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驰音色冷淡:“恕桑第一次被骂不就是他动的手?”
弹幕是一样的心情。
【呵呵,无大语……】
【打他一顿吧】
【当互联网没有记忆是吧】
【感谢秦总,让我认识到了物种多样性……】
……
在网友们和程承安他们同仇敌忾吐槽秦斯言时,他们也想看看清恕桑想怎么反击。
与秦斯言相比,清恕桑就像个置身事外的人,丝毫不惊不怒,他只是下意识抬头看江听闻。
江听闻没有垂眸看他,两人自然也没有四目相对,他只眼里没任何情绪地盯着秦斯言。
“啵……”
“呃……”江听闻茫然地眨了下眼睛。随着轻眨的动作,他眼底的情绪瞬散,只留一片空白。他垂眸堪称无辜天真地和人对视,瞳孔里全是彼此的身影。
和上次哄人一样,清恕桑故技重施,没想到效果依然显著。他弯起眼,又凑上去:“啵……”
江听闻眼睫快速抖动,近乎执拗地盯着清恕桑的脸,喉结微滚,想做点什么。
但他无意识地抬眸看向对着他们拍的镜头,隐忍得喉结再次轻动,耳朵尖竟然诡异地泛起了红色。
陈驰等四颗圆润的脑袋握着栅栏的手一起用力,手背青筋全部暴起。
宋慈错眼不眨地盯着他们看,不一会儿脸竟然红了!队里属他最小,平常再怎么嘴欠,没见过真的世面也是很正常的。
庄廷玉怜爱地啧了声,忙上手捂住他的眼睛。宋慈不服,把他手扒拉开,从誓死不放的庄廷玉的手指缝里查看。跟看小黄?片儿似的。
【啊啊啊我现在就是宋慈,明明他们两个没做什么,为什么我就是不敢看!】
【我的妈呀,太甜了呜呜呜……】
【江总好纯情,他耳朵还红了!】
【啊啊啊清宝再亲他一下】
【江听闻还舔嘴巴!明显在回味!】
【血槽空了,谢谢大家……】
……
“我没有维护过谁。”清恕桑对江听闻说道,“我就只护着你。”
江听闻的耳朵看起来很烫,红得似乎要烧起来。可他顾忌着镜头,什么都不能做。不然就控制不住了。因此极其小声地说:
“你亲我……”
“还亲我嘴巴。”
清恕桑明白江听闻是顾忌有这么多人在场,不然他非得扑上来。
可这真是给他提供了便利,想怎么「耍脾气」就怎么耍,江听闻还不能拿他怎么样。清恕桑仰脸笑,挑眉:“我亲我男朋友怎么了?”
江听闻抿唇,紧盯上他的唇瓣:“那再亲一下。可以吗?”
“呃……”清恕桑一直倚在江听闻身上没离开,此时更是将全身重量都交给了他。
他扒住江听闻的肩膀,笑得开心,几乎要停不下来。他真是——太喜欢江听闻了。
这个人总是能让他心情愉悦,无论在什么场合,无论是单独和他在一起、还是和大家在一起。
“啵……”
宋慈没眼看,把庄廷玉打开的指缝主动合上,让他捂住自己的眼睛。
秦斯言脸色冰冷,再在这里待下去可真就是自取其辱。他抬脚上楼,傅白垂眸跟上。
【哈哈哈有人被刺激的落荒而逃】
【可不是嘛,每次都被光速打脸,哈哈哈我没有维护过谁,只维护你真是绝了……】
【操,清恕桑跟江听闻私下里也这样吗?如果是那真的太甜了吧?】
【会不会是剧本?我现在觉得很不真实……】
【啊啊啊我不管,就是真糖,江总都说要嫁给清宝了,没必要装吧……】
【那我等着他们领结婚证的那天】
……
结婚证早就领过了,不过还不能说。目的不纯,不敢提。
在来这里时,节目组就已经安排好了房间。两人一间房,别墅二楼足够人住了。
上午节目组边进行拍摄边将摄像机在别墅里比较隐蔽的位置安装好,让机器在晚上也可以如常运行。
倒不是窥探隐私,只是直播艺人与素人的日常生活,还要看他们在何时何地能产生摩擦,因此时时刻刻的拍摄不能停。所以二楼走廊里也安装了摄像头,卧室里幸逃一劫。
清恕桑与江听闻住在离楼梯口比较近的卧室,出了卧室向左拐走过一条走廊就是书房。
如果有工作上的事情,江听闻可以方便进出处理公务。至于秦斯言怎么处理工作问题,那是他自己的事情。在卧室应该也足够了。
节目组的人只会在白天出现在这里盯着直播设备,时不时跟着各位嘉宾寻找看点。
晚上他们就收工休息,让设备自行运转。等到嘉宾们也休息了,他们可以把领口的麦摘掉关闭,过属于自己的时间。反正卧室里没有摄像机,麦也没开,正常说话声音别人不可能听见。
——
“江娇娇。”清恕桑洗完澡从卧室的浴室里出来,喊道。
江听闻走过去接过毛巾给他擦头,道:“嗯。过来坐下,我给你吹头发。”
清恕桑老老实实地在床边坐下。卧室里的灯光偏暗偏柔和,光线从头顶倾照下来,江听闻的影子全部落在清恕桑身上,似乎是将他拢进了自己怀里。
十分钟后,清恕桑的头发干了。江听闻关掉吹风机,大手在清恕桑脑袋上停留片刻揉了揉:“好软……”
“呃……”清恕桑晃掉脑袋上的手,抬头,一双明亮的眼睛直视上江听闻的,“江娇娇……”
江听闻觉得自己应该做点儿什么,所以他弯下腰,用额头抵住清恕桑的额头:“我在呢。你说……”
“你没有跟我说过这座庄园的事情……”清恕桑维持着这个姿势,认真,“你怎么在房产证上写我的名字。”
右边卧室是宋慈和庄廷玉。他们明显是在打游戏,宋慈还输了,在房间里大吼大叫的,二楼走廊里的摄像机一定能将他的声音收进去。但这些声音放在此时却恰好,不至于让周围显得过于安静。
江听闻蹲下?身,左边膝盖几乎碰到地面,就像单膝跪在清恕桑面前。
他把自己的位置放低,让清恕桑俯视他,自己则将手放在清恕桑腿上,修长的手指勾住一点他的睡衣衣摆,低声:“不丧不喜欢吗?”
小心翼翼的姿态犹如怕惊吓了什么人,所以他将声音放得更加低:“对不起。就是怕你不喜欢,所以没敢主动告诉你。”
依照清恕桑的性格,平白无故收到这么无比贵重的礼物,他肯定不会心安理得地接下,还会义正严词地返还回去。
但江听闻的语气太微弱了,他锲而不舍地玩儿清恕桑的衣摆:“今天也不该在录节目的时候一直不懂事地给你添麻烦,但是……”
他不再说下去,可清恕桑能听懂他的言外之意。肯定是因为秦斯言。
清恕桑不止一次发现,现在是无比确定,江听闻对秦斯言这个人很介意,而且是非同一般的介意。
而清恕桑也不想江听闻对他产生误会,他喜欢他,不然今天也不会哄着人开心了。
清恕桑想说他没有不喜欢,只是太震惊,好奇他是什么时候将庄园转到自己名下的。
但唇瓣轻动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江听闻身体前倾,将自己卡在清恕桑微岔开的双腿?间,胳膊环住他的腰身,抬头祈求:“老公试着喜欢一下,可以吗?”
灯光没有照进他的眼睛,他的瞳孔深处却像是有光。那些东西无一例外地包裹着清恕桑,将他融化。清恕桑忍住喉结滚动的动作,问:“喜欢什么?”
江听闻看着他,似在思索到底该怎么回应,他应该说试着喜欢一下这份礼物。片刻后,江听闻启唇:“我……”
作者有话说:
感谢支持,给大家鞠躬啦——
第40章
“啊啊啊廷玉你为什么不来救我!!”
“去了去了,小点儿声。”
“啊啊啊我!已经!死了!”
“呃……”隔壁实在吵得厉害,不一会儿宋慈就开始呜呜地锤床痛哭,说又死了一局。
他要举报对方开挂,但下一秒便满血复活说干他丫的。他在团队里就担当高音,穿透力可想而知。别墅再怎么隔音,也经不住这么嚎。音效在深夜里异常明显。
但饶是如此,清恕桑依然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就在耳边、耳廓,咚咚作响,似乎马上就要冲破胸腔跳出来给人看。
他还低头和江听闻看着彼此的眼睛,垂在身侧放在床面的手无意识地轻蜷,将还算平整的床单抓皱。
指甲的颜色因为用力而变成粉白,下一秒松开时,那股颜色又瞬间被润红取代。
“不丧。”江听闻低喊。
清恕桑没说话,只是直接低头吻住了江听闻的嘴唇。后者有片刻的怔愣,而后猛地伸手扣住清恕桑的脖颈、再是后脑勺。大手用的力度颇重,清恕桑直接从床沿滑下来扑进了江听闻怀里。
江听闻将人狠狠下压,清恕桑没了坐着的优势,跪坐在地上时直接比江听闻矮了一截儿,只好仰着脑袋迎合,被人索?取。
他抓住江听闻的肩膀,将他的睡衣抓得皱成一团。水声明显,还有溢出唇间的低?吟一样明显。
“江娇娇。”清恕桑推开人喘?气,靠在江听闻怀里,呼吸起伏有点急促。
“嗯……”
“你什么时候把这座庄园转到我名下的?”清恕桑问,后又补充,“不是不喜欢。就是想知道。”
听到后半句的江听闻微松口气,回答:“结婚第一天。”
“呃……”清恕桑不可思议地抬头,确认般询问,“你在我们领证第一天,就给了我这么大一座庄园啊?”
江听闻:“嗯……”
“为什么啊?”清恕桑从他身上爬起来,更加觉得很不可思议。他们那时候刚领证……
江听闻拽住他的胳膊,不让他撤离出自己的怀抱,道:“当时不是说了,要给你一切你想要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