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的时候,游戏厅门口人来人往的,生意看上去很是火爆,也有些无业青年,三三两两的聚集在旁边吞云吐雾,不知道在谈论什么,特别是有些人头发留的很长吊儿郎当的,就差把流氓俩字写脸上了。
这些「无业青年」也包括我和猴子,而我们聊天的内容,好像也挺符合流氓形象的。
猴子跟我说完墓地光屁股女人之后,看到我目瞪口呆的样子,得意洋洋的点了根烟,目光深邃的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自行车大军装深沉。
经过了最初的震惊,我还是有些难以置信:「我靠——你听谁说的,跑墓地肏屄就算了,女的还脱光了,他们不怕被人逮到跑不了啊」
猴子好像知道我要这么问,淡定的弹了弹烟灰:「要不怎么说,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呢,我刚听说时也是这么想的,没想到有人这么大胆,敢光天化日的不穿衣服还是在公墓里,大胆的就像胡编的,可那哥们儿说得有鼻子有眼儿的」
「卖什么关子赶紧说」,看猴子那卖弄的样子,我着急的催促着。
猴子猛抽几口,把烟蒂随手往墙边一扔,冲我神秘的笑道:「嘿嘿你听我慢慢说,这可比小日本儿的毛片刺激多了,今天早上有一哥们儿来县城打游戏,路过墓地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半山腰有一个白花花的屁股……」
「哎——不对吧,墓地的山脚下是一条大路,还通着公交车,早上路过的人多了,就他一个人看到了?」
看到我还是怀疑的样子,猴子笑着摇了摇头:「要不怎么说咱们这个年龄还是太嫩呢,从山脚的大路往半山腰看,平常都看不清楚,更何况早上还有雾呢,那哥们不是从山脚路过,是想抄近道直接从山的另一面翻到了墓地这边,本来大早上的从墓地过还有点害怕,谁知道……嘿嘿」
「笑个屁赶紧说」
「嘿嘿他一翻到墓地这一面,就看到看到半山腰有一个女的,撅着个大白屁股跟骑马一样一颠一颠,那大白屁股一下子就把他鸡巴看硬了,也不惦记着打游戏了,就想靠近看的更清楚点儿,也幸好墓地的草比较深,那女的可能也光顾着发骚了,没注意到他」
说到这里猴子停顿了一下,舔了舔嘴唇咽了口唾沫:「猫着腰走越走越近,那骚女人也是越看越清楚,大屁股大奶子的,身上那个白嫩啊跟豆腐一样,差点把那小子看射了,也看清楚了那女的屁股一耸一耸的在干嘛」
这时候猴子往四周看了看,确认没人注意自己,然后悄声说:「那女的两条大白腿夹着一个墓碑,浪叫的骑在一个墓碑上蹭屄」
猴子的话就那么两三句,可勾勒出的画面却刺激的我浑身发麻,更何况墓地我也不陌生,脑子里立马出现,一个浑身赤裸的漂亮女人,在一片荒草坡上,骑在不知名的墓碑上,骚浪的扭动着白屁股,不顾墓碑的棱角隔的难受,火热多汁的嫩肉,像舌头一样一遍又一遍的舔食着冰冷的石头,也许两片屄肉在屄水的润滑下,还会像吸盘一样,吸在光滑的石面上,一想到这种刺激画面,我下面的硬的难受,下意识就接了句:「也许是骚屄太热了,用石头冰一冰呢」
听到我这么说猴子一愣,紧接着就猥琐的附和:「对对对给小屄降降温,最好再买根冰棍捅屄里嘿嘿,冰鸡巴既凉快又爽」
「我靠,你小子真变态,你说要真这样,冰棍会不会跟平常粘舌头上一样,粘在屄上拿不下来了?」,虽然猴子说的变态,但也不得不承认,他说的也是真刺激。
「谁知道呢,应该可以把,舌头和屄不都是肉吗,不过粘住也不要紧,插在热屄里一会儿就捂化了」,猴子也跟我差不多,刺激的裤裆一团鼓包,面对人来人往的不敢碰,只能又点了一根烟转移注意力。
抽了两口平复了一下情绪,猴子继续说:「接下来那女的干了什么,估计你做梦都想不到,她蹲在人家的墓碑上撒了泡尿」
「什么?这也太过分了吧,她不怕遭报应吗,你确定那哥们儿没看错」
我的反应在猴子的预料中,他长吐一口气往天上看了看:「这说明咱还是见识少,那哥们当时清楚的看到,那女的蹭了一会屄,按着墓碑蹲了上去,怕蹲不稳后面还有一个人推着她的白屁股,她就跟小孩撒尿一样,蹲在墓碑上裤裆就往滋水,大腿张着中间那团黑屄毛能看到,从屄毛出来的总不能是屄水吧」
「我靠这也太缺德了,在人家坟头撒尿,三陪小姐找刺激也不敢这么玩儿吧,也不怕人家晚上来找她」,这什么世道,为了舒服刺激什么干得出来。
听到我说三陪小姐,猴子摇了摇头,表情也不那么猥琐了,皱着眉头有些惆怅:「可能她根本不是什么三陪小姐,估计是那俩人单纯的跟墓主人有仇」
「哦?怎么说」
「你是不知道那女的后来干了什么,扶着墓碑撅着屁股,后面一个男的抱着她的大屁股就肏,两个人跟驴拉磨一样,一边肏屄一边围着墓碑转圈儿,光肏屄也就算了,那女的好像生怕墓主人看不清楚,一条腿搭在了墓碑上,好像生怕墓主人看不清两人是怎么肏屄的,有时候那女的兴奋过度,抱着墓碑就跟抱着情人一样磨豆腐,下边被那个男的舔屄,活人和死人同时伺候,这场景毛片里也没有啊,当时那小子一看就知道,这可能不是什么三陪小姐,肯定是跟墓主人有仇,这是恶心人家死人不会说话啊」
猴子说的仍然很刺激,但我心里却不太舒服:「什么仇什么怨啊这是,非做到这种地步,跑人家坟上来撒气」
猴子也有些感同身受,没有了刚才是的猥琐劲儿,还剩半截在墙上捻灭扔了:「谁说不是呢,那女的跟男的肏屄舔屄的时候,屄都快贴到墓碑上了擦着字儿了,当时偷看那小子说,那对狗男女,把人家墓碑上射的乱七八糟的,就差把坟里的骨头给刨出来,当面给来一发了」
猴子说到这里,我心里除了震惊还是震惊,世界上怎么还有这种人啊,已经超出了我的想象。
可能唯一剩下点心气儿,就是想知道这个骚女人是谁,倒不是说要找人家什么麻烦,只是一种本能的好奇,什么样的人会这么变态:「那女的长什么样啊?
是干什么的?」
本来我以为很简单的问题,可猴子却回答不出来,摊了摊手耸了耸肩:「不知道」
「那哥们不是看了半天吗,长什么样都没看清?那他那么长时间看了个什么啊」
猴子也是一脸的遗憾:「你不知道,他光顾着看屁股奶子看肏屄了,根本就没注意女的长什么样,再说了一个女的光着屁股披头散发的,谁知道人家穿衣服后是什么样啊,我去澡堂的池子里,随便给你指个人,大家都光着屁股露着屌,你知道人家是干嘛的?」
「额……」,如果是以前我可能不太理解,不过跟赵婶上过床之后我也明白,人不穿衣服那就是条肉虫子,确实比平常穿衣服时更难辨认,特别是不熟悉的陌生人,不过我还是有些不甘心:「不知道长什么样,他看了半天,高矮胖瘦总知道吧」
结果猴子再次摇头:「除了那女的奶子屁股又白又大,别的他什么都没看出来,你想他们是在山上又不是平地,那女的撅屁股弯腰几乎就没站直过,再加上草那么深,鬼知道他们多高啊,就知道那个男的瘦巴巴的,穿的衣服挺土的,应该是一对中年夫妻吧」
「你这不跟没说一样吗,男方瘦巴巴的中年夫妻到处都是,想找到那是大海捞……」,说到这里我脑子里冒出来个想法,「如果看不清楚人的话……,可以趁他们走了之后,看看那墓碑上是什么名字,看看谁跟他有仇,这样不就好找了」
对于我这个主意,猴子突然一愣并没有觉得多惊艳,反而像刚刚认识我一样,盯着我上看下看:「你以为那小子跟你一样变态啊,他看的时候都不敢靠太近,生怕被对方发现,人家都屄磨墓碑了,一般人谁干的出来这事儿,还跑去看墓碑名字,不怕晚上做噩梦啊,更何况草那么深,谁知道变态夫妻是走远了,还是在附近暗处观察,他单单是靠近一点看,已经是冒了很大风险了,万一对方是变态杀人狂呢?」
看到我仍然不是太相信的样子,猴子一副开玩笑的语气说:「我感觉你这一年变化挺大的,不会真被鬼附身了吧,以前你虽然不信什么鬼神,可对死者还是挺尊重的,过年的时候埋个人,都跟我感慨了好几天,可刚才那墓主人在你眼里,就跟一个线索工具一样,说你是何方妖孽」
「放屁,你才被鬼附身了,老子这叫科学理性」,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我心里却有些踌躇,我变了吗?为什么我没感觉到呢?我觉的自己很理性啊。
那对中年夫妻能做到那种程度,对墓主人极尽侮辱,又是在坟头撒尿又是肏屄的,恰恰证明死人没什么好怕的,都在你坟头肏屄撒尿了,不也什么事儿都没有,别跟我说什么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这就是句车轱辘废话。
这时候猴子摸着下巴做思考状:「你说有没有可能……那俩人是周边村里的,不是县城里的人」
我仔细想了想,谨慎的说:「这个不太可能,村里人都迷信,野地里肏屄还行,去墓地肏屄他们不敢的,我感觉弄不好是什么下岗工人,心里不忿破罐儿破摔了,那个墓是当年让他下岗领导的,恨得牙根痒痒所以来报复了」
我一提到下岗工人,猴子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估计想到暴叔叔因腿伤下岗的事儿了,我就转移了个的话题:「天也不早了,你不回去吃饭啊」
「我不回,我一回家我爸就骂我,我回去找那晦气干嘛」,一说回家猴子就有些不耐烦,眼神也有些左右闪躲,脸上那种对家里的排斥感非常明显。
作为一个过来人我知道,儿子跟母亲肏屄,会对父亲的形象包括自尊造成巨大打击,各种歌曲影视的塑造的伟大父爱,都会被一下子打回原形。
所谓的父亲,不就是把鸡巴插进我妈的屄里,厚着嗓子一顿猛干,最后把精液射进去的那个人嘛,跟人肏屄这么舒服的事儿有什么伟大的吗?儿子现在也能做到了,鸡巴一样能插我妈的屄,一样射的我妈肏的几哇乱叫,而不是像以前一样,面对老公就是骚浪荡妇,面对儿子是矜持的母亲。
特别是父亲还有点窝囊,这种情况只会更甚,就像暴叔叔腿脚不好不能干活,只能依靠猴子孙阿姨赚钱,他们母子要是真有什么,暴叔叔除了酗酒发脾气,好像还真做不了什么。
从这一点上,我还挺庆幸我父亲去世了,不管我妈的大白屁股,如何的对我敞开,都不影响父亲在我心中的形象。
而猴子这边就难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着:「我觉得你还是得找机会跟暴叔叔谈谈,光这么拖着也不是长法,别的先不说,你现在都相亲了,难道你结婚以后也住宿舍?」
猴子被我这么一说,那张长脸立马变的通红尴尬无比,手足无措的甚至想伸手捂自己的脸,可捂住脸之后又觉得太刻意,慢吞吞的放了下来,有些紧张结巴的说:「这……这种事儿……怎么谈啊,我回去一开口,我爸肯定劈头盖脸的臭骂我一顿,弄不好还会打我,我才不回去呢」
就猴子脸红惊慌失措的表现,让我彻底确定了他们家真有事儿,估计他跟孙阿姨没几次,弄不好母子肏了一回就被暴叔叔发现了,我自己这边一团乱麻,希望哥们儿这边能向好发展,只能继续劝说:「可你躲能躲到什么时候,总不能一辈子不回家吧,不行让你妈跟你一块儿跟你爸谈,姿态放低一点,记住暴叔叔是你亲爹,一家人没什么过不去的」
「还是算了吧,我跟我妈一块儿去,那我爸就更生气了,绝对暴跳如雷」,猴子脸上很颓废,一副毫无希望的样子。
「唉……再怎么说,你们也是一家人啊,暴叔叔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你好好想想吧,我先回去了」
在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想,假如我父亲没有去世,或者像暴叔叔一样只是伤残,那么我现在会不会跟猴子一样,强奸了自己的妈妈躲在外边不敢回去?
答案当然是不会,如果我父亲在的话,那父亲对我妈的约束就在,我根本就不知道我妈的本性,也没有了李思娃的推波助澜和机缘巧合,单纯我自己的话,我是绝对不敢强奸我妈的,就我妈那高大丰满的身材我也按不住,如果从这方面想,李思娃好像还帮了我一把,虽然他的动机不良。
到小区的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虽然有路灯但也只是勉强能看清路,在我往楼道里进的时候,里面突然下来了一个熟人。
一个大黑胖子一身浅蓝色工装,上衣的扣子扣的很随意,挺着将军肚手里夹着烟卷,四处张望抬头探脑的从楼梯上下来了,看上去很高兴,但好像又有点偷偷摸摸的,不停地观察四周,这个人就是猴子很怕的胖大爷的大儿子。
看到我迎面走了过来,还主动跟我打招呼:「小志回来了」
「光……哥你这是过来看房子,家里那么多钱终于舍得花了啊」,以前的叔变哥了,辈分着玩意儿啊。
听到我的调侃,黑胖子咧嘴一笑,干脆把上衣脱了,搭在肩膀上:「你这不是寒碜我吗,你家都两套房子了,我还一套没有呢,就是先过来看看,抽烟吗?」,说着给我递了一根。
我摆摆手:「我不抽烟」
「不抽烟好啊,我这是戒不了了,我还有事儿,就先回宿舍了,有空上我那喝酒去」,看我不抽烟,他把香烟塞回烟盒急匆匆的走了,留下我一个人,留在原地莫名其妙的。
这黑胖子来这儿干嘛,厂里的宿舍住的不舒服了?就算是想买小区的房子,可哪有大晚上看房子的,还一个人来,我刚才说看房子只是句玩笑,他竟然顺嘴就接上了。
站在楼道前的我突然注意到,三楼我家的灯亮着,再联想到刚才黑胖子鬼鬼祟祟的样子,我心里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因为胖大爷和外公的关系,这黑胖子和我妈从小就认识,如果没有我爸中途截胡,弄不好我妈就嫁他了,而他现在刚从楼上下来……
我急忙大步的朝楼上跑,一步跨四五个台阶,很快就到了家门口,可到了门口却有些不敢开门,生怕开门看到我不愿意看到的东西。
比如我妈浑身赤裸的躺在沙发上,硕大的奶子上满是手印和牙印,黑屄毛潮湿凌乱,中间那鲜红的肉缝一张一合的往外流白汤,而脸上是刚被一个胖子压的气喘吁吁的样子。
隔着门我听到了里边洗衣机的声音,是在毁灭证据吗?我怕再磨叽「证据」
都洗干净了推门就进。
不过开门之后,屋里的情景却不是我想的那样,刚进到客厅我就看到大卧室里,李思娃这个小老头站在大床边,一脸羡慕的在看床头我爸妈的婚纱照。
四处转了转发现我妈不在家,家里只有李思娃和小洋,我这才松了口气:「我妈呢」
「哦,你妈说晚上菜市场的菜便宜,想过去看看,就让我带着小洋先回来了,给你带了馄饨在灶台上呢,赶紧撤热吃吧」,平常说话有些怯怯的李思娃,今天好像更严重了,跟我说话的时候,不但不安的抠着衣角,我甚至能听出他的话音有些发抖。
「知道了,我一会儿吃」,他本来就这样,再加上这是在我家,有些胆怯也正常我也没在意
我脱了体恤仍在沙发上就直奔卫生间,看了一眼洗衣机,里边是早上李思娃自己穿的衣服,并没有我想象中的内裤胸罩,看来是我想多了。
嗯……不过接下来还有个问题,李思娃在我家睡哪?
我是不想让他睡父母的卧室,可硬踢他到客厅睡,我又感觉有点太咄咄逼人,可我家地方小,别的没地方了,总不能让他睡小蕾那房间吧,那这个小老头估计要乐开花了。
就在我纠结着怎么给李思娃安排住处的时候,突然身后传来了咚——的一声,我把水龙头关掉回头一看,李思娃竟然面朝我,双膝跪在了水泥地上。
看到我转身过来了,脖子就像上了发条,不停的给我磕头,每次额头都会碰触到地上,就跟电视里旧社会里,长工给地主磕头一样。
突然被来这么一下子我都懵了,不过稍微迷糊了一会儿我才想起来,前些日子我妈说过李思娃有事儿求我,只是他一直支支吾吾的下不了决心,就跟他那天拙劣的演技,临时改口让我捎烟丝一样,也不知道今天吃错了什么药,突然就有勇气说了,而且还是磕着响头。
「你有事儿?」,面对折寿的长辈跪拜,我并没有假惺惺的扶他起来,我们俩人关系怎么样,双方心知肚明,现在家里又没有别人,也不必演什么父慈子孝的戏码。
听到我淡淡的口气,跪在那里的李思娃终于停止磕头了,深呼吸了几次之后,才结结巴巴的开口:「我想……成全你跟……你妈」
「你什么意思?」,这小老头搞什么鬼。
「就是让你跟你妈在一块儿,让你妈当你媳妇,我还能给你们母子打掩护」,可能终于说出了心中所想,这次李思娃说话利索多了。
不知道是不是像猴子说的,我真的变了很多,面对一个跪在水泥地上的老人,我并没有什么怜悯,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往客厅走:「那你想要什么?」
「额……」,跪在卫生间门口的李思娃一时有些语塞,估计是没想到我这么直接,犹豫了很久才小心翼翼的说:「我想让你……帮个忙」
「说吧」,我语气平淡但内心已经警惕起来了,就凭李思娃跪着跟我说话,恐怕这个忙就小不了。
「就是……将来小洋娶媳妇的时候,你这个当哥的出把子力,在钱这方面帮他一把,现在计划生育严,将来他们这批人的媳妇只会更不好找,我自己已经这样了,不能让小洋走我的老路,我当初就是没有老子帮我,所以我知道家里没老子有多难,这个苦我不想让我儿子吃了」,说到这里李思娃的眼睛有些泛红,转头往大卧室看了看,吸溜了一下鼻涕,调整了一下情绪继续对我说:「只要你答应我,小洋长大后帮他娶个媳妇,以后我就给你当牛做马,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我被骗的太多了,他的眼泪并没有打动我,我还是冷静的反问他:「你自己挣不了钱吗,求我干嘛?」
听到我说他自己也挣钱,李思娃苦笑一声:「小志你在村里住的时间也不短了,能不能挣钱你还不清楚吗,如果整天吃糠咽菜,那肯定是能攒下,可小洋要是不吃点好的,万一将来他的个头跟我一样怎么办?没钱可以慢慢挣,吃的差长不高,可是一辈子受人欺负的」
这一刻我少有的在李思娃身上,看到了一位父亲该有的样子,只不过付出对象不是我,一想到父亲已经去世很久了,我的心里有些空空的,看着面前的那个落魄「慈父」,我还是有点放不下戒心:「我凭什么相信你?」
见我还不相信他,李思娃立马慌了,情绪立马激动了起来:「我这次真的没骗你我发誓,我李思娃这次要是敢说假话,天打五雷轰死后下十八层地狱,我……」,本来还想继续往下说的李思娃,看到我脸色不太好看就停了下来。
他越是不顾一切的为小洋讨好我,我心里就越不舒服,甚至某一瞬间,我心里甚至闪出个念头,他凭什么就不能为我这么做呢?
「当初你跟我妈相亲,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既然他这会儿需要我的信任,我感觉还是就应该趁机问点有用信息,特别是不方便问我妈的那些。
本来还很亢奋的李思娃,听到我问相亲的事儿,那张老脸立马变的纠结了起来:「这个……相亲的事儿也不是不能说,我是怕我说了……你接受不了,还说我瞎编乱造……」
「是不是瞎编乱造,我得听了才知道,你说你的我自己会判断」
面对我不咸不淡的口气,李思娃给我娓娓道来了一个,我既熟悉又陌生故事。
……
对于一个农村的老光棍来说,平时的生活就是面朝黄土背朝天,无趣且毫无希望的。
如果说光是生活没希望没奔头就算了,个头矮小和性格的懦弱,更是让他在农村这个弱肉强食环境,沦落为一个谁都能踩一脚的最底层人物。
朋友他也不是没有,但有句话叫,你觉得朋友很重要,但你不知道,在朋友眼里你重不重要。
他就是一直这样,身边也算有一堆朋友,出于对长相和家庭的自卑,他跟朋友相处一直战战兢兢的,生怕做错了什么惹人厌烦被孤立,如履薄冰的维护着所谓的「友情」
他自己心里也明白,别人都没把他当回事儿,可没办法日子还要过下去,在村里是没办法一个人独立生存的。
不过出于人本能的趋利避害,他慢慢地他变的越来越沉默寡言,极力的避免跟别人交流,以此来减少别人言语上的伤害。
但随着他的年龄越来越大,甚至不用别人开口,每次听到村里的唢呐声,他都感觉是自己的催命符,白事儿唢呐提醒他无后,红事儿唢呐嘲讽他没碰过女人,白长了根鸡巴。
他这人脑子转的慢,想了很久才想明白,自己的大部分问题,找个好媳妇就能解决,可他家里的穷的家徒四壁不说,又是农村又没编制的,人也又老又丑,家庭状况可能都不如武大郎,谁家会想不开把姑娘嫁给他啊。
不过好在天无绝人之路,随着时代的发展,社会也越来越开放,越来越多的人家找女婿,都更侧重男方有没有钱了,长相方面反而不是那么重要,这对他来说是个好消息,虽然他长相上欠缺,但可以在钱财上弥补。
心里有了希望之后,人就有了精神头,为了媳妇为了面子,也为了在村里扬眉吐气,他要努力挣钱。
下煤窑这种玩命工作招人的时候,他是的吗,可实际上不是那么回事儿,肏了亲妈的时候,对方剧烈挣扎哭的很凄厉,弄得他就跟强奸犯一样。
这也是当初,明知道他们母子之间有些不清不楚,老光棍依然放心去上班的原因,因为他知道这小子永远到不了最后一步,可曾经安心的理由现在却成了绊脚石。
还是那句话啊,要是买来的媳妇就没这么多事儿了,不听话就打反了天了还,现在好了你有求于人家儿子,人家的老爹还在隔壁村,给十个胆子老光棍也不敢打媳妇啊,他没得选只能来软的。
从另一方面讲,如果媳妇肚子里是个女孩儿,老光棍依然要巴结好继子,要不然就没人给他送终了,一想到这里他就有些懊恼,以前好像有些太冲动了,现在弄得父子之间这么僵,这让老光棍懊悔不已。
没过多久家里来了个客人,让老光棍看到了希望,是跟继子在一个修理铺上班的发小,来这边钓河虾的过来喝口水,交谈中老光棍得知继子也在河边,听到这个消息他就知道有戏了,对方还是惦记着想回来的。
知道了那边的态度,老光棍就放心了,他现在所需要的,就是说服自己的媳妇,放下世俗的成见,没羞没臊的跟继子肏屄。
老光棍先是在半夜激情游戏里试探,试探性的管媳妇叫妈,刚开始对方还是挺排斥的,只有高潮喷奶流屄水期间才不会介意,一段时间后才慢慢适应,发展到最后老光棍甚至以继子自称,跟媳妇玩儿乱伦游戏,可即使这样媳妇仍然没有进城找儿子的意思,也许对她来说游戏是游戏,现实是现实不能混为一谈。
这可把老光棍急坏了,他刚刚知道媳妇肚子里是男孩儿,正因为如此「换媳计划」才显得如此重要,可媳妇不同意自己总不能硬绑吧。
更重要的的是,媳妇的口味越来越重,什么黄瓜茄子往里边塞就算了,还对侮辱虐待有些上瘾了,出于对儿子的担忧他又不敢拒绝,可这要是让继子知道了,自己天天像遛狗一样牵着绳子,让他的大肚子妈妈,在院子里爬来爬去,甚至抬起大腿像狗一样撒尿,那对方还不恨死自己了。
其实他也不明白,当初没怀孕的时候,媳妇对于自己的彩礼钱还有些愧疚,人还是挺正常的,怎么突然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就好像变了个人一样,还是说这才是她的本性,真就是一个淫荡的骚货?
这种前怕狼后怕虎的担忧,一直持续到年关,老光棍晚上给媳妇都当了好几个月儿子,也不见对方有所松动,反而因为鸡巴不中用被骂的跟孙子一样。
直到听说邻村有个小伙子在外打工死了,出门的时候还是活蹦乱跳的小伙子,回家就成了一把碎骨头,这才让媳妇有所触动,在临近过年的时候,媳妇穿的很严实一个人进城去了。
回来后就很直白的告诉老光棍,她和儿子不但和好了,而且还上床了。
有时候问题总是一个接一个,解决一个另一个就接着来了,自己终于促成他们母子了,可该怎么邀功呢?
直接跟继子说,我像训母狗一样,每天晚上牵着你妈满院子乱转,还给她戴驴嚼子,还抽她屁股,还把她绑起来……,各种刺激手段都用上了,才让你妈回心转意回到你身边?
老光棍可以斩钉截铁地说,他要是这么说的话,对方肯定会以为他这个老不死的,又要耍什么花招了根本不信。
可媳妇的变态游戏他又不能拒绝,毕竟儿子在人家肚子里呢,现在人家母子是,母亲控制着现在,儿子掌握着未来,他谁也不敢得罪。
老光棍这种扮儿子装孙子的生活,一直持续到儿子出生,媳妇开口把继子给接回来,老光棍的日子才好过了点儿。
这代表着儿子脱离母体了,自己往后不用纠结,只讨好继子就可以了,反正媳妇也不喜欢自己。
本来对于继子能回来老光棍已经很知足了,没想到对方还给他带了礼物,就更乐的找不着北了,可紧接着难办的事儿就来了,媳妇见大儿子回来了想玩儿刺激的。
面对媳妇的提议,老光棍当场就拒绝了,开玩笑让继子看到他玩弄人家母亲,你还想要钱?要棺材吧你。
可最后他还是妥协了,原因无他,媳妇说他要是不答应,就要跟儿子好好聊一聊,继子不在的日子,老光棍晚上是怎么「牧羊」的。
对于这个漂亮媳妇,老光棍已经放弃了,他也控制约束不了了,你矜持还是骚都跟我无关,你勾引你父亲老柳也好,你勾引你公公也罢,你爱勾引谁勾引谁,爱干嘛干嘛都跟我没关系了,以后你儿子才是你的亲老公,我现在要做的,就是找个合适的机会跟你儿子说明白,不再干涉你们母子任何事情。
…………
「所以你认为,现在是跟我这个白眼狼坦白的好时机?」
「额……」,原本坦白了之后的李思娃轻松了许多,可听到我自称白眼狼,脸上又出现了尴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怪不得我妈相亲那天晚上回来失魂落魄的,还对我外公爱答不理,原来是这样啊,这种给自己女儿下药的事儿,是既让我感到惊世骇俗,又好像合情合理。
就像李思娃原来的打算,买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可以和儿子共用一样,他的理由一说我就知道是真的,这就是一种很奇怪畸形,但内在逻辑很合理的乡村行事风格。
包括他说的,当初我妈被赶回外公家,外公都愤怒的要把爷爷奶奶炸了,李思娃还有些想不通,我外公为什么有那么大的火气,那是因为李思娃不知道我家的那个「意外」
感觉他说的应该是真的,可能会隐瞒了些什么细节,但大体上应该就是这样,是他……暗地里帮我得到了妈妈。
「算了我答应你了,别跪着了该干嘛干嘛去吧」,这个答应仅仅就是答应,不代表我就信任他了,再怎么说小洋也是我弟弟,我本来就不能看着不管。
得到了我的赦免令,李思娃脸上终于有了笑容,挣扎着从地板上起来了。
趁着他刚颤颤巍巍的从水泥地站起来,龇牙咧嘴的揉着膝盖时,我突然来了句:「大晚上的你也不留人光哥吃饭啊」
「啊?你是说胖子家的老大?他来这儿了?」,面对我的突然袭击,李思娃一副很惊讶的样子。
看样子那黑胖子还真没来过啊:「哦,我刚才在楼下碰见了,以为是来咱家了」
「嗨,那是……」,就在李思娃笑呵呵准备跟我说什么的时候,门外突然砰的一声。
紧接着就是隔壁暴叔叔的大声呵斥:「滚——,赶紧给我滚——,你他妈再敢回来老子打死你」,而且在暴叔叔的呵斥声中,还隐隐能听到孙阿姨的哭泣,我知道这是猴子再次谈判失败了。
看来母子之间真的很难啊,我如果没有李思娃帮忙,可能也成功不了,这么看的话李思娃这个人也还行。
毕竟李思娃的各种荒唐,只是为了他儿子,跟墓地那大白屁股变态夫妻还不一样,那种人闲着没事儿跟死人「交配」调情,已经不是正常人了。
唉……不管怎么说,从我妈再婚到现在的风波,终于要迎来了一个相对完美的结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