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耀六年(263年),昭烈庙内正中跪着一人。
北地王!
刘谌!
手里拿着一把宝剑,正架在脖子上,望着面前的昭烈皇帝塑像,泪流满面,万念俱灰。
“王爷···王爷···王爷···”昭烈庙外一阵急促的叫声!
刘谌听见身后的叫声,刚回头正想看来者何人。
我丢,谁这么不长眼,来也不挑个时候,真疼啊!
宝剑从脖子侧边擦过,鲜血缓缓地流出。
算了,都是要死的人了,还管这么多做什么?
刘谌再次举起手中宝剑准备自杀。
“王爷,奴才有大事禀告!”
跪着的人未听到刘谌的声音。
罢了!
罢了!
国都亡了,父皇率领百官投降了,妻儿也被我送走了,还有什么大事?
还能有什么大事?
“啊”伤口的疼痛让刘谌不由地呻吟了一声。
“王爷,您这是怎么了?”
跪在地上的人,抬头看见刘谌一身的鲜血,顾不得贵贱之名分。
冲到刘谌面前,从怀里掏出金疮药洒在伤口上,又从身上扯下一块细纱布,在脖子上绕了三西圈轻轻的系好。
这人从拿药到包扎完伤口速度极快,以至于刘谌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完事了。
刘谌望着重新跪在面前的人,真是忠诚可嘉。
“你是谁?
我怎么没见过你?”
“回王爷,奴才张忠,一向在王爷府外当差,不曾与王爷有过接触。”
“你还不逃命去,来这做什么?”
“回王爷,先前归降我蜀汉的夏侯霸将军,见我蜀汉亡国在即,己经换了魏军盔甲,杀奔这来。
奴才深受王爷大恩,心想就是死也要先报与王爷知晓。”
张忠话音刚落。
庙外一个身穿魏军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