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你怎的这么早过来了?”皇后问道。
元徽音拿着手绢揩了下眼角,“这一宿,成安都没怎么睡,思来想去,来这里着许多时日,和二殿下说话都不超过一只去,怎的就能惹到他了,想来是有误会的,所以来找娘娘解惑。”
皇后心里叹气,好个伶俐丫头,几番想想就能知晓大概情由了,永乐这蠢的,还敢和她别苗头。
来这里这么些日子,元徽音逐渐上了手,她在大明宫里并没有很得宠,说不上几句话,可是在大衍,虽然身份尴尬,有两分的麻烦难免会成了五分的,可是又十分匀称,无论什么样的事,大衍皇室不好随意处置自己。
现在她逐渐在收服人心,那想节制她就更困难了。
皇后道,“本宫和陛下还没问,老二的身子本就不太康健,他一向是个胡闹的,你别太自责,只是太后那里,老人家难免隔辈亲,你怕是得去的勤一些,唉,本来太后想叫你去她宫里住的,陛下和本宫不同意,她老人家可能就不太痛快了。”
元徽音心说,宫斗冠军不好糊弄,她还是别住在一起的好,不过哄一哄老人没什么难度,她倒是乐意去。
毕竟再老也是女人,女人最喜欢欣赏美女,无论现代还是古代,她都没吃过颜值的亏。
“成安常去便是,那二殿下那里,成安还是去赔个不是罢。”
皇后赞道,“本宫陪你去,这里头已然没你什么事了,摘干净的好,省的宫里闹腾!”
元徽音忍着心痛拒绝了皇后的轿辇,那辇看上去就极华丽,一国之后才可乘坐,她不能逾据,只能看一看过过眼瘾。
前后两人乘着轿子,来到了凝霜殿,德妃已经被安抚住了,许尚宫废了好一会功夫,心道也不知道德妃怎么就能这样的脑子在宫里过了这么多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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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长的也是个聪明像,脑子里都是水货?
就算身为后妃,这内宅内宫女子该干的无非是相夫教子,相夫不太好办,可是教子明明可以干的更好些,偏偏把儿子养成这么个废物,现在更是身为宫中人,看不清局势。
看到皇后带着元徽音一起来,她眼睛都要喷火了,恨不得生啖其肉!许尚宫在旁边看的一叹气,唉,昨夜来的规劝尽数归于流水,还是没想明白!
皇后进来看到德妃这表情,又看了眼许尚宫,后者发过来一个无奈的表情,心下有数。
元徽音看着这场面,心想着,这位母亲不会是将责任都推到她一个人身上来了罢?!
德妃不情不愿的给皇后行了礼,元徽音给她行礼的时候,她连看都不看,瞥了一眼算完事,还不受礼,元徽音直接不起身了,就这么等着,看她们俩耗到几何。
“娘娘怎的这么早有空来一遭?”德妃强打精神来说话,皇后看了眼下首安安静静半匐着身子的元徽音,看向德妃。
“陛下驳了永乐的赐婚,另选了萧氏女嫁与宗正,今早,她身边的奶嬷嬷已经被杖杀了。”
德妃心中一凉,狠狠地看了看下首的成安公主,元徽音感觉到了,但是没抬头,听着皇后如此说,她心里也很意外,陛下如此做,就是打算偏向元氏的意思了,永安已经不中用了。
德妃也还没有蠢到那个份上,心里的震惊没有表现得很明显,但是不情愿三个字是实打实放在了脸上,没法子,“臣妾倒还没听说这事,这是怎么了,公主快起来罢,来人,给座。”
元徽音慢慢站起身,忍着小腿的酸麻,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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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道,“本宫知你照顾老二定然一宿没能合眼,这事办的也隐秘,过上一天,消息才会起来,本宫提前来同你知会一声,德妃,你在宫里也久了,可不要是非不分。”
这是在明晃晃的敲打了,德妃脑子不灵光,不提前敲打好,也去给成安公主使绊子,这宫里的秩序就别要了,她这个皇后也可以提前下岗了。
德妃黑着脸,点了点头,看向成安公主,忽然灵光一现,眼泪立时充满眼眶,伸手就去拉扯元徽音,“本宫自知人微言轻,也不知道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我的儿哪里得罪了公主,要受这灭顶之灾?!”
元徽音心道好嘛,就是全都归到她身上去了,只好站起来,“娘娘,成安实在不知殿下如何掉下了池子,他比我到的还早,许是天冷了,池子边上有些苔藓薄冰,殿下脚滑了才导致跌进池子里。”
这番话和林英醒来解释的差不多,德妃那脑子有限,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别的,可是她就是不太信,自己儿子什么样子也很清楚,这成安公主别是被骚扰了才自己儿子也不敢说才如此解释。
皇后干脆的一锤定音,“你起来!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那附近宫人本宫都审了一个遍,事实确实如此,就此罢,永乐得看陛下怎么处置,你好好照顾老二,左右他已经有子嗣,皇家也不看重嫡庶,改明老二好些了,将皇子妃叫进宫来,好好同她说,将几个小的放到她身边养,养出亲情来!”
无法,德妃只能从了,“是,臣妾知道了。”
皇后继续道,“老二的身子严奉御也说了,不过是少些乐趣,都多大了,以后还是将心思放在正事上,回头养得差不离了,陛下给两件差事,办的好了,你儿子会是所有皇子里第一个封王的!”
德妃眼睛亮了,封王的诱惑太大了,本来以为得太子登基才封诰兄弟们,如今陛下是亲爹,来给封号,日后就不愁了!
这个消息可谓是一种程度上的因祸得福,元徽音来前还在想二皇子到底伤到什么程度了,原来是不能人道了,好极了,就算是封了王,和她也没什么关系了,接下来就是永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