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见沈秋秋进来了,忙温和的笑了笑。
"怎的去了这久。"
元墨抬眼瞧了沈秋秋一眼,只见沈秋秋一身湿漉漉的,忍不住嗤笑一声。
此时一名老太监走了进来。
"禀皇后娘娘、太后宣殿与娘娘去慈宁宫。"
沈月点了点头。
"太后前几日听闻殿受了伤便颇为担心,如殿身子好些了,又进了宫,太后然是要见的。"
元墨闻言,起身朝着沈月拱手。
"那臣就先告退了。"
沈秋秋只觉浑身没有力气,怕是有些脱水了。
跟着元墨来到慈宁宫,太后穿着一身明黄色镶宝珠长袍,见了元墨,慈祥的笑了笑。
"墨身子好些了"
"回太后,孙已经无碍了。"
太后正要再说什,那边又有传话。
原来是皇帝身边的吴总管又来太后这里传太子过去。
一脸慈眉善目的太后忙笑呵呵的说道。
"看来皇上这是也惦念殿了,墨快去吧,哀家正好与太子妃叙叙旧。"
元墨看了沈秋秋一眼,沈秋秋实在不想再跟着元墨折腾了,给了元墨一个"放心"的眼神。
于是元墨说了句,"是。"便退了去。
元墨去以后,太后看向沈秋秋。
"哀家听闻那日围猎,太子妃也跟着去了"
沈秋秋忙回应道。
"妾身跟着殿一进了围猎场。"
"嘭!"
太后突然变了脸色,猛的拍了扶手。
"胡闹!"
沈秋秋莫名看了震怒的太后一眼,屈膝跪在了地上。
"妾身知错了。"
上座的太后怒不歇。
"身为太子妃,将来就是一国之母,怎如外面的野女子一般,跟着殿进去围猎"
太后提起这茬,沈秋秋便暗腹诽,心里骂起元墨。
皇太后坐在上位依旧不依不饶。
"听闻殿受伤多日,太子妃竟未曾踏足鎏华殿亲照料,而是撂挑子交给一众妃嫔,使得妃嫔大打手。"
沈秋秋忙躬身道,
"妾身也是想着要后宫雨露均沾,趁机增进殿与各宫的感情。"
皇太后闻言,面上显然并未被沈秋秋的知书达理而感动。
"这样看来,沈氏已嫁入东宫多时,还需尽快为皇家开枝散叶才是,若是己心有余而力不足,也多分些雨露给后宫其他妃嫔。"
末了又添了句。
"看来太子妃距离做皇后,还差得远。"
沈秋秋跪在地上,只觉头上的太后聒噪的很,沉闷闷的,越来越头晕眼花,只感叹这古代女人的身体,真是弱的很。
沈秋秋不说话了,此时一名小太监走了进来。
"启禀太后
娘娘,冯太尉长女求见。"
太后面上原本严肃的表情突然变得温和,忙招了招手,示意冯氏过来。
只见冯氏媚眼低垂,样貌清秀,一身黛色长裙,盈盈走了进来。
"冯氏拜见太后娘娘。"
沈秋秋这才有点眉目,原来这太后个吃枪药似的对己多加苛责,是要先震慑住己,然后给己一个关系,意思是要己好生照顾着,莫要给新人穿小鞋。
沈秋秋别的病没有,唯独性子偏执,从小被爷爷惯着长大的,若是有人欺负到己头上,即便先前一直苟着,也会头脑一热成为战斗鸡。
冯氏瞧见跪在地上的沈秋秋,忙求情道。
"太子妃娘娘这是犯了何错,惹得太后不高兴了,娘娘还年轻,太后好好说便是,又何需叫太子妃跪在地上,过了凉气就不好了。"
太后闻言温和的看了一眼冯氏,"哀家就是问她几句话,并未说什。”
随即看向沈秋秋。
"起来吧。"
沈秋秋起身后眼前黑了黑,极力稳住盘,只觉身子虚的很。
太后看向沈秋秋。
"既然你一人伺候不好太子,就叫冯氏做个侧妃,与你一打理后宫,太子妃意如何?"
后宫这种事,哪是沈秋秋以做主的,搞不好还会给元墨与己添麻烦。
"此事恕妾身不做主。"
沈秋秋不卑不亢的回道。
冯氏闻言凝眸看向沈秋秋。
"姐姐是不喜欢我"
沈秋秋看向冯氏。
"我与你只有日一面之缘,谈何喜欢不喜欢?"
上座的太后再次猛地拍了扶手。
"反了你了,身为太子妃,无法为皇家开枝散叶,竟还如此善妒!"
沈秋秋冷笑了一声,"敢问太后娘娘,这东宫只有妾身一位妃子吗"
太后面色一沉,一双饱经风霜的眸子,凌厉的看向沈秋秋。
"此话何意"
沈秋秋面上依旧恭敬,只字字珠玑。
"据妾身所知,妾身算在内,后宫足足有十八位妃嫔,为何未有一人受,这浅显的道理,太后难道看不吗"
上座的太后双目瞪圆,剧烈的欺负,指着沈秋秋。
"你…你…"
沈秋秋看着太后这般快要死的模样,平静的勾勾唇。
"太后娘娘总是往后宫添人,也是治标不治本,倒不如找个太医给殿瞧瞧,看是不是什虚症。"
只见太后的起伏的越发厉害,微微张开,猛地向旁边倒去。
一旁的冯氏早已目瞪呆,见太后昏过去了,这才反应该过来,急忙大喊:
"来人啊,太后昏过去了,快宣太医。"
不一会便有太医急急忙忙赶来,为太后扎了几针,太后顺过气坐了起来。
好容易活过来的太
后,依旧中气十足,指着沈秋秋,嘴唇子直哆嗦。
"来人,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蹄子压起来!"
不一会,一群丫鬟太监便上来,齐齐将沈秋秋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