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非常享受这种孤独,这种被万人敬仰,被万人惧怕的感觉。
但那又如何?
如今竟然有个小东西让他产生了不一样的感觉?
只需要看到,就让他软了心,动了性?
作为君王,还是一个控制欲望非常强烈的君王,嘉元帝觉得自己大概应该要牢牢把握住这玩意了。
但是,很不幸,嘉元帝没想到出了个小差子。
悦娘第二日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收拾行李。
王妈妈简直要对着这位小祖宗哭了。
“夫人,您这是又耍哪门子脾气?怎么好端端的又要去庄子上住?”
悦娘比着手里的金钗,一边轻飘飘的回答。
“京里太闷了,去庄子上住两日,顺便踏青。再说了,往常不也常往庄子上跑?”
言下之意还嫌弃王妈妈问的有些太多余了。
“小姐啊,从前可是在江南,现在在京里,这能比嘛?这府里一大堆事儿,您不管不顾的走了,谁来管?”
说到这里,悦娘放下手里的金钗,换了支玉簪子开始把玩。
一边琢磨一边点头。
“妈妈的话是有点道理。”
王妈妈跟着点头,却不妨夫人话锋一转。
“那妈妈就不要跟着去庄上了,留在府里打理吧。”
悦娘一边说一边笑,神情愉悦极了。仿佛解决了天大的一桩事似的。这一场官司,惹得旁边伺候的几个丫鬟都笑开了。
王妈妈恨恨的剜了旁边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丫鬟一眼,脸上还挂着愁容,但心里却是想着这事的可行性了。
说到底,她心也是偏着这位小祖宗的。
王妈妈都妥协了,旁人更没有质疑的权力了。
就连崔珵思索片刻之后,也同意了。
“京里的确是闷了些,只是多带些人去庄上吧。”
悦娘点点头,懒懒的靠在榻上,漫不经心的翻着手里的画册。
崔珵还在说话。
“只是这里到底不比江南,凡事还是该多加小心,只小住两日散散心便回来罢。改日等我休沐,也可带你出去转转。”
悦娘才不听这些屁话。
不过他既然已经答应了,也不多说什么平白惹事情,于是向旁边招招手。
“迎冬,去拿支笔过来。”
迎冬轻快的应是,还没来得及将笔递给夫人,就被二爷拿在了手里。而后迎着夫人的目光,就瞧见二爷将笔递给了夫人,态度殷勤。
“当心墨汁洒到了身上。”
崔珵还记得上次她练字的时候将墨汁弄到了身上,一顿发脾气的模样。
悦娘轻轻哼了一声,算是应付了她的关心。
崔珵也不在意,凑过来看画册,却见了满册子的首饰模样。
“这点翠钗倒是花样别致,配得上你。”
悦娘笑笑,在上面画了圈,然后将笔和画册都扔给了迎冬。
“去把这钗订下来,拿匣子装了送回江南。”
崔珵愣愣。
“送回江南?”
悦娘笑,眼神轻飘飘的在崔珵的面上打转。
“白姨娘的生辰就快到了,虽我们在京里,但还是不能不想到她的。”
说完,又冲迎冬嘱咐。
“信上记得写上是二爷亲自挑的,也让白姨娘欢喜欢喜。”
崔珵的心仿似被针扎了一下,有些疼,万般滋味在心头,却唯独没有甜味,愣了半响,到底什么话都没说,却是拂袖走了。
迎冬犹疑。
却见夫人嘴里又冒出一句似有心又似无心的话来。
“装模作样的。”
这就定下了,送回江南的礼里当真有了这支意义非凡的钗,当然更少不了心寄江南的崔二爷准备的其他礼儿。府里所有的人都有份儿,当然,也包括了那位白姨娘。
这都是后话了,暂且按下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