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将我的思绪拽回现在。</p>
游文灿拎着街角买来的我最爱吃的早餐，在我面前摆开，眉目温柔。「还没吃早餐吧？我排好久的队才买到的，趁热吃。」</p>
摆好后，他抬头，认真地看着我，问：「你想跟我说什么？」</p>
我对上他的眼睛。</p>
他漆黑的眼珠倒映出我苍白的脸。</p>
我的视线往下，定格在那套陌生的白色衬衫上。「你换衣服了？」</p>
游文灿顿了一下，轻轻「嗯」一声：「被雨淋湿就换了。」</p>
我轻笑出声，藏不住讥讽：「哦，那你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p>
他眼底心虚一闪而过，欲盖弥彰地低下头，帮我剥鸡蛋壳：「工作那么无聊，哪有什么好说的。」</p>
我看向虚无的半空，淡淡道：「我也没什么事。」</p>
我不准备告诉他我脑子里有肿瘤。</p>
他不再是我愿意信任、依靠、相伴一生的人。</p>
在我酝酿消失一段时间的借口时，他先跟我说了出差的事：「最长一个月，我会尽快回来。」</p>
我没问他要去哪里，也没问他去干什么。</p>
我点头：「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