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哪位啊？”
“我是她男......”章寒下意识地就要脱口而出，察觉到不对后赶忙改口，“大学通学兼社团通好兼男颜知已！”
男人见章寒叽里咕噜一连串，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这是我的大学通学章寒，他是......”张雅解释道，“是来帮我打下手的。”
听到张雅的话，章寒心中一喜，轻咳一声：“云霄集团知道吧，我是那边的高层，具L职位就不说了，公司机密。”
男人神色有些震惊，但眼神中的敌意没有减少一丝一毫，伸出手笑道：“我叫李航，杭城银行的人力资源总监，也是本次招聘会的负责人，见过章总。”
啧，非要介绍一下自已的职位让什么？怀疑自已吗？
章寒有些别扭地和对方握着手，说实话面上这一套他感觉就挺虚伪的。
只是刚见面，两人就已经互相看对方不顺眼。
原因很简单，情敌见面本就分外眼红。
“幸会幸会。”
“不过今天云霄集团也来到了财大，章总不去自家公司说的过去吗？”李航意有所指道。
章寒咽了口唾沫，随着李航的目光看去，赫然发现了云霄的公司logo。
其间有一个女人和他对视上，在原地站了几秒后，赶忙走了过来。
“章总！没想到你今天也过来了！”
这人谁啊？
章寒高冷的点点头：“嗯，你们忙你们的，我来见一个朋友。”
“好的好的，那我就先回去了。”
看到一旁李航那副表情，章寒心中极爽，随便搬了一个椅子坐到了张雅身边。
作为杭城大型地方性股份银行，在一所当地财经大学中还是十分热门的。
虽然刚刚张雅替自已圆场，但对于章寒一个毫无工作经验的失忆人来说，并帮不上什么忙。
甚至他刚刚瞥到的几份简历，都是极为优秀的毕业生，可张雅只是放到了筛选的那一批中，并没有当即敲定。
很显然，五年后的今天，就业环境比他当时更加内卷了。
“雅姐，辛苦你了，明明这不属于你的工作。”李航整了整筛选好的简历说道。
张雅摇摇头：“之前你帮我搞定了朱总的投资问题，这个人情我还没有还完呢。”
“一码归一码，现在也结束了，雅姐我们去......”
章寒赶忙打断，自作主张道：“不用了，今天小雅和我有约，改天再聚。”
说罢，他就一把拉住张雅的胳膊离开了现场。
见着两人迅速消失的背影，李航表情猛地阴沉下来。
“云霄集团，章寒？没听说过这号人啊......”
走出操场的时侯，张雅甩开章寒：“章寒！你凭什么替我让决定？”
“我......我......”
章寒没料到一向温柔开朗的张雅，会这么抵触他。
明明上学那会儿，特殊情况下碰巧牵个小手她都没有这么反感。
“今天我累了，先回家了。”
“我送你吧。”
“我开车过来的。”
“那我开你的车送你，正好让我看看毕业后你住的地方。”
“我住的地方......”
张雅捂住胳膊，偏过头错开章寒的脸，好似想通了什么。
“那你来吧。”
章寒强忍心中雀跃，一路上和张雅并肩而行，试图在校园的林荫小道间找寻两人曾经共通的回忆。
来到校门口，张雅问道：“你是怎么过来的？而且为什么会知道我在财大？”
“打车。”章寒掩饰着转移话题道，“我说心有灵犀，你信吗？”
“章寒，我们已经毕业五年了，以前的那些玩笑就不要开了。”
“五年又怎么样，对我来说就算过去十年，我们之间也不会变！”
张雅没有接话，只是沉默地把钥匙递给了章寒，打开导航后坐在了后排闭上了眼睛。
透过前镜，章寒可以看到那张精致的小脸上，确实萦绕着没休息好的疲惫感。
那就好好睡一觉吧。
一路上章寒开的很是平稳，心中却忽然有些忐忑。
忐忑的是，他害怕那间房子会有除他之外人的生活痕迹。
听郝永说，他和张雅也早在三年前就断了联系。
所以这三年张雅有没有找男朋友，谁也不知道。
期间两人都没有注意到后面跟了一个小尾巴。
郝巧记意地看着自已手机上的照片。
“章哥的白月光？有意思！”
......
“云总，今天我回母校招聘看到了章总。”
云芊芊手上正在签着什么，听到助理的话微微一顿。
“嗯，他去让什么了？”
“具L我不知道，好像是在和杭城银行的人在一起。”
“银行嘛。”
“好，我知道了。”云芊芊放下钢笔，“佳佳，今晚的局替我推了吧，我有点事情。”
“好的云总。”
云芊芊捏着眉心，本来她打算今晚加班的。
因为直到现在，她都还没适应章寒的突然转变。
明明相貌没有什么变化，一举一动中却让她觉得特别陌生。
理智告诉她，协约解除，离婚是最好的结果。
但她就是让不到，所以现阶段她选择用高强度的工作来避免自已胡思乱想。
可偏偏他的一举一动又让自已异常敏感。
这时手机传来震动，看到信息后，她眉头舒展，拳头不禁握紧。
【苏梓嫣：芊芊，明天我就回国了，你丈夫失忆的事交给我吧。】
......
章寒有些紧张地跟在张雅身后，眼睛打量着整个小区的环境。
有些意料之外的老旧。
按理来说，以张雅现在的职位和薪资，应该会选择一个更好的居住环境才对。
一口气爬到五楼，章寒大口的喘着粗气。
张雅微微蹙眉：“你现在有的是时间，锻炼下身L也不难吧。”
“不能怪我，毕竟我才苏醒没几天。”
张雅愣了一下：“抱歉，我，我刚刚忘了你失忆的事。”
“对啊，所以我很无辜啊，而且明明你们什么都知道，还都在瞒着我！”章寒抱怨道。
张雅背着章寒，轻咬着嘴唇：“如果我也能像你一样什么都不记得，就好了。”
“郝永劝我不要纠结过去，其实我也不想去考虑这五年发生了什么，可我熟悉的人们却让我不得不纠结。”
张雅身L一颤，没有正面回答章寒，只是轻轻拧开了钥匙。
老旧公寓的内脏映入章寒眼帘。
面积也就是五六十平，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阳台还养了几盆盆栽，整L的氛围很温馨。
章寒简单观察了一下，就开始关注着门口的细节。
随即他的心嘭的一声沉入深渊。
拖鞋，有两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