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他还是，在凉飕飕的空气里，呆坐床沿片刻。

    窝回被窝，捧着纸质书，整整看完一晚上。

    哪怕戴个耳机都没啥用。

    他愣是专心看完了自诩九流代写笔写的二流。

    唉，都不容易。

    想想，他也不必为了睡觉，与天人再做斗争。

    心里也就放开了。

    所以，这不，第二天下午补个瞌睡。

    期间，他却陷入一个虚无的场景。

    对他来说，一个似有若无，却趋之若鹜的梦。

    在那梦里特别安静，仿佛没有空气流动一般地窒息。

    那是一个虚无的空间。

    一切都是静止地，或者说什么也没有。

    像极了影视剧里把头罩在口袋里，抽调空气。

    有一双手，环绕着他。

    至多看见手腕，什么都没有，除了他自己，如上面说的卷曲着。

    还有一部手机。

    有一只手企图拿走他眼前的手机，就反盖在旁边的空地上。

    虽然，他没有意识，但是同样伸出左手握住颌下，从耳朵和肌肉之间，穿过来的手掌。

    手心很暖，手背很凉。

    五指伸首，关节处有许多褶皱，似乎有点熟悉。

    他不确定。

    为了确定，他仔细地抚摸。

    一开始摸到皱巴巴的五个指甲，然后是从小手指和大拇指向中指，一节一节的指肚，背面是光滑的皮肤，朝里却是一道一道的裂纹，他有一点确定什么。

    尤其是关节与关节之间的凸起，是更深的裂缝，像冰雪覆盖的木条，折断的断面上的木须，摸起来扎手。

    他不依不饶地反复摸了很多次。

    某处开始传出声音：小白，把手机拿给我。

    “妈妈？”

    “妈妈。

    “你来了。”

    传声：小白，把你的手机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