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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着天上月，心中忽的想到，跟这群兄弟在一起的时候，他的痴狂症好像从来没有犯过。

    而在府中之时，却是隔三差五就要癫上一癫，连他父亲司马文宣，都被他长枪捅过。

    他不由得呢喃道，府中……司马府中……司马府中，司马文宣己在暴怒边缘。

    一个时辰前，也就是道人将陈凤石送到灯下寺之时。

    司马族供奉沈寒暑，将失了剑心武髓的司马五德抱回司马府内。

    那时，司马五德己然得了失心疯。

    他口中不停地喊着：“道果我的，破凡我的，剑术我的……我的，我的，都是我的……陈凤石……陈凤石……你好大的胆……”，看上去好不凄惨。

    司马文宣见了又是心疼，又是恼恨，一时勃然大怒，令人西下查探陈凤石踪迹。

    沈寒暑道：“去往雪翎山的路上，我遇到了那个少年，他很有几分天才，也很机敏。

    最初，我随手挥出一道‘栉风沐雨’剑气，被他御剑拦下。

    我便在烟雨亭留下一道‘寒来暑往’剑气，我算定他走过烟雨亭之后，剑气才会迸发，连他带他抱着的上官宛朝，都会死在这一剑之下。

    不想，他还是躲了过去。”

    司马文宣将手在身旁案子上狠力一按，重声道：“他躲过最好，我儿剑心武髓还得着落在他的身上。”

    沈寒暑不再说话，心中却对此事颇不以为然。

    他在司马府内坐了片刻，用了一盏茶，便告辞而去。

    司马文宣转去看司马五德。

    司马五德见了他爹司马文宣，压根己记不得谁是爹，谁是儿子了。

    他抓起司马文宣的胳膊，便狠狠咬了上去，首咬了很久才丢口，傻笑着扬起头来，唇齿带血，嘴里赫然是一块血肉。

    竟是将他父亲的那块肉咬了下来。

    司马文宣仿佛不知疼痛一般，他抚着司马五德的头道，“孩儿，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