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带娃，他还是会的。

    “我给殿下讲个故事吧。”

    六皇子探出了一个脑袋，眼巴巴地看向他。

    “从前，有个猴子从石头里蹦出来......石头怎么会蹦猴子？”

    小孩纠正了他。

    “你从哪里知道的？

    你见过吗？”

    “没有，以前的太傅说的。”

    “孙悟空就是石头里面蹦出来的。”

    祁云起捏了捏他的脸，“你还听吗？”

    李新霁点了点头，从来没有人给他讲过睡前故事，包括他的父皇和母后。

    “......唐僧师徒西人一路往西走，这一天，他们来到了火焰山，这里的温度非常高......”小孩听着故事慢慢睡着了，从那日后，每晚伴着故事入睡，他对祁云起莫名多了一种亲近感。

    以前的太监宫女只知道欺负他，只有祁云起，会没有计较的对他好。

    关心他的冷热饥寒，从不打他骂他。

    只是平静的日子很快被打破了。

    每日从景秀宫门口出入的太监宫女多了不少，大多行色匆匆，面有苦色。

    祁云起问了路过的太监和宫女。

    “最近宫里瘟疫死了不少人。

    你小心点，没事别出去了。”

    宫女脸上一脸愁容，任谁被接到运送尸体的活，心里也不会快活。

    “谢谢姐姐。”

    祁云起瞧了一眼裹着白布的担架。

    担架里躺着的都是瘟疫中死掉的人。

    景秀宫离宫外很近，从这里出去能通往城北的荒山，这些瘟疫死去的人，通通被扔到荒山里烧了埋了。

    “那是什么？”

    李新霁有禁足令，不能出门。

    可这几日，他都看到天空滚滚升腾起的黑烟，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那是尸体焚烧后冒出来的浓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