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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一听,都欢呼不已。
悦娘见状,笑笑后便打头走了。
白日里顽的酣畅淋漓了,便有些疲倦,悦娘夜里用完晚膳便倒头睡了,再醒来却是因为口干舌燥,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感觉眼睛还是睁不开,但感觉着应该已经天亮了,便扬声唤人。
“扬春,扬春?倒杯茶来。”
听到耳边有细细簌簌的声音传来,便伸手去胡乱的拉,想借助扬春的力气坐起来喝水。没想到摸到的却不是扬春的手,硬梆梆的,不是女子的触感,而且手掌上竟还带着薄茧子,悦娘忽地就醒了。
“怎么是你?”
声音沙哑但是盖不住其中的嫌弃之意。
祁重熙这几日手头有些事要处理,日日忙到夜里,今日原本是打算好好歇下的,却是看到了暗卫的传讯。
送犬讨夫人欢心?
夫人甚喜?
院中为夫人拭汗?
如此一看,就有些坐不住了,且明日还是休沐,不用早朝,等回去之后歇息片刻也无碍,且他一项精力旺盛,批阅奏折或者同重臣议事到深夜也是常事。
再加上想到悦娘前几日挂在心上的事情,他便更想见到悦娘了。
此刻见悦娘声音沙哑,努力撑着眼皮的样子,祁重熙笑笑,没理会她的嫌弃,坐在床沿上,一只手扶着她坐直,另一只手却把茶杯递到她嘴边。
悦娘推拒,将茶杯推开,恹恹道。
“不喝,你走。”
这点小力道,几近于无,祁重熙常年骑射,哪里会这样轻易的被推开,但是他却顺着她的力气拿回了茶盏。
“你真的不喝?不喝我可就喝了。”
说罢,便真的要放到自己唇边了。
悦娘又疲倦,眼皮也睁不开,脑子里混混沌沌的,只觉得眼前这人真的是烦人的很,又一把夺过他手里的茶杯来,一口气就要饮尽。
祁重熙见她这迷糊模样,只好将袖子放在她下巴处,免得她手一软,将茶打翻了,等下还怎么睡?
悦娘喝完便不耐烦的将茶杯推他手里,自己躺下来扯过衾被闭上眼就要继续睡,谁知道耳边却一直有个声音。
“今日得了一支拂秣犬?”
悦娘半梦半醒间却是很听话,说什么应什么。
“喜欢的不得了?”
悦娘又是点点头,但她又困又倦,点头就点的有些不耐烦了,便要卷着被子往另一侧倒去,想要躲避那喋喋不休的声音。
祁重熙哪肯?
好容易才瞧见这脾气大的不行的人这样乖巧的模样,低眉顺眼,有点懵懂,侧着脸,安安静静的就待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祁重熙拉着她的被子不让她转身,困她在这头,但看她用力的扯了几下被子,无果之后只能在这头继续睡的困窘模样,又想发笑。伸出手指头去碰了下她气鼓鼓的脸,却是被她反手就是一巴掌,还得到了两声哼哼。
“啧啧。”
得,睡着了也是个脾气大的。
还想同她说说安华的事情,眼下怕是说了她也听不见了。也不再闹她了,看着她熟睡的模样,自己也有几分困意上了头。
罢了罢了,下次寻机会再说吧。
悦娘第二日起来,就总觉得怪怪的,夜里的事情她只记得个大概,只记得半夜渴醒了,然后喝了水又睡下了。
且手臂酸痛的不行,就连手心都是红红的,便又有些疑惑。
王妈妈在旁纳鞋底,眯着眼看了下她,摇摇头。
“许是昨日里抱那小东西之过。”
夫人养的娇,那小机灵看上去小小一只,但其实也有些分量在的,昨日抱了两回,今日手臂能不酸痛嘛?
说完,朝地上正在咬绣球的小东西怒了努嘴。
悦娘听听,倒是也有道理,打发梓秋将它抱上榻来。还有模有样的点了点它的脑门子,嗔道。
“都怪你。”
屋子里正是一片欢声笑语,却见门口的小丫鬟跑进来了。
“夫人,二爷的小厮来了,说是有事儿要禀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