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行知敲响了荆郁的房门,敲了好久也没人来开?,今天?他也预备当一回不识趣看不懂脸色的蠢货,荆郁不开门他就一直敲,直到门板被?重物砸向,他才住了手。
“阿郁开门,我有话说。”
还是没有反应。
又等了一会,周行知确认荆郁不会开门后,才叹了一声转身离开?,下楼时看到那女的还在门口纠缠。他也没劝更没递过去一眼。
有些人偏要撞南墙去死,好心救不了要死鬼,何况他也没有闲心管这种闲事,不只是他,凡是出?生在这个位置生长在这个环境的人,应该是都没有多?少同理心,没有经历无?法?体会更无?法?共情。
争抢掠夺才是他们这些人的本性。
“看见没?小周总都吃了闭门羹,别为难我们了张,小姐。”这回经理故意将小姐两个字咬的很重,张瑛红了眼,这才死心走了。
经理看着落寞的背影,讥讽道:“又是一个拎不清,不清楚自?己几斤几两的。”
这边肖媛可将江笙送到她的住处,看她迷糊瘫在沙发上,想走又不敢走,毕竟她还有约呢,可是她又不会照顾人。
今天是看到急救信号才来的,不得不说江笙是真的勇,荆郁那种活阎王都敢得罪,就是不知道将来的日子她能不能顶得住。
江笙皱着眉忍耐着,想等肖媛可走了再起身,可她一直压着一边侧躺着,怕被?看出?来一路上都没换过姿势,半边身子都麻了,可是肖媛可好一会了也没有走的意思。
最后她实在忍不住,不想装了,迷迷糊糊坐起来,说要喝水,肖媛可也不知道水在哪,又听她说想吐,肖媛可这回可是怕了,毕竟蒋蓝烟和荆郁那一身不忍直视的脏污她够她乐一辈子的了,可是江笙说完就晃晃悠悠走到卧室一头栽下,看上去像是睡着了,肖媛可这才离开。
门“嘎达”关上的那一刻,江笙瞬间睁开?双眼,哪有一点醉意,不过虽然不醉可是那酒烧的她胃很不舒服。虽然咽下去没多久就几乎是被?她生理排斥的全吐了出?来,可被?胃还是被?刺激到了。
她起身去医药箱翻找半天才找到胃药,等水开?的时候又想起了陶晏,这还是他准备的呢,虽然一直是她在养他照顾他,可是小的方面他细心的程度却跟他的“年龄和智力”不太相符。
国外?需要应酬的场合不多?,但偶尔也免不了有需要喝酒的场合,每次她应酬回来陶晏闻到她身上的酒味都会不高兴的摆脸但还是会给她煮解酒汤,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第二天还会煮一些养胃的饭菜,真不像九岁小孩会做的,距离陶晏离开?快四个月了,也不知道他在那边好不好。
胃又一阵绞痛,江笙捂着胃将冲好的药剂一口闷下,苦涩的味道浸染着舌尖的味觉。苦的她眉头都揪在了一起。
“该死的荆郁!真是杀千刀!”江笙气得差点又想摔东西,可最近自?己的情绪起伏太大,她不应该被?情绪影响,要学会克制,这么多?年她最得心应手的不就是伪装和克制自?己么?
她闭了闭眼,将杯子洗净,然后平静地洗漱,收拾完毕检查完手机就放空心情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躺在床上,不一会就睡着了。
虽然梦里面也是一片狼藉烂账。
不过第二天一早收到徐然信息的那一刻,她突然有点感谢荆郁了。
本来她打算如果荆柏安还不准备放人,就认命继续混下去,不过以后肯定是要避免跟荆郁碰面?的,毕竟他是什么人,以前看不清,现在可算是见识到了,对他来说这也可能只是最初级的手段,她不信那种名声在外的人只是这样“小惩大诫”。
其他人她都有办法?,不管是去谋划还是去算计,或多?或少她手里都有些可以支撑她的筹码,可是荆郁,她没有,就算有在没有足够能威慑到他的情况下她也不敢跟他杠上,不然她见识到的就不仅仅是他的无?情,他的狠辣也许是她这时无论如何也承受不住的。
可没想到忍得一时终于得来了机会,快半个月没有踏进公司大门,她都快忘了大门朝哪开?了。
实在是太开?心。
甚至跟她稍微熟识一点的汪雨都看出了她眼角眉梢藏也藏不住的雀跃,问她有什么好事发生么。
江笙抿着唇直说没事,不到一会的功夫她就把辞呈写好了,点了发送后就眼巴巴看着给予厚望的辞呈进入了系统正等待着一级一级的批阅。
最先流到的是她的顶头上司秘书部部长徐然,不到一个小时就显示通过,江笙终于放下一大半心来呼出?一口长气。
终于忍到头了。
然后开?始着手收拾为数不多?的办公用品,其实也没什么,她本来就来得晚呆的日子也少压根就没打算长做所以随时准备走人。
江笙甚至开?心地请相处不久的同部门五个人秘书助理喝了下午茶,算算时间,一个小时过去她又点开?了系统,人事和财务已经通过,只要再经过总经办就万事大吉了。
可是这最后一步真的是等的她望穿秋水,一天?过去,临近下班时间还是没有批复,等待的日子实在是太过漫长又煎熬,直到她耐不住性子,委婉的问过徐然系统上要经过总经办批复的人是不是荆董,他说是,她又问荆董是不是不太常看系统,徐然沉吟几秒继续回复她说是的,她又问一般最迟多?久会有批复,徐然就叫她耐心等待,说集团内部要等荆董批复审阅的事情太多?,这种人事变动的小事拖个几天很正常。
几天??正常?可是她一天都不想待下去了!
不过再急也没有办法?,只能等,就这样第一天的希望落空了,她开?始期待第二天?,就像熬了许久终于等来放假的学生和社畜,她现在根本无?心工作,一心只想摆脱。
可是摆脱没等来,却等来了最不想看到的人。
当又是新的等待一天?,江笙坐在工位上盯着卡着不动的流程看得眼睛不眨的时候,听到身后一声冷笑。
江笙回头便看到荆郁环胸而?站,一脸漠然地盯着她的屏幕,除了那声能稍微识别他情绪的冷哼,他的脸上看不出?一点其他情绪。
江笙快速关掉界面?,也没有打招呼,只是低头认真查看最近外接过来的预约申请。
荆郁没有做过多?停留,绕过她直接进了董事长办公室。
关门声传来,江笙滑动的笔尖顿住了,她现在没有过多?精力应付他,更不想在有足够的把握拉下蒋蓝烟之前引起她的注意,如今杨彤和孙春燕是绑在一起的,她已经做了一半的局,王钊已经是穷头陌路没有任何挣扎的机会,一开?始也许有,但也被?她按死了。
安慕如果一直不回国,那便最好,她有最直接的法?子,看过最龌龊的人心,有时候最直接的以暴制暴以牙还牙可能是最简单有效的泄恨报复。
赵灵这种满身槽点的人虽然随便一抓就是一大把的事,但都不足以让她栽个无?法?翻身的大跟头,但也是其中?最好对付的。
最难的便是蒋蓝烟,这种人心思缜密双手“干净”,背景强大为人精明?,又惯会“做人”。也是最难对付,但她知道一个人最在乎什么,那什么必将成为她的弱点。
江笙望向那扇刚被合上的大门,没有人能阻止她妨碍她,如果?有那就毫不犹豫地碾平。
对于那些绊脚的东西她不会再有一丝一毫的心软!
本以为经过那天?的事,荆郁这次必定会整出?点幺蛾子,可是他在里面呆了不过10分钟便走了,走时路过她的桌前没有停顿一秒更没有看她一眼。
荆郁可不是这种简单就能善了的人,事出?反常必有妖!
不是她又自?作多?情,而是她不信荆郁这个人。
荆郁也果真不付她的期待!
在她递交辞职申请的第五天?,卡在总经办的那一栏终于动了,不过结果?却不是她期盼的,看着明晃晃的四个字:不予离职,江笙笑出?声来。
面对这样的结果她也诧异自?己居然没有过多?的惊讶和失望,甚至还能笑出?来,可能潜意识里在荆郁来的那一天?她就有了预感,她所期盼的事不会如她所愿,毕竟遇到荆郁是她人生除原生之罪外最大的错!
,尽在晋江文学城
原生之罪不能选择,可是重来一次,她一定会选择不再遇到荆郁。
本以为这已经是最差的结果?,可是当新的调任下来时,江笙脸都白了。
第
66
章
江笙拿着调任去找徐然,
一路上她气得浑身发抖,躲都来不?及,偏那人非要往上凑!
徐然尴尬地刮了?刮眉梢,让他怎么说?本来第二次请示荆董她的工作要怎么安排时,
荆董已经表态了?,
谁知道小荆总来了一趟就变了卦。
“江笙,
你的合同一日没有到期或者解约那么就一日需要听从公司安排,
公司既然需要你……”
“别跟说这?些?有的没的,当初我怎么来的你心里清楚,
也是你前几天跟我说公司对我最近的工作表现十分不?满让我迅速办理离职手续,从头到尾我完全听从你们的安排,没有一丝一毫表现出任何不?满,
这?才不?过几?天,
说过的话就已经变了几遭?公司这样出尔反尔,抱歉,我想?我不?适合在这?里继续做下去,我想公司也不需要一个一心不在公司不?称职的员工。”
徐然理解江笙的心情,可是理解归理解,公事还是要公办。
“江笙,等你情绪稳定之后我们再谈。”
江笙看着油盐不?进?的徐然,也知道?这?多半是定死了?,
来这?一趟的路上她心里也早就大概预见?了?结果,
只是真的不?甘心。
她闭了?闭眼,语气平缓,
“我现在的情绪很稳定,
我就问一句,这?职是不是离不了了?”
“是。”
“公司是一定要调我去海市,
没有反驳的余地?”
“是。”
江笙一把抽出徐然手中的调令,没有再说无用的废话。
行,既然安生日子这么迫不及待的过够了,那以后就谁都别想?好过,就看看最后是谁后悔今日的所为?。
荆柏安对于荆郁松口同意接手荆泰的决定喜出望外,逆子终于懂事儿了?,他也知道?荆郁同意接手多半是因为?前段时间那两个孽障又按耐不动闹了起来,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只要他肯就是好的。
等他百年也算对他祖母有个交代。
这?辈子到老有些事情才觉得悔不当初,只希望还来得及。
江笙在接受调令的次日申请了?七天假期,去了?南城第一法院旁听王钊的最后一次庭审。
三个小时后,江笙走出法院大门,外头日头正盛,她伸手挡了挡刺眼的光线,烈日的灼温透过指缝烧到脸上,她顺着刺目的光线望了?望,不过一会眼前就朦胧一片。
她轻轻闭眼上双眼缓和了?会,回想起刚才庭上失控发疯的王钊满目狰狞满口乌糟,咒骂法官不?公,怒骂律师团队无能,甚至连他的父母都不?能幸免,王父觉得丢人根本就没来,王母等待宣判结束就晕了过去。
突然有些?后悔用这?种方式了?结了?这?种人渣畜生,他该受的苦该受的罪该受的报应不应该这样干脆。
不?过……她笑着戴上墨镜回到车上。不想放过他的人可太多了?,想?必她的精心安排他会喜欢。
王钊最终被判了十五年没有缓刑也不?得减刑,牢里的日子,她会让他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生不?如死。让他见识见识自己六年前的杰作,不?知道?他能熬到第几?层呢?
少了王钊时时刻刻的威胁和骚扰,孙春燕最近的日子过得甚是滋润,混得也是风生水起,资源拿到手软,事业一路开绿灯,还搭上了不少资本的船。
不?过爬得越高摔得时候才越疼。
这?时手机叮叮适时响起,江笙知道听着铃声便知道这是谁的发来的信息,她将车停在路边翻阅着之前找人查找的资料。
这?两?张信息是之前买通杨彤后,江笙拿到汇款流水,虽然名字被隐藏了可是总有办法能查得到。
江笙上下滑动翻看了两眼才得知孙春燕定期汇款的两?人是当年二十一中的同学,她很诧异,孙春燕那种自私自利满肚子阴鬼算计的人,除了?跟将蓝烟几?人的互相利用,她不信这是她友爱同学善心发作。
可是当听看到那两个人的人名时,脑中忽然有什么东西?闪过。
这?回她终于抓住了?关键,欢迎晚宴那天王钊在提起汇款时一起提到的还有无想?寺、荆郁。
无想?寺荆郁?
江笙能想?到的除了?当年水库泄洪造成二十一中秋游的两名高三生死亡的意外事故,就再没有其他事能联系到一起了。
,尽在晋江文学城
而这?两?个人是当年叫她去河里帮忙的,可当时转头二人就不?见?了?,所以当上游泄洪时,只有她和刘帆三人被洪水困住,最终只有她一人活了?下来。
当年没有深究,也没有多想?,以为?只是一场意外,如今将所有的事串联起来,真相就在眼前!
如果这?是别人也许她还会有所怀疑,会去再次求证,毕竟人命关天,当时他们才多大的年纪?何至于丧心病狂疯狂至此?心如蛇蝎阴狠歹毒都不?足以形容孙春燕这个人!十几岁就可以这样草菅人命,算计到这?种地步?
尽管过去六年,也见?识到了她真是丑恶不加掩饰的嘴脸,可是面对这?样?被隐藏的真相,她还是恶心的心口发寒。
当年,荆郁也差点死在那场事故中。
想?起当年的事,她心中已经没有多少波澜,他救她一命,她也还了?他一命,两?人不?拖不?欠,如果非要计较的仔细,谁欠谁多一些?,那荆郁注定是欠她的!欠席英的!
席英当年所受的磋磨和侮辱,错失的高考和人生,颠沛流离的六年!她作为江笙要一样一样全部讨回来!她所经历的一切要让他们加倍承受!
江笙在车上坐了?很久,调转车头准备去见秦梦。
她改主意了?,让孙春燕身败名裂已经不足以偿还她所欠下的债,更不?足以赎她造下的罪孽!
可这?时她偏偏接到了?陶晏外公的电话,得到的消息让她不得不暂时停下手中所有计划买了?最近的一趟航班紧急奔赴凤凰城。
荆郁虽然真正接手荆泰不?过月余,可是所有的事处理起来几乎都是信手拈来。
毕竟早很多年他就对于荆泰的经营了?如指掌,所以上手很快。
徐然跟着荆郁的这半个月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小荆总能力出色,不?是荆总这?种中庸之流能比的,虽然处理事务的时候会让他有些?看不?懂,甚至是不?太认同,但他清楚就算他有再多疑虑还轮不?到他有什么想?法,一朝天子一朝臣,如果过多的向荆董转述小荆总的消息,他得罪的不?仅是自己即将要更换的新?的顶头上司,就是荆董那里他也未必能闹得出好来。
尽管荆董是出于好心,可是他夹在中间却甚是难做进退两?难,如果真惹到那个六亲不?认翻脸无情的祖宗那注定他之后会离开的非常难看。
可荆郁根本就没有将别人的心思放在眼里,社会上套着各种身份形形色色千奇百怪的人于他而言不过是人生场景中无关紧要的置景过客,他们想?什么在意什么,从来就不?值一提。
“我记得调来的不止你一个。”
徐然站在一旁正等待着手中的文件批复,乍一听到桌案后正看着屏幕的小荆总问话,他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这?已经是非常有失专业了?,他们这?行做到这个位置时时刻刻都要保持高度集中以便?于能精准捕捉到上司的意会,给于最及时的响应,走神?哪怕一秒都不应该被允许。
“是的,同我一起调来的还有荆董的商务特助江笙,但她家中有突发情况,请了?长假。”,尽在晋江文学城
荆郁没有吭声,随意拨弄了?两?下屏幕,过了?大概有一分多才见他依旧保持着不?变的姿态,情绪不?显,嗓音低沉,“我有批么。”
徐然咽了?口水,当时江笙的人事关系还没有完全转过来。而且按照荆泰的流程一个助理请假是不?需要荆董批复的,可是如果小荆总非要追究,那这?件事便?可大可小,如何处理不过是他一句话的事。
徐然脑筋疯狂运转,这?种情况绝不能辩解只能认错,“抱歉,我的问题……”
“明天去办手续。”可荆郁却不?给他留一分一毫的机会。
“什么?荆总我……”
“出去。”声音和缓却不容置疑。
徐然还处在上一句的愕然中,下一秒就被扫地出门。
徐然被炒的消息不过一下午的时间就传遍了?整个集团。
谁不?知道?徐然,太上皇的心腹,跟随荆董多年深得其信任,他当初被派来接手小荆总的秘书办,大家都明白?荆董其用意,也都纷纷猜小荆总会什么时候用什么手段打发掉这个眼线的时候,但也都知道?一时半会是肯定不?能耐他如何,毕竟是带着任务和尚方宝剑来的。可谁都没想?到小荆总居然以这样简单粗暴的方式结束了众人无聊的揣测。
众人又开始赌荆董会不?会兴师问罪。没想到一周后荆泰发布公告,荆董拿出27%的个人股份转给荆郁,这?样?算下来荆郁手中握有荆泰整整44%的股份,是名副其实?的集团一把手,更是如今持股最多的管理层,实?际上荆泰已经全权由他掌控。
在全公司上下对于太上皇将大权越过老子直接送到小子手里的操作还没反映过来时,刚刚上任执行总裁的小子又一次在众人措不及防中将副总老子直接罢免,虚职都没有给留一个,甚至连内部公告都极为?下人脸面,直说荆雅南能力与职位不匹配,不?能胜任副总一职,特此罢免。
听说远在苏州的荆副总得到消息后直接杀到了万宝大厦结果连儿子的面都没见?到,更是没脸。
而之前曾经负责过荆泰制造产业的荆雅颂也颇为不满,当夜就回到南城想?找荆柏安要一个说法,而荆董却好像早有预料一般早就去了国外。
至此荆泰彻底改朝换代再也没有大小荆总之分,甚至相信不?需要多久荆董也许都将不?复存在,之前蠢蠢欲动颇有意见?的董事以及分公司经理至此都安静了?许多,大势已去,亲爹都能下手他们又算哪根葱呢。
江笙离开了不过一个月根本就不知道荆泰的血雨腥风。当她复工两?天都没看到徐然时,很是奇怪,以为他又调了回去。
不?过这?些?都与她无关,这?次回来她是来兑换承诺的,虽然不?管荆泰权利交割的是否顺利,不?管是谁上位,也不?管其中是否有她的贡献和参与,荆柏安当初承诺给她的也到了一一兑现的时候。
本来这?就是一场赶鸭子上架你不?情我不?愿的交易,她觉得自己能够忍受到现在已经算是最大的贡献和付出。
她刚将信息发出去,就被钦点?陪荆泰新上任的荆总赴一场酒会。
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尽管每天都准备抱着混日子的想法耗下去,可这?种想?法在荆郁面前行不?通还有可能弄巧成拙,她与司机落座后足足等了半个小时才看到荆郁和另外一名秘书姗姗来迟。
江笙没有这方面的自觉,梁秘书先一步打开车门,荆郁俯身而入,车子启动后梁秘书便?开始汇报接下来的形成和酒会上会来参加的企业,当然都是挑拣重要的说,荆郁一言未发脸上也没有过多表情。
江笙从后视镜中看到后座的荆目不斜视地看着手中的平板,也不?知道?是真听进?去了?还是当时耳旁风。
,尽在晋江文学城
时隔也不?过短短一月,好像又变了?许多,曾经的少年是何种模样?她早已经忘了?,如今趋于成熟的青年是真的陌生的再也让她想不起从前的一丝一毫熟悉的痕迹。
她收回目光,不?再看他。
这?时后座那人却开了?口,嗓音低沉悦耳,话却是意有所指的不大好听,“我希望能看到你们的专业,别让我觉得之前遗留下来的全部都是金玉其外不?外如是的废物。”
车上总共四?个人,除了司机跟专业扯不上关系,那这?话敲打的还能是谁,专业?一个学渣大学都没毕业甚至连足够优秀的社会履历都没有的人跟她谈专业?
她能走到今天凭的是实?力,他凭的是什么?不过是从出生的那一刻谁都无法选择的血脉罢了?。
梁秘书在一旁放低姿态连连称是。
江笙却闭上双眼开始假寐,没有心思敷衍他,也不需要考虑是否要给对方面子,毕竟不?管她做什么说什么,荆郁都不?会认可,她也不需要他的认可。
这?一个月为了陶晏的事她几乎没怎么睡过,刚回来就被召回,满身的疲累还没得以松解,就又迎来这?人的折磨。
她心底早已经隐隐泛起一股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