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回

类别:科幻灵异 作者:千山 本章:第二十回

    静室中无人应答,一片寂静。君舆不再说话,盘膝坐在蒲团之上,运起玄明鉴虚诀,渐渐入定。他的听、视、嗅、味、触等感觉逐一迟钝,渐至寂灭。一缕神思被那法诀引导,遁入空明混沌之中。

    君舆仿佛身处一个黑魆魆的幽洞,洞穴不知道有多深。周围是不尽的晦暝蒙昧,无头无底,无前无后,连时间都好似停顿了。无尽的黑暗就像一个狰狞的巨兽,张着血盆大口,要将他一口吞噬。君舆五感尽失,但并不迷惘,他运起司马青衿所传的关键口诀,只将道心筑稳。

    不知过了多久,两侧耳畔飒飒生风,他忽然就能听到声音了,紧接着远处白光耀眼,目光望过去,竟是一个出口。

    君舆一提气,身子应念而动,便朝那洞口飞去。出口看似极近,但飞了良久也没飞到。

    起先瞧那洞口只有井口大小,他离得越近,那洞口就越来越大,尺寸由圆桌而至厅堂,由厅堂而至楼阁,等真正到了洞口时,才发现这洞口长宽都有数十丈,一座小山进出都绰绰有余。

    君舆向那洞口外一望,只见万里云天之下,一片泽国。他身子飞到半空之中,极目远眺,这才发现脚下原是一个大湖,湖面烟波飘渺,无边无际,一眼看上去有如汪洋。湖水清澈见底,远远的岸边依稀可见青山一线,山峦起伏。

    君舆见此奇景,为之一爽,忖道:“这便是心湖么?”他飞掠在那湖面之上,水气扑面,清新的味道直沁肺腑。君舆胸襟颇广,故心湖也随之博大。全速飞驰了一炷香时间,他才踏上岸边的土地。

    君舆适才掠过心湖时,碧空如洗,湖光潋滟,白云倒映其中,让人心旷神怡。

    然而脚才沾到地上的泥土,风景陡然一变,竟是一片荒草连天,霜色生寒,耳边风过疏林,其声幽怨,远处山月昏蒙,睹之神伤。他吃了一惊,暗道:这是什么地方?竟凄凉如斯,令人断肠?

    他在那草地上走了几步,突然冒出数个人声,或远或近在自己耳旁不断回响:“云炫至今何在?”“他生死如何?”“师叔是被谁杀死的?”“如何应付九宸丹陵府?”君舆吓了一跳,但立刻辨出是那正是自己的声音,顿时了然:原来这是我心中忧愁焦虑所在!他又走了几步,果然又是数件苦闷之事浮上心头。君舆心中烦忧,几乎不能举步,长叹一声,愁肠牵动之下,竟有了泪意。君舆素来心肠极坚,即使师傅师娘去世,他也只是略一垂泪,便过去安慰云炫。

    此刻见自己泫然欲泣,大异平常,君舆心中不由一悚,慌忙默运司马青衿传授的口诀,玄明鉴虚诀即刻发动起来。他头脑一清,忧思尽去,在那荒草间走动,虽然忡忡忧思不断袭来,但他自能洞若观火,不再受情绪所扰。

    他走着走着,前面出现一片树林,枝叶茂密,枝干参天。树与树之间如老蚕吐丝,似蜘蛛结网,密密麻麻的连着无数细细的银丝。

    君舆看着奇怪,伸手轻轻点向一根银丝,唐翩的笑脸立刻出现在他脑海之中,再去碰另一根,薛灵芸含羞的眼神仿佛就在眼前。他心中顿时一暖,满腔都是柔得如白云一般的情意。

    君舆默道:难道这便是情丝么?他见要穿过树林,就必然要断开那阻拦的银丝,想了一想,拔出剑来,就要去斩那银丝。然而君舆才举起剑,心里却没来由的一阵大痛,长剑拿捏不住,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君舆大惊,慌忙催动玄明鉴虚诀,然而心旌依然剧烈摇晃,胸中五味杂陈,波涛起伏,不能自已。

    君舆知道缘由,连忙收了斩断银丝的念头,这才在玄明鉴虚诀的导引之下,慢慢回复平静。他拾起长剑,暗暗点头:果然这情字一关,凡人终难堪破。他纵身而起,想从树顶上飞跃过去,可是他飞得越高,那树刷刷的长得也越高,始终不能逾越。

    君舆无奈之下,转念忖道:这是在我心里,不如以意念导引去处,何苦如此麻烦的寻找?他主意打定,闭上双目,用神思不断搜索着心中那个怪影的所在之处。

    片刻之后,君舆鼻中嗅到一股奇异的花香,香气浓馥,又带着些许腐甜。他睁开眼来,草原森林已消失得无影无踪,自己正置身于一片花海之中。

    那花姹紫嫣红,色彩斑斓,但皆为同属。花虽开了一片,粗看上去摇曳生姿,但凝神细查,便可见枝弱叶凋,连盛开的艳丽花朵都掩不住一股残败之气,就好象一个粗劣的园丁疏于培育,随意种植出来的一般。在那花枝遮盖之下,是无数乌黑秽物,微风吹来,更可见其下蠕蠕而动,不知何物。

    君舆暗暗心惊:此地看似绚丽,实则糜烂,我心中怎会有此一处地方?他又仔细去瞧那花,只见萼分五瓣,花瓣上同时具有四种不同颜色,就像是画画用的藤黄、朱膘等物打泼在上面一样。那颜色混夹,竟依稀构成的图案,恰如一张森森大笑的鬼脸,望之可怖!

    君舆心头电闪,大惊之下浑身震颤:天魔花!我心中怎么会有天魔花?他无暇多想,运起从慕瑾那学来的欻火剑法,剑如火龙吐息,烈焰过处,天魔花灰飞烟灭,无数阴影在那熊熊火光中扭动身躯,吱吱惨叫。

    君舆还要挥剑,心中忽然奔腾起热切的欲望来,功名利禄美人江山走马灯一般,在他脑海中划过。

    他知道是天魔花在诱惑自己,但比起那斩不断的情丝来,君舆却能压制住欲望。他一边咬牙摧毁天魔花,一边想道:“我平日间并没有这么强烈的欲望,难道这天魔花能将人心中的欲念放大么?”他数十道欻火剑发出,天魔花被荡去一大片,地上豁然出现一个人形大小的残蛹。君舆近前观看,只见那蛹壳坚硬,厚约一指,顶上破开,碎壳洒落于地,蛹内粘液早已干涸,如浆干的米糊一般挂附在壳内。其内之物破蛹而出,显然已有了不短时间。

    君舆连见异象,心中迷茫,禁不住将手扶在那残蛹之上,摸了一摸。然而手掌才接触那残蛹,他脑海中就象有一只大手,飞速拉开一块巨大帷幕,露出之前许多被遮蔽的事情来。君舆惊心动魄之下,双目圆睁,浑身冰冷,额上汗水涔涔,呼吸也变得艰难起来。

    他猛地立起身子,大喝道:“袁夜来!给我出来!”一个黑影墨一般慢慢在花丛上凝聚,团成人形,叹道:“我以为只要躲着你,不让你碰到,你便不会发觉。想不到你触到蛹壳,也能将我洞悉。”袁夜来形体渐渐转为清晰,望着君舆嘿嘿阴笑。他身高与君舆一致,年龄相仿,只是肌肉羸弱,双颊瘦削,脸色苍白。

    君舆一句话也不说,挥剑便斩。袁夜来一边躲闪,一边说道:“你杀我做什么?岂不知我就是你?”君舆怒道:“休得胡说!”他这一个月来,得到司马青衿的悉心指教,功力修为都大有进展,然而袁夜来与他共体,己进即是彼进,是故两人奇招迭出,你攻我退,竟是难分难解。

    打了一会,袁夜来停手道:“不打了!你杀不了我!”说完站定身形,不避不闪。君舆一剑将他挥成两段,袁夜来桀桀一笑,两段身子截面间黑雾萦绕,不一刻便又长在一起,丝毫无损。他说道:“我是你的欲望所化,你岂能将欲望灭绝?人若无欲,便是行尸走肉。就算大罗金仙,哪个敢说心中无欲?何必作此无用之功?”君舆大怒,长剑纵横划出,袁夜来依然不躲,任由君舆将自己斩得七零八落,再施施然长回原形。君舆停剑不发,沉声道:“你从何而来?”袁夜来道:“你我心念已通,你非要问一遍才心安么?看到这满地的天魔花,聪明的就该知道了。

    谁叫你要用寒冰符挡一下呢?弄的花籽孱弱,不能完全转化。从今之后咱们两人一体双生,竟是谁也离不开谁了!”君舆攥紧拳头,袁夜来所作所为在他心中不断闪过,他几乎将牙都咬碎了。

    袁夜来道:“其实这样也不错。你放不下面子去采补女人,我去帮你采;你看谁不顺眼,我就帮你打他;谁挡了你的道,我就帮你铲除。”他见君舆不说话,便拍了拍衣服,找了块大石坐下,笑道:“话说刚开始时,我还不太知道你的心意,见你喜欢那薛姑娘,就去帮你采了她,没想到你见到她难过,心中也难过。我这才知道原来是太着急了些。后来看你们那眉来眼去的调调儿,老子心里也痒痒的舒坦,哈哈!”袁夜来平时小心翼翼的潜伏,看着与君舆共有的身体越来越强,心中独自狂喜,此刻与君舆终于心念相通,便将他当成无话不说的同伴,再也抑制不住兴奋,口若悬河一般说道:“不过那臭师叔,咱们就不要再留恋了,此人碍手碍脚,杀了最干脆。你瞧,占了这九成山,岂不妙哉?大丈夫若没有立锥之地,将来如何成大事?他那老婆,更是美得紧!我先遣了那个子骞过来探路,没想到他竟给我勾上了这么一位。”袁夜来回想秦妙蕊床上的风流,垂涎欲滴,笑道:“你别看她平时冷若冰霜,床上那个火热风流劲头……哈哈,真是难以形容,好在你能知道我的感受!下次我把她上得神魂颠倒的时候,让你变过来,也亲口尝尝味道如何?”他正说得高兴,突然感到身上越来越重,再看君舆,只见他双手捏诀,紧闭双目,口中默念着什么。袁夜来额上青筋隆起,叫道:“玄明鉴虚诀?我也会!”他捏了法决,念动司马青衿所传的咒语,便要反制君舆。然而他一念之下,即刻知道不妙。

    原来司马青衿在正教之中行止最为放诞不羁,行事有时几近于邪。他虽是不拘形迹,但也担心过犹不及,误了道心,便创了这套立正本心,祛除杂念的玄明鉴虚诀来。袁夜来虽然渐渐壮大,但终究不是君舆的本心,故而一念玄明鉴虚诀,反而将自己大大削弱。

    他心中却感应到君舆封印的念头,大叫不好,就要遁走。然而却被君舆牢牢锁住,难以脱身。袁夜来双臂一张,十指箕开,天魔花上涌出团团黑气,被他迅速吸进掌心。君舆身上白光闪耀,凌空下击,袁夜来背后黑雾萦绕,大吼一声,迎了上去。

    清禹等人牢牢守着静室院子大门,约两个时辰之后。静室的门打开了,君舆走了出来,他脸色有些苍白,似乎说不出的疲倦,说道:“辛苦各位了,请回去休息吧。”清禹等遵命散去,君舆独自在庭院内穿行。此时王平真已经出殡,众人或有余悲,但脸上已经可以见到笑容。君舆也不说话,与众人擦身而过,他走到王平真灵位之前,双膝跪倒,久久不起。

    晚饭时分,有人来请君舆,君舆只是摆手不答。众人见他悲戚,只道他思念师叔,也不敢上去劝他,便静悄悄将他一个人留在灵堂之上。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月亮已经挂上屋檐,君舆还在跪着。一阵轻轻的脚步声从他的身后传来,有人走到他的身后。

    君舆鼻中闻到了暗暗浮动的女子体香,紧接着肩上一暖,一只如脂凝成的纤手放在他肩上,薛灵芸柔声道:“君舆哥哥,逝者已矣,生者需得珍重。”君舆回过头,只见薛灵芸正凝视着自己,她秀眉轻蹙,星辰一般的双眸中,流露着深深的关切之情。君舆望着她娇艳的容颜,心底生出一声叹息,似乎坚定了某种信念,突然反手握住了薛灵芸的手。

    薛灵芸虽然对君舆倾心,但极少与他有肌肤之亲,此刻自己的手被君舆温暖的大手握在掌心。她心中不由又羞又慌,无论是抽手还是不抽手,都觉得不妥。

    犹豫中见君舆站了起来,她连忙低下头,不敢去看他。

    君舆将薛灵芸的手慢慢放在自己脸上,用颜面轻轻摩挲她温腻的柔荑。薛灵芸从未见过君舆对自己如此亲昵,直如情侣一般,虽然心怦怦直跳,但自有一股柔情蜜意涌上心头。她咬着红润的嘴唇,满脸通红的抬起头,望向君舆。

    君舆双目凝视着她盈盈的眼波,轻声道:“灵芸,有一件事我想和你说。”薛灵芸樱唇轻绽,气息如兰,浅笑道:“什么事?君舆哥哥。”君舆吸了一口气,说道:“我想向你求婚。”薛灵芸身子一抖,不自禁抽回了手,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睁大了一双杏眼,呆呆的望着君舆,只见他面容诚挚,不似说笑。薛灵芸跟着君舆这些日子,对他的爱意愈来愈深。她知道唐翩也对君舆情有独钟,亦曾有过姊妹二人同侍一夫的幻想,但她每每忆起自己失贞之祸,便不由自惭形秽,不敢奢望与表妹共爱,只求能多与这人待上一段时间,将来有段甜蜜回忆就好。

    此刻君舆求婚,薛灵芸毫无准备,方寸大乱,见君舆凝视着自己,更是勾起心事如麻。她颤抖着嘴唇,欲言又止,终于明波一黯,垂下眼帘,扭头跑走了。

    薛灵芸一口气跑到山顶松冈上,只见眼前便是断崖,再也无路可去,她双脚一软,伏在崖边一块光滑冰凉的大青石上。此刻迷云中冷月凄淡,松林里风声透体,最是惹动愁思。薛灵芸再也抑制不住,幽幽痛哭起来。

    她边哭边想,边想边哭。断断停停也不知过了多久,心中终于拿定了主意,便擦干泪水,起身要去找君舆。然而她才转过身来,只见离她不远处,默默的站着一个人,正是君舆。

    君舆见夜风吹拂之下,薛灵芸秀发飞扬,衣服被风吹得紧贴在身上,更显身姿若仙。她哭得眼睛都红肿了,但月光照拂在她的容颜上,将她的脸蛋映得如白玉一般光滑,虽然犹见泪痕,依然难掩其美。

    薛灵芸望着君舆,眼眸中俱是深情:“君舆哥哥,我们相识的时间不长,可知道君舆哥哥喜欢我,灵芸心里说不出的欢喜!”她虽然在微笑,但眼眸中又有了泪光。薛灵芸拭了拭眼角,笑道:“高兴了也流眼泪,我真是太不中用。君舆哥哥,你既然喜欢我,有件事情就不能瞒你。

    你也知道,慕瑾当初和我好得难分难解,可他……终究也不能接受……”薛灵芸还要说话,君舆已经走近了她的身边,轻声道:“灵芸,不必说了,我都知道。”薛灵芸微微诧异,随即便想,或许是唐翩告诉他的,或许以他的才智,早就看出端倪。她无暇去细究这些旁枝末节,看着君舆道:“君舆哥哥,你不在意么?”君舆望着她婆娑的泪眼,心中大痛,说道:“我只有更疼你、爱你,将来无论碰到什么难事,我都挡在你的面前,不许别人欺负你。”君舆突然求婚,薛灵芸终究不解,本想告诉他自己已非完璧,但他居然早就知道。她迷惑间,脑中倏地闪过一个念头。薛灵芸只觉喉头发梗,脸色涨得通红,身子都颤了起来。君舆道:“灵芸,你怎么了?”薛灵芸望着他,声音发抖:“那你告诉我,是不是正是因为这件事情,你才如此仓促的向我求婚?”君舆愣了愣,无言以对,便又向她踏了一步。薛灵芸见他难以说明缘由,心中冰凉,一边摇头,一边倒退:“你是在可怜我么?”君舆见她身后就是万仞悬崖,大惊道:“灵芸站住!小心脚下!”薛灵芸恍若不闻,脸上是凄然的笑容:“君舆哥哥,我不要你可怜!我一辈子不嫁人都可以,就是不需要别人来怜悯我!”君舆见她已退到崖边,稍有不慎就会摔落下去,心中大急,也顾不得那么多,飞身抢上。薛灵芸此刻伤心欲绝,只想从他身边逃开,谁知才退了两步,便一脚踏空,她惊惶中来不及提运灵力,身子直坠下悬崖。

    薛灵芸还在惊呼,君舆已如电而至,半空中一把将薛灵芸搂在怀中,消去她坠落之势,抱着她缓缓飞起。

    薛灵芸骤然坠崖,吃了惊吓,花容失色间手脚都麻了,一时也说不出话,只伏在君舆怀中细细娇喘。

    她从来没有与君舆这般亲近,此刻趴在他宽广的胸膛上,闻到他身上强烈的男子气息,不禁又是一阵眩晕。她正竭力镇定心神,耳朵却听到君舆心跳怦怦不停,急骤如鼓,显然也是被吓得不轻。

    一个念头在她心中钻了出来:原来他是如此在意我的安危。君舆将她打横抱着,缓缓的飘在半空之中,月光洒在他的头上,肩上,正如那夜他吹箫抚慰自己一般。薛灵芸柔情涌上,忽然间觉得身旁这人,说不出的温柔体贴,她的手臂不由自主的环在他脖子之上。

    君舆望着她,轻声道:“其实我法,肉棒扭摆着进出,将秦妙蕊嫩肉摇荡得颤缩不已。秦妙蕊浪吟不绝,叫道:“奴奴被哥哥插的好爽,若是咬上一口,就更爽了!”子骞早将她雪白的乳峰给剥了出来,叫道:“那老子先咬你!”他将颜面埋到秦妙蕊的溜圆乳瓜上,咬了一口。秦妙蕊禁不住雪雪呼痛,丰臀愈发急骤的抬动,笑道:“哥哥咬得好,只是别那么用力,略轻些。”子骞道:“只准我咬你,不许你咬我,知道了么?”秦妙蕊舌头舔着他的耳朵,媚道:“知道了!”她舌尖突然蛇一般钻入他的耳内。子骞被她燎得怒棒坚硬如钢,狠狠犁入她那烂如春泥般的膣道内。

    秦妙蕊一声娇呼:“好热!奴家要被你熔化了!用力顶呀!”子骞兴动如狂,疯癫一般杵杵到底,撞在秦妙蕊花心之上。这秦妙蕊人如其名,花心子也有奇趣,龟头每每顶上,那花心便如鱼嘴一般嘬着马眼,生出一股令人牙酸的吸力。

    子骞本来想缓一缓欲射的精意,但秦妙蕊却如妖精一般缠上来,她动得疯狂,长发早已打散,铺在身下,雪白的身子在松垮垮的孝服间妖冶扭动,藕臂玉腿紧紧缠着子骞,不断浪叫:“再快些!花心子被顶的好美,奴奴还要你顶!”她酒在腹中,催动情欲,此刻又是一次春潮带雨,来势正急,当真是酡颜星眸,红唇流火,说不出的妖媚动人。

    子骞望着她那一对白缟间晃动的膏乳,紧盯着那如红影般划动的乳尖,只觉阳物被妇人柔嫩火热的蜜肉紧紧裹着,那花心一下下吸吮着自己酸酸的马眼。他抱紧秦妙蕊肥嫩的白臀,如陷阵的将军一般猛烈冲杀起来。

    秦妙蕊被他顶上云端,浪叫不绝,突然一口咬在他肩上。子骞浑若不觉,也大叫一声,龟头顶在那花心之上,阵阵抽搐,射出雪白的精水来。

    两人汗下如雨,私处契合着研磨不停。半刻之后,子骞依然大声呻吟,秦妙蕊丢得心满意足,见子骞还在回味,娇羞问道:“好哥哥,奴奴让你这么舒服吗?”子骞含泪道:“你他娘的下回咬得轻些!”秦妙蕊望向子骞肩头,果见那里血肉模糊,确实被咬得狠了,她樱唇吻上,柔舌轻轻舔着,微微抱歉道:“哥哥,奴奴咬你的时候,你那活儿在奴奴阴内便勃得更硬,简直将人美死了!”子骞叹了一口气,拔出肉棒,只见雪白浊精从秦妙蕊嫩蛤中慢慢涌出,他拿过帕子轻轻为她擦拭。秦妙蕊饧着眼,半边脸掩在如云秀发中看着他,说道:“哥哥,你事后这般温柔,奴奴好喜欢也!”子骞叹道:“姊姊床上火热奔放,我也爱煞。只是……”秦妙蕊拉着他躺倒身边,纤长手指抚摸他的胸膛,问道:“只是什么?”子骞叹道:“只是你恰如一块麻辣五香肥肉,美则美矣,吃的久了,只怕我的口味变重,再也不爱那清淡佳肴了。”秦妙蕊见他面有忧色,噗嗤一笑,说道:“这有什么?那你便来吃奴奴好了,你愁眉苦脸的,是怕这露水夫妻做不长久么?

    子骞幽幽道:”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秦妙蕊见他又酸起来,心中不耐,便又拉着他的手往自己身上摸,春意浓浓的调笑道:”你说奴奴是块肥肉,却不知道是奶子肥些还是这臀儿肥些?“子骞有些惊慌,说道:”你……这么快又想要了?“秦妙蕊早已埋头在他乳尖上细细啮咬,她边吻边往下,又一口叼住那软蛇一般的肉棒,卖力的吞吐起来。

    子骞哀叹道:”你还要来几次?“秦妙蕊吻了那微微硬起的龟头一下,眼波中仿佛滴出水来,笑道:”你能来几次,奴奴就陪你来几次。“鸾帐抖动,床板摇响。几天前被她压榨的惨景犹在眼前,子骞的肉棒却不由自主的被她柔舌伺候得慢慢昂起,他忽然间无比思念起袁夜来,哀哀想道:袁兄,这些日子你去哪里了?

    他想起第一次见到袁夜来的情景来——那已经是上一个月的某一天了吧?

    就在那同一天,云炫正躺在床上,时先生恭恭敬敬的站在一个白发老妇身后,垂手而立。那老妇说道:”太像了……你没见过那人,你若见过,便可一眼认出这少年正是阿涵和那人的孩子。“她闭上双眼,露出厌恶的表情,仿佛极不愿意想起那人,片刻之后,她沉吟道:”你说,我该怎么处置这孩子?“时先生想了一会,躬身说道:”在下以为,如何处置他,还是在于老祖宗。“那老妇微微一笑,说道:”我在问你意见,你倒推得一干二净。“时先生敛容道:”在下的意思是,这孩子的处置,就要看老祖宗心中是更爱阿涵一些,还是更恨那人一些。“老妇一怔,似有所动,不由又将目光望向昏睡中的云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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