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成为世子的女人,就算受些痛苦又如何?
只要过了今夜,自已,就再也不是凭栏居一个任人欺辱的丫鬟!
自已也能成为主子!
浣竹想到这忍住眼泪,努力配合起男人的动作……
更深露重,祁书羡得到纾解后,一把将怀中的女人丢在地上。
浣竹浑身痕迹。
就在她摆出最楚楚可怜的眼神看向夺走自已身体的男人,想要引起他怜惜时。
却只听到一声无比冰冷的吩咐:“来人!将她处理干净!”
什、什么?
浣竹双眼惊恐地瞠大:“不、不要!世子!世子放了奴婢吧……奴婢只是一时鬼迷心窍!”
暗卫将一团布塞入浣竹口中,浣竹所有的话全都化为呜咽。
就在她即将绝望被拖出去时,祁书羡却猛地看过来:“站住。”
暗卫令行禁止。
祁书羡无比阴沉地走到浣竹面前,将她口中的布团取出:“是不是盛知婉?是她让你这样做的?”
“不、不是……”浣竹摇头,她根本不敢撒谎。
祁书羡看清她眼底的恐惧和茫然,顿了顿,问:“这药你是哪里来的?”
“是、是韩府送给公主的谢礼,奴婢、奴婢听到公主说还没想好要不要原谅您,所以,就偷偷拿了一颗。”浣竹吓坏了,她从没想过祁书羡居然这么狠。
明明前一刻还将她压在身下予取予求,恨不得吞吃入腹,下一刻,居然直接让人将她处理了。
巨大的恐惧下,她甚至连撒谎的念头都生不出来。
祁书羡目光紧紧盯着她,看出她的确没有隐瞒,这才摆手,暗卫立刻又将布团塞进去。
然而就在这时,潇岚院的门忽然被人推开。
盛知婉满眼嘲讽走了进来。
她目光落到衣衫凌乱的浣竹身上,祁书羡几乎是下意识想将她视线挡住。
“知婉,我……”
“世子不是说你心中只有我一人,哪怕同样的事再发生,宁死也不会负我吗?那眼前这一幕,算什么?”
“公主,不、不怪世子,都是奴婢痴心妄想,是奴婢的错……”浣竹身子瑟瑟发抖。
她活不成了。
世子要她死,她还能装可怜,可公主那样爱世子,怎能容许她觊觎世子?
浣竹脸色惨白,事到如今,她也只能寄希望在世子看在她满心满眼都是他的份上,保她一命。
然而让浣竹失望了。
祁书羡闻言,丝毫不因她的维护心疼,反而大步上前一步,抬脚,猛地将她踹飞出去。
浣竹当即惨叫一声吐了血。
盛知婉冷笑:“世子这是想提起裤子不认账?还是要杀人灭口?”
祁书羡忍着开始发作的寒毒望她:“你早知道?”
否则怎会他和浣竹刚结束,她便闯进来?
“是!”盛知婉直接承认,她就算否认也没用,祁书羡不是傻子。
但承认和承认又有不同。
祁书羡闻言眼睛当即赤红:“你为何要这样做?”
“不是世子自已说的吗?同样的事再发生宁死也不会负我,”盛知婉用抹了辣椒的手点在眼角,立刻,绯丽的眼尾微红。
“我发现药少了一颗,立即让人在院子里搜查,刚查到浣竹身上,便得知她来了你的院子,我是想过给世子机会的……”
盛知婉一顿,冷笑:“毕竟单子上写了那药只是助兴,虽药效猛烈了些,但于人身体无碍,若是心智坚定,完全可以拒绝。”
“可我没想到……”
她垂下眸,似十分失望和伤心:“没想到刚到了外头,便听到世子那样凶狠的声音。”
最后一句话落,她唇角露出一抹苦笑。
抬起长睫,微湿润的眸子,让她整个人站在夜色中仿佛轻易碎去的琉璃。
祁书羡脚步顿在原地,想要解释,可欲言又止了几遍,最终还是没能说出什么。
盛知婉也不想听他的解释,看了匍匐在地上凄凄惨惨的浣竹一眼,道:“既然她已是世子的人,过几日,便让她同孟姑娘一起从侧门抬进来,做世子的妾吧。”
盛知婉话落。
不止祁书羡,浣竹更是呆呆愣住。
公主居然放过了她?还让她做世子的妾?为什么?
不等她想清楚,盛知婉已转身离去。
回到凭栏居,汀兰依旧心有余悸:“没想到世子居然这么狠,要将浣竹处理了,公主,您为何要救她?”
第77章:凭什么
盛知婉蹲下身,将蹭到她身边的来福抱在怀里:“到底跟了我多年,既然她想做祁书羡的妾,我便成全她,再说她做的事,也是本宫引导,罪不至死。”
汀兰立刻道:“这和您有什么关系?您只是讲了个故事,收到了韩府送来的秘药而已,都是她自已贪心作祟,再怎么怪也怪不到您头上!”
盛知婉闻言笑了笑没说话。
只是拿起岸芷为来福做的毛线小球,放在斜坡上,看着它缓缓顺着斜坡滚落。
直至最后,陷入一处坑洞,再无逃出机会。
浣竹如愿成了祁书羡的人,但在抬妾之前,还是要住在凭栏居内。
盛知婉让人为她换了个单独的房间。
浣竹垂着头不敢看她。
盛知婉挥挥手,屏退其他人,岸芷汀兰守在外头,浣竹身子瑟缩一下。
盛知婉哂笑:“何必这样害怕?想要你死的人可不是本宫,而是你心心念念的男人,你应当知道今日若不是本宫及时出现,你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即便你成了他的妾又如何?用这种手段,真以为他会善待你吗?说不定哪日便找个理由将你处置了。”
盛知婉声音凉凉的。
浣竹闻言立时想到祁书羡冷漠着让人将她处理时的神情。
“公主!”她一下跪着膝行到盛知婉面前,“奴婢谢公主救命之恩,公主,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奴婢那日听了话本子便鬼迷了心窍,公主,求您救救奴婢吧!”
浣竹边说边用巴掌往自已脸上扇。
不过几下,俏丽的小脸便肿胀起来。
她这会子其实已经回过味,哪有这样巧合的事?
先是话本子,后是药,偏偏还都让自已听见。
盛知婉这才叹口气,“罢了,你再怎么说也是同本宫一起长大的,你的心思,本宫怎能不知?那日的话本子的确是本宫有意让你听到,可惜你只听了前半截,却没听后半截,以致告诫不成,反倒生出心思,又恰巧韩府送的药让你听到……”
浣竹一愣。
这才恍然想到那故事的确还有后续,但她当时心心念念沉在若自已也能同世子的幻景中,全然忽略。
如今去回想。
杏桃的确得了江大少爷怜惜,可在之后不久,新妇入门,便被随意找了由头发卖了。
江大少爷因为心爱之人被发卖不再耽于玩乐,反而发愤图强,成为一代名臣。
但杏桃早已被磋磨致死。
自始至终她只是一个让江大少爷醒悟奋进的由头而已。
浣竹想到这心中越发后悔,眼泪如断线珠子一般落下。
盛知婉瞧着她这样,心中没有丝毫触动,面上却提点道:“事已至此,你也好好想想自已的将来,本宫只能保住你一时性命,但后头如何,只能靠你自已,你想学孟央,也要想想她究竟是凭什么入的府。”
盛知婉点到即止,走了出去。
浣竹愣愣的,今日的事的确让她受到惊吓,整个脑海都是惶恐不安。х06
如今听了盛知婉的话,她才想起一个至关重要的原因!
孟央有孕,而她……
浣竹煞白着脸,除非自已也能一次有孕,否则以世子对自已的厌恶定然是要将自已处置了。
祁书羡又要了一个丫鬟的事传到各院。
崔氏诧异一瞬,只以为是儿子开荤后便知道了女人的好处,并不放在心上,相反,她很乐意看到儿子的心不放在盛知婉身上。
“盛知婉什么反应?”
“世子夫人似乎是哭着从世子院子出来的。”嬷嬷道。
“哼,活该!”崔氏嗤笑一声,早该如此!
“世子夫人还松口,几日后将孟姑娘和浣竹姑娘一同从侧门抬为妾。”
“算她还知道好歹,一会你让人去两边量量尺寸,虽然是妾,新人进门也不能太寒酸了。”
“是。”嬷嬷下去安排。
消息自然也传到了未央院。
孟央骤然得知祁书羡又碰了一个丫鬟,心中抽痛难当。
就连有人为她量尺寸,准备几日后抬妾的事也是心不在焉。
她心中总觉得不该是这样的,自已是穿越者,就该是这个世界的主角,世子怎会在碰了自已之后还有别的女人?
她有心让青杏去打听,又怕惹了祁书羡不快,只得强压下来。
但她前世毕竟是专业做三的,难过之后,便想清楚以自已目前的身份绝不能有任何置喙。
相反越是在这种时候,越是要表现得温柔体贴,更重要的,是要展现出自已穿越者的优势!
因此哭过一番后,翌日,她算准时间赶去崔氏的院子,果然,祁书羡也恰来请安。
不仅如此,祁国公也难得的没有出去应酬。
第78章:酿酒
孟央知道这是绝好的机会,适时禀道:“夫人,这几日火锅店的生意很是红火,细细算下来,一日的净赢利润便是近百两。”
“什么?一日居然就有百两的盈利?”崔氏一愣。
祁书羡和祁国公果然也诧异地看向她。
孟央继续道:“另外,近日京城的各类酒品,妾也了解了一些,虽种类多,但是口味不够浓郁,妾另有一法,可酿出口味更加纯正的美酒……”
崔氏对这些并不感兴趣。
“既然火锅店不错,便好好经营,莫要弄些其他的……”
“母亲,”祁书羡嗅出其中商机,“母亲是女子,不知酒之一字对男子的吸引力,就比如三皇子好酒,为了拍得一壶美酒,前些日竟开出几百两的价格。”
“的确如此!如今南地的一些世家,也有几个是经营酒业发家的。”祁国公也道。
“可这酒……不都是各家不传秘法吗?你真能酿出来?”崔氏其实也不是不知,她只是不信。
毕竟孟央只是个农女,她心底到底是看不上的。
“妾已经酿出了一些,只是还不能量产,国公爷,世子跟夫人可要先尝尝?”孟央说罢,连忙让青杏去取。
不过片刻,一小壶清酒便摆在面前。
祁国公闻了闻,闻着倒是不错,只不知味道如何?
但这种来历不明的东西,他自不会随便尝试,也不让祁书羡冒险,先倒出小半盅赏给孙峰。
孙峰虽是下人,但跟着祁国公在外头,也算见多识广。
稍微抿了一口,便诧异地抬眸:“这、这是什么酒?小的虽然从未喝过,但这味道,比如今市面上卖得最好的冻醪酒还要好一些!”
“真的?”祁国公诧异,没想到这孟央一个农女,居然真的有这种本事?
眼看着孙峰并无异样,他也端起酒轻啜一下,只一下,立即赞道:“不错!滋味浓郁,醇香清冽!”
祁书羡闻言,也倒了半盅饮下。
果然,竟真的如父亲所言。
不仅如此,就连色泽都比如今市面上的酒要清白许多!
“好!好!”祁国公难掩激动。
他向来是不管府中事务的,但此时,看向孟央的目光却多了几分欣赏:“你尽管钻研酿酒的法子,若是需要什么,跟书羡开口即可。”
若这孟央真能酿出口味更加浓郁的好酒,所赚银钱又何止以百两计?
到时他们国公府,未必就不能发展成下一个大世家!
祁国公心情大好。
祁书羡因浣竹之事阴郁的思绪也好了许多。
近日他一直在变卖宅邸,但许是那些人看出他急需用钱,所以价格压得极低,他自是不愿。
若孟央真的能酿出好酒,到时他也无需为这点银子操心。
男子的心力还是该用在仕途上。
可惜盛知婉身为正妻,却不知这个道理,为了一点银两,跟自已跟母亲闹到如今,说白了,还是女子善妒。
罢了,既然如此,便也让她看看,没有她,孟央一个农女,不也把国公府一切事物打理得好好的。
甚至,比她管家时还要好。
但想到孟央还怀着孩子,他还是叮嘱一句:“你身子有孕,不要操劳太甚。”
孟央闻言眼眶一红:“妾知道的,妾得世子这一声关切,便知足。”
祁书羡点点头,心中再次感叹孟央内秀贴心,堪为良配。
盛知婉若是有她一半就好了!
得了国公府主子们的支持,孟央接下来几日一心在府里钻研酿酒。
祁书羡找到机会将她酿出的酒送到三皇子手中。
三皇子的确是爱酒之人,只浅尝一口,便品出这酒的不同之处。
如今晟国的酒大多是用粮食粗酿,时间长,成品杂质多,口味因酿造环境不同,也各有差异。
但祁书羡送的这一壶,倒出的酒液,清,白,仿若白水,味道却一点不比长时间发酵的酒弱半分,还有一点烧喉咙的辣。
得知这样的酒居然是祁书羡从苍南带回来的那位“孟娇娘”所制。
三皇子饶有兴趣:“没想到一个妇人竟然有这样的本事,前段时间本宫刚听了她在战场上的所作所为,如今在制酒一事上也有研究。听闻,这几日新兴的火锅店,也是她弄出来的?”
“是。”祁书羡道。
“这样的奇女子,本宫倒是真想见一见。”三皇子说着,笑道:“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日,本宫请诸位去火锅店尝尝鲜,书羡,可否让你那位孟娇娘出来见上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