来,或许时间并不久,但胡延宁度日如年,不停的拿眼神去看江明伽。
江明伽不知所措,“那,我也出去看看?”
“不行!”胡延宁反应很大,“我一个人——不行……”
“不出去不出去,我守着你。”江明伽连声道。
房间里没人说话,胡延宁听见某种清脆的磕声,不明所以的看了眼,才惊觉是自己的牙齿在不停的打战,他身上不冷,牙齿却停都停不住,“我冷、江明伽——被子呢?”
“被子、被子……”江明伽整个人被整得晕头转向,乱转了几圈一拍脑袋,被自己气笑了,被子在床上摆着两人满世界找被子,他抖开把胡延宁整个人都裹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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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延宁整颗心跟猫挠似的难受的直想哭,他甚至想现在跑出去不管随便做点什么把心里这股难受劲儿发泄出去,他还是没忍住哭了两声,神经质的抓挠自己的胳膊,尤觉不够又使了点劲儿,就在正准备对自己的头发下手的时候双手被江明伽一扭强硬摁在怀里抱住了,胡延宁一点都动弹不得,江明伽厉声呵斥,“胡延宁!”
“干什么!清醒点!”
江明伽眉头紧紧拧着,一直笑的没心没肺的人突然这样太有震慑力了,胡延宁抖了两下,又泄出几声呜咽,这下不敢动了。
见状江明伽总算松了点劲儿,但依旧紧紧锢着他直到感觉怀里的身体由原先的紧绷逐渐放松下来,这才松松揽着他,“你刚才怎么了?”
江明伽欲言又止,“我先说好,我可是唯物主义,但是……你刚才真挺像,嗯的。”
胡延宁静静躺在床上盯着窗,虽然神情看着颇为专注,但实际已经有些烧的神志不清,这中间除了岳方以进来几趟弄了点降温贴降温其他两个并不见踪影。
那俩个人不进来,岳方以不开口,胡延宁实在没有力气和精力去追问眼睛,半睡半醒间看着太阳西沉,他觉得自己好像有了点力气。
似乎退烧了。
他摇摇晃晃从床上爬起来,扶着墙往外走,半途就碰上了岳方以。
“你怎么出来了?”他说着来摸胡延宁的额头,“退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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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烧了。”胡延宁以为他发出了声音,实则只是一点沙哑的气音。
“退烧也先躺着休息。”岳方以扶着他的手臂,“本来看你烧成那个样子打算自己往出走了,要是退下来就暂时不冒险了。”
胡延宁有气无力,“……眼睛,那个眼睛是什么?”
“什么?”岳方以低头在嘴边听。
胡延宁重复,“眼睛——”
岳方以脸上神色没什么变化,把有些下滑的眼镜扶了扶,“没有,没找到,但那只狗倒是看见了,又不知道跑哪去了。”
胡延宁坐在床上,“他俩呢?”
“换着来,总不能一直熬着。”岳方以蹲下给他脱鞋,“你先躺着,一身汗,我去找盆水。”
岳方以撸起袖子在那盆水里拧毛巾,胡延宁的精神好了很多,不由得盯着他看。
这个样子的岳方以其实与平时大相径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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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方以是传统意义上的三代,响当当的成功人士,或许这种家庭养出的性格与底气,他其实是个控制欲颇重的人,在他的日常生活中这种性格无处不在的从一些小事中显露出来。
但在这儿——丽岳,他似乎有些失去了身上那种运筹帷幄的感觉。
至少现在身上是有些谦逊的平和。
“上衣脱了。”岳方以去关窗户,“一会儿再换一件。”
胡延宁慢吞吞解开扣子,但在脱的时候整个人缠在衣服里,他挣扎了几下又一身汗,干脆自暴自弃的放弃了。
岳方以始终不做声,胡延宁开口问,“晚上我跟谁住?”
“李单青和江明伽睡了。”
言下之意,跟他住。
“我好像还有点发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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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方以甩了下手又摸了下,“可能,一会儿再贴个降温贴。”
胡延宁默不作声盯着他看,在岳方以擦到腿的时候突然夹住了他的胳膊,重复,“我好像还有点发烧。”
“人家不是说那里很热吗?”胡延宁说,“我现在已经不难受了。”
岳方以的精神一直也不轻松,此刻两人都带着些发泄的意思,唇齿间很快见了铁锈味,到底胡延宁刚刚降烧没多少力气,开始还不甘示弱的追着岳方以亲,后来只剩下被摁着亲的份儿。
两条湿漉漉的舌头的紧密贴合的嘴唇间交缠。
胡延宁仰着头方便他的动作,岳方以似乎也没了顾忌,很快在雪白的脖颈上留下一个又一个吻痕,岳方以咬的有些使劲,胡延宁肩头一痛,留下了一个很完整了牙印,他的手本来在岳方以的脑后,这下直接抓住了岳方以脑后的头发。
岳方以大概是头一次被这么对待,疼倒是没有多疼,这里边蕴含的意味让久处高位的人着实不大舒服,他还是顺着胡延宁的力道抬了抬头,看见他表情的一瞬间不悦消失了七七八八。
他脸上表情很怪,漆黑的眼珠一错不错的盯着他,本来有些苍白的脸色因为亲吻变得红润起来,配着有些媚的笑。
或许用媚来形容男性不大恰当,胡延宁也从未露出过这种表情,但岳方以在看到的一瞬间想起的确实只有一个媚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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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吟吟的问岳方以,“你爱我吗?”
这个问题又让岳方以不自觉皱起了眉,人生在世无论身处什么位置,交出自己的底牌、底细都不是什么好做法,更别提他这样的人。
见他不回答反倒皱眉,胡延宁手上又使了点劲儿,无声的催促他。
岳方以在这个时候不想说出什么违心的话,却也接应不了这话,见他依旧不回答,刚才还笑吟吟的胡延宁立马变脸,蹬了他一脚,“滚!”
“不爱我上个屁的床啊,这么管不住自己下半身回去买个玩具玩啊!”
“闹什么?”岳方以被蹬了一下也没动分毫,满心除了不悦更多的是疑惑。
他总觉得胡延宁整个人怪的很。
“我不闹,那你滚,我自己住。”胡延宁又一副心平气和的模样。
岳方以不可能把他一个人放在一个房间,难得一副不知道该怎么办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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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我换个说法。”
“岳方以你看着我。”胡延宁两只手托着他的脸,“你没玩我吧?”
岳方以嘴唇翕动两下,声音有些低,“……没有。”
胡延宁终于含着泪露出一个实心实意的笑,勾住他的脖子主动吻了上去。
他眼里本来就有泪,一闭眼顺着眼角很快的流下没入枕头,岳方以用一根手指轻轻蹭了蹭。
胡延宁偏过头,极轻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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