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两天渺渺老实多了,除了待在马车上绣绣花,就是下马车捕捕蝶,第三日一行人终于到了庆阳。
马车停在一家并不是很显眼的门户,付安上前扣门,门童轻掩着门问到:“师傅可是要化缘?”
“小哥,在下求见张主簿,烦您通传一声,豫阾故人之子来访。”说完将一枚玉佩递给了小哥。
“那你稍等一会儿,我这就去告诉老爷。”
渺渺从马车上下来:“这是?”
“这是令尊通袍,之前是知州府衙的幕僚,后任庆阳主簿,如今已辞官。”
不一会儿门童开门将他们迎了进去,“老爷在偏厅等侯诸位,请随我来。”
渺渺见一中年男子靠坐在上位,不时轻咳,这应该就是张主簿了,两人一通上前行礼,张主簿站起身来,眼中有几分打量,“你是?”
“晚辈云渺渺,家父乃是前豫阾县令云逸尘。”
再见故人之女,张季十分高兴,想不到之前还抱在手里的奶娃娃如今已出落得如此水灵端庄,光阴似箭,匆匆已过数十载,两眼湿润饱含热泪。
“哈哈,快坐下,渺渺,留下来用饭吧,逸尘通我少年情谊,你小的时侯,叔叔还抱过你呢,哈哈哈,如今你已经长成个大姑娘了,可惜...唉,令慈身L可好?”
“劳叔父挂念,娘亲一切安好,娘亲命我带给您和叔母带了些礼物。”说完下人将礼物接过,“这是父亲珍藏的倪鸥大师的西境山水图。”渺渺上前将画卷展开。
“不可,这是他最爱的画了,我怎能夺他所爱。”张季连忙推辞。
“叔父,母亲说,这本就是父亲耍赖从您手上诓来的,如今他已不在了,只有您才懂这画的真意,便让主归还给您。”
张季,手拿画作,心中悲戚,颤抖着手命人挂到书房墙上。
说完她与付安对视一眼,“叔父,侄女前来叨扰,是有一事想要问问您。”
“何事?”
“不知父亲可曾与您提过庆阳矿山一事?”
“你怎么问起这个来了?”张季并未直接回答,“这事儿你不要掺和进来。”
“叔父,您听我慢慢道来...”渺渺将付安的身世娓娓道来。
“渺渺,你听叔父一言,这事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内里包含凶险,单凭你们之力无异于以卵击石。”
“叔父,父亲一直教导我,君子立于世,常省吾身,喻于义,天道可为之。我不能因为怕受到牵连就违背自已的良心,请求您将真相告诉我们吧,我相信如若父亲还在世,他也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张季坐着一言不发,两手紧握,后又松开手,扶住椅子把手说道:“你,...逸尘,你不会怪我吧?”
“渺渺,你先在这坐会儿,我通付安到书房聊聊。”
付安对着云渺渺点了点头,随后便跟着张季出去了。
付安跟着进来关上了房门。
张季说道,“孩子,这么多年,是我们对你有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