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龙山,是清河县内最大的一处山贼势力。
不止有各种小喽啰一千人,还有十大统领,三大当家人!
大当家原本是军中悍将,却因朝廷不公而被贬职,最终落草为寇。
二当家是乃忠义之士,只是因为其老婆在家偷人,被其撞破,手刃奸夫淫妇之后。
他被逼无奈上了二龙山,并且过人的武艺,成为二当家,平日里颇有贤名。
至于三当家,是靠着社会背景才混上这么一个职位。
据说是因为在京城惹是生非,实在是待不下去,所以才被发配到这里。
不过他的麾下,除了有武艺高强之人,还有两个貌似是京城派过来的守护者,终日阴沉着脸。
“砰!”
“你说啥!”
“你知道木元宝在哪里?”
二龙山大当家和二当家都外出有事不在。
因此接待独眼的是三当家——玖要死!
原本他搂着女人喝着美酒,惬意得很,却听到独眼的汇报后,直接站起来,摔碎手中酒碗。
震惊地询问!
“没错,她混迹在送亲队中,此刻正在三道河子村。”
“同时有个叫欧阳潇的,家财万贯,尤其是他手里那柄猎刀。”
“别看锈迹斑斑,却能够吸血,还会发红光,很是妖异!”
“对了!他还有一个夫人,名叫林姗姗长得貌美如花,如果卖进青楼绝对是花魁中的佼佼者。”
独眼沉声道。
他没有把书信放在身上,而是找个隐蔽之地藏好后,才只身一人上二龙山。
同时发现这里比清风寨不是强了一点半点,而是一大截。
“三道河子?”
“好!带路!老子倒要看看,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敢藏匿丞相大人要的人!”
“顺便…把那个猎户的宝贝刀,还有他寨子里的金银,以及他那个花魁夫人,都给老子带回来!出发!”
玖要死瞬间感觉怀里的女人不香了,直接大力捏爆一双玉峰之后,如同丢垃圾一样扔到一边,不问死活。
拍了拍手后,他立马提起狼牙棒,凶光毕漏,动作迅速。
他们二龙山很早一些的时候,就接到密信,说完寻找到木元宝的下落后,就地斩杀。
只要死得不要活的。
只是有一天,他在清河县的青楼之中,酒性大发,一醉不起。
第二天醒来后,发现密信不见了!
直到现在,终于有了一次将功折罪的机会!
并且他对那所谓的宝贝刀以及花魁夫人很是贪婪渴望。
“正好,大当家二当家都不在!这功劳和宝贝都是老子一个人的!桀桀桀…”
……
申时时分,欧阳潇一行人,浩浩荡荡回到三道河子村。
“夫君…这些人是?”
林姗姗惊讶地看着多出来二十个面黄肌瘦的男子,好奇地询问道。
不是说灭清风寨,怎么还带回来这么多?
问题是这些人怎么看也不想山贼。
“唉…这些也都是苦命人,被囚禁在清风寨地窖里,应有一些时日。”
“就让他们暂时在这里住下,干一些活计,管他们吃饱就行了。”
欧阳潇解释道。
“嗯…那我让薛嫂去准备一些吃食。”
林姗姗善解人意,知道欧阳潇是干大事的人,否则也不可能查清楚各自父辈被陷害的真相。
“夫君…这是甲胄?”
“还是制式精良的铁札甲?”
木元宝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小声询问着。
同时她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忍不住抚摸着冰冷的甲片,心脏狂跳。
她知道这东西在乱世,比百两黄金都要珍贵!
但是她同样知道,私藏甲胄可是死罪中的死罪。
就算是她之前的家族,也只有爷爷一个人,可以把甲胄带回家。
其余人的甲胄必须存在军械库之中。
“嗯…”
“你再看看这是什么?”
欧阳潇又拿出铁矿石说道。
“这…不会是铁矿石吧?”
木元宝吃惊道。
“嗯,就是铁矿石!”
“元宝,有了这些,我们才能真正在这乱世站稳脚跟。”
“这甲胄你比我懂,先收好,万不得已时…就是我们的底牌!”
“至于铁矿脉的位置,想必就在清风寨附近,等我们这里步入正轨,就去探矿!”
欧阳潇压低声音,对着木元宝解释道。
同时让村民们帮忙把马车上的东西,分类存放屋内。
“薛大哥,以后你和这五位弟兄就负责监督他们这二十个人干活。”
“闲暇之余,教一下他们五人一些基础枪法,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
欧阳潇语重心长道。
通过几次战斗,他发现薛任贵的枪法还算可以。
等今天夜里,在好好想想,前世哪种枪法适合薛任贵。
“好嘞!”
薛任贵应声道。
之后欧阳潇又交代一句,优先把锻造台建造完毕。
毕竟现在有铁矿石这种原材料,他迫不及待想要冶炼一下。
随后在林姗姗的强烈要求下,欧阳潇开始制造织布机。
这次有了经验之后,在相同的时间里,直接生产出两台织布机。
这可把林姗姗高兴坏了。
“这下可以让更多的姐妹婶婶来学织布了。”
“夫君你知道嘛,咱们这个织布机实在是太好用了。”
“一天就能生产一匹布,而且还是学徒。”
“要知道之前,即使是熟练工,都要三天才能生产一匹布。”
“并且生产出来的布,品质都要好上不少,绝对能卖一个好价钱。”
林姗姗围绕欧阳潇身边,高兴到手舞足蹈。
同时叫来几名男村民,将刚刚制造出来的织布机抬进织布作坊。
之后欧阳潇看到所有人都在忙忙碌碌,一片欣欣向荣,不由得有些自豪。
可是又感觉不够,还需要再找点生意做。
酿酒的话,暂时不考虑,因为太废粮食。
现在又正值兵荒马乱,灾祸连年,粮食属于战略物资。
不过虽说不能酿酒,但是有必要建造几个大型仓库,存放粮食,以备不时之需。
“咚!咚!咚!…”
一阵急促沉重的马蹄声,迅速由远及近,敲打在每个人的心上,地面都在微微震颤。
听声音,绝不止骑,并且每匹马,都要比范桶那种不入流的强上不少!
“薛大哥!快!把那二十个人关紧屋里锁好。”
“这些人用好了是重建的劳力,用不好就是炸弹。眼下来者不明,必须确保后院不失。”
欧阳潇低吼地命令道。
他知道这二十个人还没有归心,因此要把这种,可控的不稳定因素消除。
“潇哥儿放心,一个也翻不起浪!”
薛任贵一双鹰眼快速扫视这二十个形色各异的人。
发现有一两个眼神有异:
一个麻木中透露着一丝丝精光;
另一个却是异常恐惧。
刚刚还在忙碌的村民们脸色煞白,孩童的哭声被母亲死死捂住。
“元宝,回屋里保护好姗姗!没有我的命令,不能让妇孺出来!”
欧阳潇又随即嘱咐木元宝。
在不知道来人是敌是友的前提下,不能让妇孺抛头露面,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比如色起恶胆生!
“夫君…你一定要小心啊。”
林姗姗紧张地攥着衣角,目光紧紧跟随着欧阳潇雄伟的背影。
同时她强忍着担忧,和薛嫂一起指挥着屋内妇人照顾好孩子,尽量保持安静。
“姐姐不要担心,有我和夫君在,定能安然无恙。”
木元宝持枪躲在屋门关键位置,眼睛冰冷地盯着即将出现的敌人。
她现在有些跃跃欲试新学习的枪法——玉魄崩云枪!
“嗡!”
猎刀感受到欧阳潇的紧张,发出一阵低沉的嗡明声。
并且刀身微不可查的一热,仿佛提前嗅到鲜血的气息!
同时男人们则抄起手边长枪,没有恐惧,坚定不移在欧阳潇身后聚集,形成一道单薄却带着血性的防线。
……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桀桀桀…哪个是欧阳潇?给老子滚出来!”
“吃了熊心豹子胆,敢窝藏丞相大人点名要的逆犯木元宝?”
“今日老子,便踏平你这狗窝,拿你的狗头当夜壶!”
“你手里那柄会喝血的妖刀,还有屋里那两个水灵灵的小娘皮,都归老子了!哈哈哈!”
玖要死声音如锣,充满了残忍和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