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怀中休书取出展平放在众人面前。</p>
立书人:魏子槐。</p>
妇人苏叶,入门后多有过失,所犯七出之无子。</p>
今日退回本宗,听凭改嫁,并无异言。</p>
书信右下角有掌印与魏子槐的印信为证。</p>
休书为真。</p>
连他自己都忘了,自己在离去前曾写下一封休书。</p>
“本候不曾写过休书!这休书是假的!”</p>
茶楼上另一扇窗户推开:</p>
“休书上的魏候印信为真。”</p>
坐在我对面的,是当朝太子。</p>
是十五日前在我府中产子那妇人的兄长。</p>
公主仍在月子中,不便出门,便让太子带礼前来答谢。</p>
魏子槐自然也是认得太子的。</p>
一时间,他的脸色青白交加很是难看。</p>
“太……”</p>
“在下说得对吗?魏候。”</p>
魏子槐再蠢也知道,太子并不想在这闹市中暴露身份。</p>
他的目光转眼瞪着我,像狼见了虎。</p>
目光凶狠似要张口咬断我的脖颈。</p>
可在太子的压制下,只能成为被链条拴着的狗。</p>
“是,先生说得对。休书是真的。”</p>
围观看热闹的百姓闻言一阵唏嘘。</p>
一些指控声,不适时宜响起。</p>
“魏候成婚不过三月,便以无子休妻,也太不要脸了。”</p>
“今天马上还抱着个姑娘,不知道有多开心。”</p>
“自己跑去风流快活,不管母亲死活,还有脸怨恨他人。”</p>
“我若是他,一堵墙撞死了事。”</p>
“嘘——你小声些!”</p>
魏子槐的目光横扫过百姓,众多人中也分辨不出究竟是谁在嚼舌根。</p>
气得胸腔内气血翻涌,却也只能调转马头离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