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医院病床上,我生无可恋地望着吊瓶里的液体一点一点流进我插在手背的针管里。
爷爷在一旁削了个苹果,凑我嘴上。
“吃一口,就一口。”
“真的不想吃。”
“你都两天没进食了啊傻小子!”
爷爷急得头发又多白了几根。
可是现在的我看到吃的东西就想吐。
这时穿着白大褂的吴院长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抱着X光片还有各种体检资料。
他进来先把门反锁上,然后气匆匆地看向爷爷。
“早跟你说了,虽然你脚汗重,但只靠你脚上分泌的那点汗菌是不够的,尤其是他越来越大要求的量也会更多,你就是不听!”他把那些东西一股脑丢爷爷身上,“你自己看,现在他的肠道菌群已经严重不足了。”
爷爷皱眉:“那咋办嘛,那他现在这年纪,应该可以手术治疗了吧?”
“那也得在他稳定一些,健康一点的时候才能啊,而且这手术你得去北京的专科医院!”
听到他们谈论手术我立刻就叫起来:“我不要手术!”
这个词语一直是我很恐惧的,让人在身上开个口然后在内脏里面动来动去……光是想想都很可怕。
“诚诚啊,你的病情你很清楚,我跟你爷爷也从来没瞒着你,因为这需要你配合。”吴院长苦口婆心地说,“你只能靠你爷爷身体里的东西活着,这是没办法的事。”
“我知道。”
“那你知道只吸收你爷爷脚上的汗菌是不够的吗?”
“知道。”
这时爷爷在一旁叹气:“这孩子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
“别再怨天尤人啦,积极一点面对,你知道该怎么做。”吴爷爷拍了拍爷爷的肩膀。
“可让他吃我的屎尿,我实在……”爷爷皱眉道。
“都说了只要你人保证健康,你的排泄物也就没有任何问题。他连你那脚都不嫌臭,你觉得他还会嫌你屎臭吗?”吴院长说完望向我,“诚诚,你说,你是更愿意为了活命吃你爷爷的屎,还是就这么放任身体坏下去?”
我沉默,答不上来。
“这不一样。”爷爷说道,“心理上不一样嘛!”
吴院长扶额:“总之什么个情况你们都清楚,要怎么做也是你们自己的事。我能帮的,就这些了。”
“谢谢你吴爷爷。”我对他露出微笑。
吴院长摸了摸我的头,转身要走,爷爷突然又拉住他。
“可他现在正常的东西都吃不下,人都快饿成干儿了还怎么吃别的?”
吴院长想了一下:“肯定光打营养针是不行的,你可以先这样,把食物嚼碎了喂他。”
“啊?”
“你的唾液也能暂时缓解他不吃东西的症状!”
“是吗?”
“记住,只是暂时的!”
吴院长走后,爷爷立刻拿起那个苹果啃了一口,在嘴里嚼碎了放手掌上朝我伸过来。
“薏~~”我把头扭到一边,“好恶心。”
“这你都嫌恶心,还咋吃屎?”爷爷拿另一只手撑开我的嘴,强行把那团苹果碎渣塞
了进去。
奇怪的是,在我非常痛苦的咽下那一口之后,立马就感到了一阵巨大的饥饿感。
“你嚼快点啊。”我甚至开始催爷爷。
“这怎么快?”爷爷又嚼完一口喂给我,这一次我非常主动愉快地吃了下去。
我开始有饿感之后,就变得迫不及待起来,竟然直接怼到了爷爷的嘴上,从他嘴里把食物吸出来吃。
有那么一瞬间,爷爷突然变得神情呆滞,他没来得及咬下一口苹果,看到一旁电视屏幕的反光的倒影,看到我们爷孙俩像接吻似的那样嘴对嘴抱在一起,他的呼吸顿时变得急促,加快。
然后我感觉到他的舌头直接伸进了我嘴里搅动起来。
"爷爷,你嘴里没东西啦!"我推开他,"你得先咬一口,快点啦。"
"哦哦!"爷爷竟然有点手足无措的样子,转身咬了口苹果,快速咀嚼起来。
……
就这样,我靠爷爷先咀嚼再嘴对嘴的喂食了几天才恢复过来,得以顺利出院。
回到家里,我发现爷爷已经从网上买了一个带靠背的坐便椅,就是方便身体不便的老年人不用蹲坑的那种中间镂空的椅子,下面还挂着个便壶。
他把那个便壶拆掉,椅子放在洗手间里加高了几层的台阶上。
那个台阶下面可以坐个人,仰起头脑袋就正好对着凳子下面。
原来这几天他在家里也没少忙活。
我还觉得挺有趣的,笑嘻嘻地跑过去坐在下面把头从便椅的凳板里伸出来。
"爷爷,这是不是有点矮了?"
爷爷站在门口哭笑不得:"你真吃的时候不得往后仰一点吗?"
我仰头试了试:"诶,这样正好,差不多。"
"傻小子!"爷爷问我,"晚上想吃什么,爷爷买了鱼,做你最爱吃的酸菜鱼怎么样?"
"好诶!"我高兴地手舞足蹈,"今天不用爷爷再嚼了喂我了,我已经有食欲了。"
"是吗?"爷爷居然有点失落,"那就好,休息会儿我就去做饭。"
然后他走到便池那里解开裤子要撒尿。
"等一下爷爷!"我朝他跑过去。
"一惊一乍的干嘛,爷撒尿呢!"
"你的尿不也是我的药吗?"我说着,从一旁洗漱架上拿过一个漱口的水杯,"你尿一点到这里面我试试啥味儿。"
爷爷惊呆,愣在那里一动不动。
"你,真要啊?"
我点点头:"不然呢,比起做手术我肯定更愿意吃爷爷的屎尿了,放心吧,我一定可以克服的。"
爷爷无奈摇头,但脸上却是溢于言表的喜悦。
我也不知道他究竟在乐什么,看着他从裤裆里掏出鸡巴,那个像个黑色巨蟒一样的管状物,我有点被惊到了。
这还是软踏踏的尺寸,虽然我以前时不时的也见过他这玩意儿,只是没怎么注意,爷爷跟我在这方面几乎从不避讳,毕竟俩男人,还是爷孙。
但我真还没这么近距离细致地观察过。
从那以后,我决定称呼爷爷这玩意儿叫——巨无霸。
爷爷举着他的巨无霸开始朝我手里的水杯撒尿,一股清澈的水柱稀里哗啦地就尿了满满一杯,还有点不小心蹦我脸上了。
我捧着那杯浑黄的,热乎乎还冒着泡沫的液体闻了闻:"一点都不臭啊?"
"怎么可能!"
"就是有点点骚味。"我说,"但这比起你的臭脚丫子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早知道就用这个了。"
"你小子嘴里就没句好话是吧?"爷爷把剩下的尿在便池里尿完之后看着我,"老子看你怎么喝的下去。"
"小意思!"我二话不说,捧着杯子一饮而尽,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完了之后我还扎巴扎巴嘴:"还有点茶味儿,爷爷今天喝的是铁观音吧?"
爷爷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
喝爷爷的尿真的一点难度都没有,这还让我有点不太尽兴。
我原本以为尿的味道很难喝很有挑战性的,可能是爷爷知道这事磨不过了,最近就非常注意不乱吃乱喝东西,连他最喜欢的酒都不喝了,每天就大量的喝茶喝水。
所以,真的没啥味道。
唯一有点麻烦的是每次喝完我得用从医院带回来的医疗专用的漱口液漱口。爷爷尿又多,就导致我每天要漱很多次。
这天早上,爷爷起床又拿一个大矿泉水瓶子尿了整整一瓶。
然后他过来揭开我的被子:"赶紧起来把尿喝了,趁热的,新鲜。爷爷今天要去景区山里执勤,中午不回来,你自个儿解决午饭,不准点外卖知道吗?"
我坐起来抱着那个矿泉水瓶子,眼睛都还有点睁不开,迷糊地往嘴里灌了一口。
"爷爷,我什么时候可以吃你的大便啊?"
爷爷站在一旁整理警服肩膀上的牌子,听到那句话顿时愣住。
"别告诉我你还盼着这事儿呢?"他不可思议地说,"生了场病,脑子就被烧坏了吗?"
"不是啊,万一我下次再晕过去就醒不来了,你得多伤心啊?"我嬉皮笑脸地说。
"不至于,别胡说!"爷爷敲了敲我脑袋,"等我体检结果出来,确认没有肠胃疾病才能那么做,你也别想的太简单了,那可是屎!别说的好听,到时你吃不下爷可强行喂也得喂你吃咯!"
"只要是爷爷身体里的,就算屎也是香的!"
"少来,你这臭小子,除了玩嘴皮子,还会啥?"爷爷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又开心地背过身去。
我觉得他这样口是心非装模作样的样子很有趣。
等他出门之后,我立刻起床把剩下的大半瓶尿倒掉,漱口洗澡,把头发吹得一根是一根的,还打了发胶。穿了身阿迪,把自己打扮地帅帅的,拿起手机。
"我爷爷走了,你们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