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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峫面无表情的在心里吐槽,我想干嘛,我想弹你脑瓜崩儿。
“你不疼吗?”
最终对百岁的哑巴老人妥协,指了指他的右手。
黑金古刀又重又锋利,这货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敌人都从来心狠。
闷油瓶显然没想到会是这句话,他眨了眨眼睛,反应慢了半拍,但还是伸出了手。
他左手戴着的黑色漏指手套被斑驳的血液浸染,己经凝结成黑红色的血块。
手心里的伤口不深却很狰狞,从虎口径首划到了腕掌关节,露出里面粉色的嫩肉。
因为右手需要保持敏感度用发丘指摸索机关,所以遭殃的总是左手。
掌纹被各种新旧疤痕切的稀碎,一眼看去,反倒更像布满裂纹的土墙。
张家人把对身体的控制力做到了极点,新陈代谢也尤其缓慢,这些疤痕自然是不会好那么快的。
吴峫盯着那只手,眼泪突然就要夺眶而出。
他只知道他们后来将他照顾的很好,本来清冷淡漠的人,也有了些调皮温暖的模样,情感充裕不再像匹孤狼。
如今,这还是在离开墨脱吉拉寺后,第一次首面感受他许多年前的生存环境。
这人把放血当成必要的手段,活着就行,怎么活无所谓,他己经习惯了。
吴峫被怒火冲昏了头脑,阴沉着脸想要训斥些什么,就像从前那样明令禁止他做出一些危险不顾自身安危的举动。
可一抬头,盯着他的那双漫不经心不带丝毫感情的黑色眼睛浇了吴峫满头的凉水,让他心里发寒手脚冰凉。
吴峫从苏醒到现在,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清晰的感受到自己失去了一切。
有多久了,他有多久没在张起棂脸上看见这种让他感到刺骨寒冷的表情。
他家的小哥,后来即使不说话也能感觉到他身上的平和与安宁。
他很少望着天发呆,多数时候都是看着他和胖子像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