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了这异常的痛苦。
但她张着双臂凝然不动,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变成了石头,她发出轻微的呻吟,用手扼制住喉咙。
索莱伊觉得她不应该在这,她应该在明亮处,在温暖的街道,在人们中间,她会恢复她那神气以及纯净。
索莱伊走上前,接住闭目倒地的女人,把她带到酒馆。
索莱伊用头发挡住眼睛,离开了。
索莱伊很久都没再去酒馆,他像是故意躲避。
也许是过了很久,也许没过了很久,至少他在安托瓦那领来的全部巴沙木己经削完,他快要把安托瓦交给他的第一个雕刻完成。
反正在他完成的这一天他盯着地下室漏水的木板滴落下的凹槽,从一数到了七千八百零二,他还是拿起了第一个木偶,越过黑暗进了铁路之家酒馆。
索莱伊坐下,不敢抬头,他盯着桌上的木雕,那是支玫瑰。
隔壁酒桌上的男人穿着衬衣,衬衣袖子一首卷到肘弯以上,那男人没有眼睛,他的眼皮肿胀,只露出一点眼白。
他那件蓝布衬衣带着手臂与成双的手在挥动。
他们在打牌。
“嘿,这是你的王牌。”
“王牌,怎么回事?”
一个黑色的猪的背俯在牌桌上:“嘿嘿嘿!”
“怎么?
——我要了!”
再度寂静,那个大黑猪里脊好像打腻了,他朝后仰,叫喊着:“弗图拉,换一支曲子吧,你知道的,就是那首歌。”
索莱伊心里微微一颤,几乎期待地要抬头张望。
但曲子没有改变。
大黑猪又扯着嗓子喊了几声,没人理会后又进入牌桌里。
索莱伊突然记起,在很久以前,也许是不久,反正不知什么时候,是在进入弗图拉的房间前呢,还是弗图拉的房间后,索莱伊也不知道,他现在有点眩晕,脑子更是模糊。
酒馆的空气浑浊粘腻,让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