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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得正好,快把它给我扔下去。”
迎冬看了直乐。
“这小东西就偏爱黏着您,平日里婢子伺候它吃、伺候它喝的,就是养不熟。”
悦娘轻轻哼了一声。
“不就是这个理儿?你对他越冷淡,他偏越要黏上来。”
大家都以为小姐这话说的是二爷,一时之间都不敢开口附和,生怕说错了话。唯独只有那小东西,对着迎冬手里的果盘子吠了好几声,更是一下子跳下了榻,扑到了迎冬的面前。
迎冬连忙跺脚吓它。
“走开。”
那小东西又咬着迎冬的裙角,吠叫个不停。迎冬无奈,只得放下手里的果盘子,蹲下身子来安抚它。
“这东西你可吃不了,待会子我去厨房拿些骨棒来给你咬着玩可好?”
那小东西感觉像是听的懂人话似的,竟是乖巧的立在迎冬的脚边,同刚才吠叫的仿佛不是同一只狗似的。
悦娘瞧这景,竟是若有所思。
狗是这样,那人呢?
硬的不行,来软的呢?
这样想着,是以等祁重熙再来的时候,悦娘便换了一副面孔。
她生得好看,又精于保养,平日里从头到脚都是仔细呵护的,上了妆是娇艳,不上妆又是另一番处处可怜,尤其她眼下那点朱砂痣生得好,看上去便是多了一份的娇媚。此刻虽不施脂粉,但仍旧楚楚动人,尤其她还脸上挂着祁重熙从来没见过的温和笑容。
祁重熙一时之间竟是受宠若惊,手里端着她倒的茶,还有些不安。原来这茶可都是倒给他身上的衣物“喝”的啊。
转念头想想,祁重熙又觉得是自己上次来吓到她了。这样想着,心里便添了三分的愧疚,之前还想着多包容她几分,上次竟舍得让她吃了罪。
于是,便咳了咳嗓子,清清声音。
“上次是我不好,吓着你了吧?”
祁重熙这话说的艰难,甫一开口,自己也是一怔。他似是许多年都没说出这样柔和的话了,更何况还是道歉?
悦娘眨眨眼,觉得好像这招出乎意料的有用,她连口都还没开始张呢,只端了杯茶,便先得了句歉?
她心里打定主意,就要以柔克刚。
“陛下。”
祁重熙听到这两个字,不知怎么的,心里就有些不得劲儿。她现今如此柔顺,侍立在他身边,端茶奉水,他心中应该欣喜才对。但为什么总觉得违和?她明明是个脾气大、气性也大的人。来之前他甚至在想,会不会见面就是一盏茶水砸到了他的身上。
祁重熙打断悦娘的话。
“我字慎之。”
悦娘点点头,从善如流。
“慎,慎之。”
到底还是陌生,说的不算流畅,且悦娘自己还觉得肉麻极了,有些叫不出口,磕磕绊绊的说出口,却忘了自己刚才要说什么。一时之间,竟然没了下文。
祁重熙笑了,点了点头,只觉得她声音涓涓,柔情似水,面上也似柔情万种,双眸含情。替她理了理鬓边的碎发,赞许道。
“以后便这么叫吧,我很喜欢。”
悦娘实在想继续,但却有些窘迫,她不知道能说些什么。听了这话,眼中先有了三分的郁色,她竟沦落到要以色侍人、小意逢迎的地步。随即想到了什么,又打起来精神来。
“今日朝事不繁忙吗?”
祁重熙点点头。
“殿试已过,手头一时之间也没什么急事要处理。想着几日未见你了,今日便来了。”说完,又伸手指了指,“这几日我便住在京郊的行宫内。”
悦娘点点头,不知道要接什么话,绞尽脑汁,半响后,才又挤出了一句话。
“白日里就在围场打猎吗?”
祁重熙终于想到了哪里不对劲儿了,随即嘴角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
“乖乖,你真以为能哄的了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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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 状似亲昵的点了点悦娘的鼻尖。
“你还是做回你的小刺猬吧。”
还装模作样的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