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延宁昏昏沉沉间听到些沙沙的声音,费劲睁开有些肿的眼皮,仔细听了会儿
——下雨了。
一行人在来前看过天气,那时候看都是晴天,雨这么一下不大还凑合,大了接下来的计划都得泡汤。
窗外又起雾了,可视距离非常短,灰蒙蒙的、又很潮湿,他看见容则站在窗前,又脚步很轻的重新上床,“起雾了,外边虫子挺多的,今天上午先休息。”
容则又亲了亲他的头发,哄着,“再睡会儿吧。”
胡延宁放心的又闭上眼。
再等一觉醒来被窝里只剩了胡延宁一人,被子很潮湿,他莫名打了个颤,瞬间清醒了。
容则不在房间里。
雾似乎淡了些,稍微能看见些天光,但并不足以让他辨认确切的时间,他迷迷瞪瞪穿了外套下楼去找容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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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几人正坐在一张桌子上,听见楼上响动不约而同抬头看。
江明伽飞速抬了下眼又重新把视线投回手机上继续打游戏,随口道,“嫂子醒了?”
岳方以瞟了眼又一脸不感兴趣的转回视线。
李单青仗着容则起身去迎胡延宁看不见黑着脸瞪他。
胡延宁回应了江明伽个嗯字,不去看剩下那两人,朝楼梯底下的容则张开了双臂。
容则搂着他倒着走,“我正打算再上去看看。”
胡延宁没拿手机,小声问他,“几点了?”
容则还没来得及回答,江明伽头也不抬大声道,“十点二十八!”
胡延宁睡多了头疼,这儿的气候他也不喜欢,神情恹恹的,像是没骨头似的挨着容则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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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明伽又趁着死的间隙看了他一眼,随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板药,呲了个大牙重新投入游戏,“我熬夜打游戏头疼就吃这个,管用。”
“吃几粒?”容则拿起准备扣。
“我吃俩,嫂子要不吃一个?”
容则在杯里重新添了点水,“吃一粒吧,嗯?”
这药里应该有薄荷成分,一进嘴胡延宁短暂的清醒了一下,又重新挨着容则等药生效。
这个吊脚楼是临时落脚点,一行人本来打算在往深走走,眼前这个情况却明显不允许,这个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也没什么娱乐活动。
吊脚楼的男主人汉语说的还可以,女主人一点都不会,饭做的也不怎么样。
都是一伙大男人,饭量不会小,天气潮湿阴暗人的心情很难好起来,饭又是这样的,大家都没动几口。
出来旅行就是要吃当地的美食,一伙人统共也没翻出多少食物储备,就是点能垫垫的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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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明伽打着打着把手机一扔,“快没电了,明儿要是走不了我这手机得完,充电宝也没拿几个。”
岳方以道,“我那有,不一直玩够用。”
“那咱干嘛?”江明伽拿手机一下一下磕桌子,“不能傻坐着吧咱?”
没人吱声,江明伽又哎了声,“打牌吧?我拿牌了,两副五个人足够了。”
胡延宁并不想打牌,也不怎么会,但还是应下了。
他们四个从大学起就是朋友,打牌都不知道打了多少轮,对彼此都知根知底的。
虽然这几个人都有意无意的给胡延宁让牌,但禁不住胡延宁对这个不感兴趣,输了几把越打越摆烂,他这样打只是败坏剩下几个人的兴趣,他干脆不打了,“屋里太闷,我出去待会儿,你们先玩。”
地板随着胡延宁的脚步发出些轻微的嘎吱声,太无聊听这个声音也觉得有趣,他稍微加重的步子,嘎吱声更大了点。
突然一阵更大的嘎吱声压过了胡延宁的,他抬头一看,是吊脚楼的男主人从外边回来了,那男人身后跟着一条黄狗,是那种普通的农村土狗,摇着尾巴欢快的跟在男人身后,但当看见胡延宁的时候,黄狗迟疑着又走了几步,朝着胡延宁狂吠起来,还隐隐有往上扑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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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人眼一蹬,大声呵斥,“去!不准咬!!”
黄狗却当耳旁风,浑身毛都炸了起来,龇牙咧嘴的往上扑,男人情急之下朝那狗踹了一脚,踹离了段距离黄狗依旧不依不饶,男人骂了句脏话,上去提住了黄狗的后颈皮,找了根绳直接栓起来了。
容则一伙人听见响动跑出来了,李单青脾气爆,脸色当时就不好了,“咬人的狗不拴着?”
男人憨笑着连连道歉,“这儿人来人往的也从没咬过,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可能是……”
“你意思我们不招狗待见?”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可能今天天不好,这狗乱叫。”
李单青冷笑了声,还想再说什么。
“我又不怕狗,再说不是没咬着么,没事。”胡延宁悄悄瞪了李单青一眼,警告他不许再说。
李单青一下子哑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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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在身上抹了抹手,“看着这雾得几天才能散,近几天肯定是没人进来了,雾大也最好不要往外边走,本地人常走看不清路也容易出事。”
容则和岳方以留在外边跟那男人聊,江明伽硬扯着李单青,胡延宁跟在一边往里走。
“你还不让我说?!万一真咬了怎么办!没听过那些社会新闻?!”李单青强压着声音,但依旧很大。
“这么大的雾你住在这,出门在外与人为善不懂啊?”胡延宁瞪他。
“我怕他?”李单青冷笑,“穷山恶水出刁民!”
“这是你怕不怕的问题?!”胡延宁气笑了,“真是不可理喻,还社会新闻,那上边因为嘴贱被砍死的也不少吧?!”
“哎呀哎呀——”江明伽连连哎呀,直接挤在两个人中间,一只胳膊勾着李单青,一只胳膊哥俩好的勾着胡延宁,“都是为了大家好嘛!不至于为这么点事上和气是吧?单青?嫂子?消消气,消消气,我那有菊花茶,喝点,都喝点。”
两人喉头了这股气一滞,不约而同吼,“滚!”
李单青单纯是因为下火,胡延宁纯纯听不得菊花这俩字,江明伽一下子被两人一撇,动作夸张的往前打了个趔趄,又龇牙咧嘴捂着心,“我一片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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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单青这暴脾气又上来了,作势欲追,江明伽啊呀一声,三步并两步往楼上跑,还不忘拖长音调道:
“菊花茶——!”
李单青阴沉着脸,惜字如金,“走!”
胡延宁不动弹。
李单青回头看他,他有些眉压眼,不笑是这里边人里长的最有攻击性的,笑起来有些痞气,但他自打来这儿一天到晚臭着脸,胡延宁不管他,自顾自往自己房间走,他走的快,也是防着李单青硬拖。
他没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在碰到门的时候没忍住回头看了眼,就看见李单青阴沉的像个鬼似的,他眼皮一跳,被李单青吓的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李单青几乎是几步就跨了过来,跟拎个小鸡仔似的拎着胡延宁,威胁道,“你敢叫一个试试看,看我敢不敢在这儿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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