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盛少游盛少清 本章:第25章

    盛少游一动不能动,像一只虚弱的偶蹄类动物,被人残酷地分开四肢,钉在砧板上,成为捕猎者嘴边最鲜嫩多汁的那块肉。

    密集的吻落在软绵的腿根里。

    黑暗中,盛少游看不见对方的脸。

    冰得没有一丝杂质的嗓音,轻柔地响起。

    “把屁股抬起来。”

    “干什么?”

    “我要用。”

    力量悬殊,绝对的上位者利刃般的破开皮肉,叫嚣的欲望叫Alpha被迫雌伏。

    极度的屈辱与痛楚之下,S级Alpha的意志力逐渐摧枯拉朽,溃不成军。

    盛少游牙关紧咬,软弱的声音却仍不受控地从齿间地溢出来,断断续续的,如同他时而清明时而混沌的意识。

    “好痛——”被人当做Omega使用的顶级Alpha汗如浆出,碎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前,残留的意识被扔进残酷而激烈的云雨之中。

    眼皮很重,试图睁开,却在轻微的酒精催化与对手暴烈的信息素压制下屡屡失败。本能地想要从这耻辱的掠夺中挣脱出去,又被爽利混杂着快乐的痛楚剥夺与蒙蔽了所有的力量与感官。

    如此苦痛的深入过后,竟逐渐迎来食髓知味的欢愉。——这真是造物主的恶趣味。

    身体,泥泞一片。

    那因信息素紊乱症而无用了一段时间的东西,今晚却很精神,在浓郁到快要窒息的花香味中,痉挛一般什么都交代了。

    盛少游累到瘫软,只能依仗作恶者的一只手牢牢扶着腰,结实的门板被顶得直晃,背部遭难地抵着门,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温热的唇舌堵着他喘息剧烈的半张嘴唇,他拼命地侧脸躲开,避开这个看不清脸的混账东西。

    那乱来一通的疯子没吻到他的嘴唇,突然俯下身,张嘴咬住他脖颈后那一小片脆弱的皮肉。皮肤被尖牙细细地蹭,慢慢地磨,血珠渗出来被温柔地吮走,在舌尖绽开辛辣的、带着苦橙和木质香味的酒气。

    疼痛令盛少游涣散的意识变得集中,头皮过电般地发麻。

    “滚、滚开......”

    在专属“Omega”虚张声势的喝止声中,丧失了耐心的犬齿刺破皮肉。

    “唔——”

    后颈处传来撕裂的剧痛。

    被咬伤腺体的Alpha发出无法克制的沙哑痛鸣。浓郁的信息素香气顿时弥散到整个室内。

    开什么玩笑!

    作为站在人类基因进化史顶峰的S级Alpha,居然莫名被陌生人侵犯,还咬伤了腺体!

    暴怒的盛少游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是一定要宰了这个发疯的傻逼!

    大脑运行到极限,极端的愤怒的让耳朵嗡嗡直响。血液全部冲到脑子里,他甚至可以听到血液通过血管的轰鸣声。

    “——你最好祈祷永远别让我知道你是谁......”盛少游心头狂跳,发狠地说,但声音异常虚弱,几乎是在低哑地喘。

    “你总有一天会知道啊。”

    你他妈的!

    盛少游张开嘴,没来得及发话又被狠狠堵住嘴,滚烫的欲望的急遽地煽动着,把一切融化。

    他用尽全力撕咬对方的嘴唇,血腥味交缠在彼此的唾液中,可掠夺丝毫未停。

    下一秒,耗光体力的盛少游,彻底丧失了意识。

    他失去了时间。

    ......

    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

    盛少游浑身酸痛地醒过来。

    “少爷醒了!”

    管家欣喜地叫唤起来。

    好吵。

    他伸手想揉一揉干涩的眼睛,却发现手臂重若千斤。

    “几点了?”声音也哑得不像话。

    “少爷,下午四点了。”忠心耿耿的管家焦虑地说:“您昨晚回来后,一直睡到现在,我还担心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正想着要不要送您去医院呢!”

    提到昨晚,盛少游半睁的眼睛猛地一掀,耻辱的回忆逐渐蒙上心头,恐怖地冒出来,让他浑身发抖。

    “少爷,您怎么了?”

    盛少游咬着牙,涨红了脸,手指往下探,内裤规规矩矩地穿着,那过度使用的地方柔软干涩地闭着,丝毫没有记忆中的潮湿与泥泞。

    可颈后真切的疼痛仍提醒着他,昨晚的一切都是真的。

    他不知道跟哪个变态,偶然、错误地上了床。

    对方还不长眼地把他当做了Omega!

    这无论对哪个Alpha来说,都是奇耻大辱!更遑论他是最骄傲的S级!

    自尊心碎了一地,盛少游再次头晕目眩,绝望地闭了闭眼,手脚钻心地冷,胸口堵着一团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像块发霉的、无法消化的面包。

    他咬着牙,试图把那些热度过高的回忆从脑子里抠出来,疼得血淋淋的。

    “昨晚,陈秘书接到郑与山的电话,说您喝醉了,在天地汇睡着了。是陈秘书去把您接了回来。”

    管家见他脸色不好,不敢靠太近,站在离床二十公分的地方,满脸犹豫,盛少游迟迟没有反应,管家心里火烧一样,深吸了一口气,突然地说:“少爷,我昨晚给您发的信息,您都看了吗?”

    盛少游脑子里乱成一团,转过脸迷茫地看向他。

    管家皱着眉,心焦道:“花先生不见了。我已经派了人去找,但还没有消息。”

    !......

    出乎意料的事实在太多,一件接着一件,接踵而来,压得盛少游喘不过气。

    “不见了?”他怔愣着:“什么叫不见了?”

    管家红着眼,一夜没见,白头发都多了好几根。

    “昨晚,花先生没用晚餐,九点多的时候,我去房里找他,想问问他要不要吃点宵夜垫肚子,结果他不在——”管家递来一封信,“他好像是自己走的,留下一封信,收信人是您,我没敢拆。”

    盛少游忍住酸乏撑坐起来,下半身被生劈开的钝痛,叫他脸色森然。

    那表情,看得管家连大气都不敢出。

    盛少游拆开信,焦躁地扫了一眼,脑子顿时嗡地一声。这巴掌大点大的、用于思考的地方,被接连投掷投两枚核弹,炸得空白了一瞬。

    「致我的盛先生:

    喜欢的人可以再找,可父亲却只有一个。盛先生一贯心软,做不了选择,可我不希望你后悔,不希望你往后看到我的每一日,都要被迫想起今天为我所做的牺牲,然后,不可避免地感到愧疚与后悔,所以,我替你选。

    父亲理应比一个被弄脏的Omega重要。

    盛先生这么聪明,怎么连这么简单的选择题都做不出来。

    盛先生,往后,你要乖一点呀。

    别再那么不开心了,要笑,要快乐。

    我爱你。

    但我想,我们不会再见面了,你配的上更好的。

    祝你幸福。花咏」

    管家望着素来骄傲的少主人盯着信,瞪大的眼睛慢慢变得通红。他像只濒死动物那样,急遽地喘息,低下头,把脸埋进手掌中,痛苦地逃避。

    记忆里,这位家主自尊心很强。自儿童期后,就再也没在人前哭过。

    盛放是个严父,作为被他选中的继承人,直到成年前,盛少游都没有一天真正属于自己的时间。

    他是未来的家主,是整个盛家预备役的顶梁柱,他必须果敢,坚强,战无不胜。

    眼泪是软弱的象征。

    盛放自己是个坚毅的Alpha,也决不允许自己引以为豪的S级Alpha继承人表现出丝毫的软弱。

    盛少游不能哭,再痛,再委屈,他也从不被允许流眼泪。

    可这一天,醒过来,他发现自己再次弄丢了花咏,绝望得无以复加。

    年轻的话事人痛苦低下头,捂住脸,哑着嗓子哭出了声。

    像个失去了全世界孩子。

    幸福?不会的,没有花咏,盛少游永远不会幸福了。

    第37章

    这天下午,

    沈文琅给盛放送来特效药。

    小小的一盒药,价值逾千亿,却沉重得如以命换命。

    盛少游失魂落魄地坐在书桌前,

    攥着手机一遍又一遍地打花咏的电话,但电话那头永远提示关机。

    心口疼得发麻,

    他暂时不想见到盛放,便让陈品明去了一趟医院接药。

    一小时后,

    陈品明打来电话,小心翼翼地问:“您不亲自来一趟吗?”

    “我去干什么?”盛少游的嗓子很紧,

    哪怕假装醉心工作,痛苦仍源源不断地从心底冒出来。他抓着平板电脑坚硬的边框,哑声道:“我又不是医生。”

    “可是......”陈品明犹豫着,

    “花先生也在。”

    和慈的诊疗大厅非常宽敞,

    因价格昂贵,比起人满为患的公立医院,

    客不算多。

    今天,

    住院部装修阔气的一楼大厅,一下涌进来了十几个黑衣人,

    个个神情肃穆。在一楼缴费处排队的病患家属们,

    好奇地朝他们张望,

    猜测是来了哪个大人物。

    和慈是全江沪最好的私立医院,在此入住的政要名流,富商贵贾数不胜数,

    但大多低调,

    来趟医院还要带十几个保镖的着实不多。

    盛少游带着人一路冲到电梯口,

    想着待会儿要怎么弄死沈文琅抢回花咏。

    陈品明给他通风报信:“盛总,

    花先生刚下去,

    去了地库,沈文琅在我不好跟。”

    电梯慢吞吞地一层层下降,盛少游心里刀割火燎,干脆扭头去走步梯。他步子急,扯得腿根处酸痛到一塌糊涂,下半身的撕裂感更无法言喻,每一步都好像在上刑。

    身旁的保镖瞧出他的异样,伸手来扶。

    盛少游白着脸朝他摇了摇头。

    沈文琅的座驾和他本人一样招摇,讨厌的很。银灰色的车身在地库的灯光下,亮得耀眼。

    沈文琅穿了身笔挺的商务装,好像刚从哪个会场赶过来。而在他身边站着的,正是让盛少游戳心戳肺的花咏。

    花咏穿得并不少。但不知道为什么盛少游觉得他的背影很单薄。沈文琅搂着他的肩膀把他往车里推,花咏没有挣扎,但盛少游却觉得他是被强迫的,那微微弯起的腰,弓着的背,都在呼救。

    “花咏。”盛少游叫他。

    那背影一下子僵了,腰挺了挺,沈文琅按着他的力道好像加大了,他被迫地钻进车里,连头都没回。

    车发动了,缓缓地驶出去。盛少游心口被人钻了个洞,红着眼睛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保镖们瞄着他的脸色,堵在车前不肯让开。

    司机犹疑地按了好几声喇叭,但都没人动。

    不一会儿,车门开了,沈文琅走下来,扶着车门问盛少游:“盛大少爷,你想怎么样?”

    “花咏呢?还给我。”

    沈文琅笑了:“还?是你的吗?就让人还?”戏谑的眼神好像在说,那本就该是他沈文琅枕边的人。

    盛少游冷着脸,下令:“把人带回来。”

    保镖们旋即一拥而上,把另一面的车门也打开了。

    但坐在车里的花咏没动,保镖顾忌这是盛少游心尖上的人,没有人敢伸手拉他。

    沈文琅也不急,靠在门框上像个吃了定心丸的大爷,头都不带转一下,问坐在他车里的花咏:“你要跟他回去吗?”

    花咏一动不动,透过沈文琅这边的门缝,盛少游只能看到他一线素白的侧脸。

    “不要。”他说。

    盛少游的心脏如同纸团,被这一句“不要”狠狠地揉起来。

    他气急攻心,颈后被昨天那个畜生咬伤的腺体,火辣辣的疼,连不自觉放出的压迫信息素都带着血腥气。

    过度的消耗让盛少游头晕目眩,口中腥甜。

    沈文琅的脸突然重影,挑衅的表情也变得有些复杂。

    “喂——”你没事吧?

    盛少游的面孔白得像褪色的旧纸,S级Alpha微弱的压迫信息素搀上血气,闻得同为S级的沈文琅胆战心惊。

    妈的,要是他一不小心把盛少游气死了,那小疯子指不定要他填命!

    “花咏,你下车,跟我走。”盛少游哑着嗓子,口吻强硬,不容拒绝。

    沈文琅明明有一肚子能气死他的话,却都憋着不敢讲。

    但此刻,他的沉默在盛少游眼里也等同于威胁施压,盛少游的脸色又更难看了一些。

    “跟我走。”

    沈文琅牌位一样杵着不动,盛少游忍不住伸手想要揍他。

    但花咏动了动,细白的手指拉住沈文琅的衣角,低声下气地求他:“沈总,能不能让我和盛先生单独说几句话?”

    能能能!你他妈快点去吧!

    见沈文琅木着脸点了头,花咏这才敢动,扶着座位把手好像花了很多力气才勉强站起来。

    盛少游收起已经攥起来的拳头,快步绕到门的另一边,伸手扶他,细长的手指很冰,拢在手心里,可怜得要人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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