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他那副模样,汪洋就赶紧给他递了一瓶准备好的药剂,“你的精神力又不稳定了?”
虞琛一把将药剂倒入口中,喉中轻吐出一个字,“嗯。”
“医生都说了你不要再超额使用精神力了,过度训练没有好下场的,”汪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你明明就知道这件事情,为什么还要逼自己?”
“我妈又跟我提起他了,”虞琛双手撑在腿上,垂着头,声音有些低沉。
“唉”一听到这个,汪洋也忍不住叹口气,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开口,他坐到旁边的沙发上,又想起论坛上的事情,“不说这个了,你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吗?”
虞琛还是低着头,没说话。
汪洋瞥了一眼他,继续说,“论坛上说孙瑶瑶抛弃你另结新欢,这事是真的吗?”
汪洋对论坛上的话是不相信的,孙瑶瑶虽然追虞琛一直没追上,但也不至于转头喜欢上还没虞琛优秀的人吧?
“不知道,”虞琛突然抬起头来,他拨了拨自己有些杂乱的发丝,又想起来前不久那只手在自己头上作乱时候的感觉。
等到这个时候他才冷静下来,感觉刚刚找人对决的自己仿佛像一个傻子一样。
不光当时的情绪莫名其妙,就连现在的情绪也很奇怪。
还叫别人看了笑话。
虞琛又回想起那女生的样貌,好像已经记不太清了,只记得对方说话的语气和最后揉他头的动作。
汪洋瞧见他这一副奇怪的反应,忍不住又问道,“你没事吧?”
总该不会这件事情是真的吧?
虞琛晃了晃脑袋,“孙瑶瑶跟我没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她不是喜欢你吗?”汪洋又问,孙瑶瑶喜欢虞琛是整个学院都知道的事情。
“不要再提她了,”虞琛想起来孙瑶瑶的模样,摆了摆手。
“不是吧?她真喜欢别人去了?”汪洋一脸的不可置信。
“不是,”虞琛想要解释,但一下子又好像解释不清楚。
大家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虞琛是前几年才和汪洋成为好朋友,孙瑶瑶则是离他们有些远。
不过虽然远,但这位小姐的脾性他还是知道些的。
孙家最小的女儿,是个omega,听说还有个兴趣,就是喜欢美人。
只要哪里有美人,她就追到哪去,况且人家有地位,追人也只是贪恋美貌图个乐子,所以大家也都笑笑而已。
只不过虞琛没想到,等到他入学之后,孙瑶瑶会追到他头上来。
原本他也是尽量不理对方,人家怎么追是人家的事情,等到有一天失了兴趣,总会放弃他的。阿昏
只是没想到她这一追就是半年多,现在大概是觉得自己没什么意思,终于换了个目标。
忍不住又回想起刚刚他那番几近无理取闹的举动,虞琛以手捂面。
“好了,那我就不说什么了,”瞧见虞琛这副模样,汪洋深怕又刺-激到他,“刚刚喝了药,待会回去好好休息。”
“嗯,”虞琛应了,径直走向房间,想要直接倒在床上,又还没洗澡,最后只好在椅子上静-坐了片刻,直到脑袋里的刺痛缓缓消去,这才起身去了洗漱间。
有什么事情,睡一觉就好了。
第17章
假期
经过这次的教训,瞿梓第二天就跟孙瑶瑶说明了情况,表示不想让对方继续被误会,所以两人还是保持点距离比较好。
孙瑶瑶是并不在意那样的流言,不过也在自己的社交平台上表明了自己跟瞿梓只是朋友关系,让大家不要去打扰对方。
还有一点就是,孙瑶瑶也不再追着虞琛跑了,但因为她暂时没有新的目标,大家对这件事的看法还是众说纷纭。
不过有个流传比较广泛的说法,是虞琛因为这件事情去找人比过,结果输给了人家。
有人不相信,但也有人放出了模糊的照片,证明虞琛把人叫走然后自己瘸着腿离开的。
这件事情最终还是没有扩大范围,因为当天晚上相关的帖子就被删了,没有人知道帖子里跟孙瑶瑶在一起暧昧的alpha是谁,但大家都默认了对方是个厉害到能把虞琛打败的人。
有认识瞿梓的人还来找她求证过,不过瞿梓一律反驳,问就说可能长的有点像罢了,反正现在没有照片没法比对。
大部分人还是信的,毕竟瞿梓这个武力值跟能把虞琛打败还是差上很长一段距离。
而关于那一次的“比斗”,瞿梓和虞琛两人都默契地没再去找对方,只不过瞿梓此后牢牢记住了对方的名字,虞琛也才知道对方原来是隔壁班一直拖后腿的那个人。
大一的最后一个学期过的充足又平淡,在结束了期末测验之后,大部分的同学的心已经飞回家去了。
大一还没有什么联赛,所以大家还有机会趁着这个时间回家,等到大二以后,机甲系根本就躲不过大大小小的联赛。
“瞿梓,你还是留在学校里吗?”看着丝毫没有准备的瞿梓,温瑞宁问她。
“不了,我已经发了消息,今年就不回去了,”瞿梓笑笑,寝室里的人都知道她的情况,也知道她是孤儿,回去之后她大概也只能看看孤儿院里的那些人,还有以前的老师。
瞿梓不想回去的原因有两点,一是那边的人她根本就不熟,即使从“瞿梓”的日记里知道那么几个人物,她也不太敢回去。
二来就是这里飞往那边的飞艇价格太贵了,来回更是她现在没法承担的费用。
如果不是上学的飞艇票能够学校报销,“瞿梓”可能连来上学的票钱都凑不齐。
“还是你们好,我回去可不方便了,”孟寻在一边抱怨。
在这个寝室里,温瑞宁和步兰泽是首都星人,回家坐个车就到了,孟寻离得就有些远了,要回家得转三趟飞艇。
瞿梓其实跟她也差不多,但孟寻的老家是在一个生产矿石的星球,她家甚至在当地有一座矿。
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其他三人还感叹孟寻,她才是咱们寝室里的富婆。
要走就得趁早,不然容易跟其他专业的撞上,所以放假没两天,寝室里的人就走了个干净,独留瞿梓一个人。
虽然从上辈子起就习惯自己一个人了,但接下来一整个季度都要单独留在寝室里,这让已经适应了群居生活的她还是有些不太适应。
不过假期就该有新的计划,瞿梓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准备享受自己的假期。
期末的体测成绩还算理想,根据柳老师的评估,还是有望突破到A级的,至于精神力方面的
瞿梓自从穿越过来之后知道自己的精神力因为之前的暴动变成了A+,但这大半年下来,她连一点摸到边的感觉都没有。
柳老师甚至还因为这个嘲笑过她,A+就已经是万里挑一的人才了,想要继续往前冲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反倒是练体提升的可能性大一些。
何况,体质和精神力等级终究还是有所影响的,精神力等级高也需要有可以匹配的体质等级,像是瞿梓以前那样的情况,如果体质常年提不上去的画,精神力等级甚至还会随之下降。
瞿梓觉得这话有道理,所以几乎是在用逼迫自己的方式来练体,只有体质跟上去,二年级的实操课才不会被落下。
星网里的模拟操作终究只是模拟,只有真正能够操作机甲的人才能得到准许在模拟世界中拥有和真实操作机甲的全部感觉。
所以瞿梓的假期计划还是离不开练体,但是其余的时间就终于可以拿来做机甲的设计了。
瞿梓一开始选择的是直接朝机甲制造公司投稿,如果不被采纳的话,那她就和之前合作过的学姐合作。
这位学姐还是老熟人,正是瞿梓当初帮忙一起做过机甲设计的彭芷。
今年她已经顺利毕业,并且打算自己打造一款民用的机甲品牌。
瞿梓一开始还觉得对方是在说天方夜谭,但在知道对方其实家里就是做这个的时候,也只好感叹一句有梦想就是了不起。
瞿梓的被大公司看中的梦想随着一封拒绝信直接破碎,她倒觉得是意料之中,于是很愉快地加入了彭芷的团队。
她在这里的定位就是机甲外观设计师。
要问她为什么要来这里干这种事情,问就是一个字,钱。
这是最适合她也是来钱最快的。
瞿梓很缺钱,即使她这个期末以优秀的成绩拿到了一份奖学金,但她花钱的地方确实有些多。
瞿梓不是舍不得的人,所以必要的支出一直没有低下来过。
大量补充身体营养的药剂和食物,因为加的压力太多无法跟人拼房以至于要一个人承受加压室的费用,去星网上模拟训练的费用,还有租借学校的模拟器的费用。
虽然学校尽量给学生减免了,但这对瞿梓还是一比不小的开支。
所以其实她身上的钱一直只能够勉强维持花用,一旦要再多拿出些什么,就完全不够了。
既然有活干,剩余的时间也好拿来分配。
瞿梓先进了星网,按照之前的安排,今天的模拟作战体验馆应该会播放一段去年机甲联赛的精彩打斗。
因为是录播,一些看过的观众提不起兴趣,但对于瞿梓来说还是足够的。
参加比赛的都是首都以及周围各大学院的毕业生班级,因此,他们之间的比斗也会是非常精彩。
和瞿梓还在模拟试用的初级机甲不同,这里上场的队员驾驶的都是一些奇怪造型的机甲。
有些还能隐约看出制式机甲的外形,有些干脆就直接变换了形态,当然,这也是机甲联赛的看点之一。
今天播放的是首都大学和珀米尔大学的比斗,比斗以三人为一团队进行,瞿梓的视线先放在了首都大学队伍身上。
他们的机甲除了有不同颜色的喷漆,改动的地方并不多,瞿梓从外表只能看出来四肢和背部装载的武器做了更改强化,其他的变化根本瞧不出。
珀米尔大学那边队伍就不一样了,三台机甲,三个动物形态,有两台是仿走兽的,另外一台是仿飞禽的。
相应的,他们的武器也都做了改动,但因为整体机甲的形态变化太大,叫瞿梓也说不出来所有的变动。
这一战叫瞿梓看来,其实是有些看不懂的,因为机甲形态的改变再加上各种加装的武器,看得她眼花缭乱,根本没法看清楚双方的交战。
就在瞿梓稀里糊涂的观战中,首都大学最后惨胜。
为什么说惨胜,是因为最后的赛场上,只剩下了代表首都大学队伍中的队长还拥有战斗能力。
其他的机甲甚至有的已经完全破损,只剩下驾驶舱还护着里边的学生。
一场比斗下来,瞿梓久久不能恢复平静。
之前的比斗说实话都感觉离自己比较遥远,但这一次的,上边站着的就是自己的学长学姐,而她将来也不可避免地站在那个赛场上。
这还是学校之间的比斗,接下来呢?未来还有在战场上跟异族间的战斗。
一时间,瞿梓都觉得内心有些迷茫。
以前能够说出为了实现梦想那句话,等要真的面对现实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会反问自己,真的要走这条路吗?
还是要的,冷静下来的瞿梓告诉自己,她这么努力地去提升自己,这么拼命地锻炼,不就是为了能够实现梦想吗?
从模拟作战体验馆出来,瞿梓又去了自己平时训练的场馆,这里的训练馆同样有加压室,但因为在虚拟世界,这个压力并不是作用在□□上,而是精神上的。
瞿梓按照以往的训练计划锻炼了起来,虽然在这里的训练除了能够锻炼熟练度,并不能反馈给□□直观的效果,但瞿梓也把这相当于一次精神力的锻炼了。
利落地将头发扎成一个马尾,瞿梓先轻松地劈了个叉,然后开始掰起身体前边的脚来。
跟着记忆七扭八拐,最后摆成了一个奇怪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