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暖阳笑，是个男人都无法忍受的。

    只要能够达到自己的目的，就行了，其余的她已经不在乎。

    哪里能够两全其美呢？

    她艰难的吞吐着唾液说：“看清楚了吗？顾霈霖，不管你到底想什么，我都希望你能够离着我远点。”

    “你明明知道他和温婉，你还不离婚吗？”顾霈霖的拳头攥紧，忍着心底盘旋的滔天巨浪：“乔乔，我一样可以……”

    “是啊，你们都觉得可以，不会给我选择的机会，问过我想要什么了吗……”她摇头，算了，说那么多做什么？只默默地叹气，“不过，我喜欢他，这点足够了，你明白了吗？”

    “……”

    一句话将他所有想说的全部都堵死了。

    很是彻底的给堵死了。

    千言万语，抵不过她一句我愿意，乔暖阳是什么性格他很清楚，认定什么就会低着头走下去，乔暖阳可真的会捅刀子。

    说完那些话之后她没有看面前的人，反正已经不会更糟糕，等到处理完这些事情之后她就想，她要带着蕊蕊离开这里，彻底的的离开这些人，离开这个只给自己痛苦回忆的地方，她逃走那总可以了吧。

    接下来的工作时间里，她一边也在留意哪里环境更好，但是这些都是瞒着秦世锦进行的。

    而至于离婚那件事情她提及之后秦世锦那边都是压下来的，秦世锦也不会给自己回应就这样拖延着。

    ***

    蕊蕊跳舞的学校给了他们名额，让他们去参加比赛，早早地她就开始给蕊蕊准备衣服，也特意将工作的事情给推开，专门陪蕊蕊去考试。

    她去秦家开车的时候厉家珍拉着她回房间里去聊聊，就晓得他们两个人的矛盾没有解除掉。

    两个人都是铁头，一个执意要离婚，一个不肯，她都指着乔暖阳劈头大骂，“乔暖阳，到底是我们家怎么亏待你了？还是我儿子根本就配不上你，你非得要闹这样？又不是真的过不下去，你就不能忍一忍，都互相退后一步，不行吗？你非得气死我不成？”

    厉家珍拍着桌子跟她叫板，拿着手机丢给她，逼着她必须给秦世锦打电话说了这事。

    末了，厉家珍才叹气说，“乔乔，你别跟世锦怄气了，我觉得世锦做事情有分寸，他不会做出那些对不起你的事儿的……”

    厉家珍再喜欢自己，但是她也更加会维护自己的儿子，不是？

    秦世锦做的那些事情厉家珍又知道多少，不是她，又怎么能够明白自己内心的那种难受。

    “我和秦世锦的事情，我们两个会处理好的，你放心吧。”

    等到出去之后她坐上车又给秦世锦发消息过去，“刚刚妈说的话你不用放心上，蕊蕊的事情我会去安排，你好好的忙自己的事情就好了。”

    秦世锦刚开始接到电话的时候郁闷的情绪还好了一些，他们两人之间到底还是会缓和一些，可随即乔暖阳的短信就发了过去。

    秦世锦气的将手里的手机都猛地砸在地上，一手摁着自己的胸口，觉得自己肝都给她气的发疼，就差没有心脏抽搐了。

    倒是曹瑾的身后跟着齐煜琛从外面进来，看到了这会儿气的摸胸的秦世锦，齐煜琛姿态慵懒的坐在椅子上看他，问：“怎么了？谁把你气成了这样？“

    秦世锦不抽烟，改抽雪茄，味重，更加能够让他将烦恼暂时抛开，他丢给了齐煜琛烟盒，咬牙切齿，从齿缝里挤出去几个字，“你觉得呢？”

    “乔暖阳？”他弯腰将烟盒拿在手指上转动着，把玩着，眯着眼睛看他，拿出烟之后放在鼻尖下面闻了闻，手摸着自己的腹部处，有些疼，过过瘾便作罢。陶贝的父亲已经做过手术，现在恢复的还算是不错，他最近也才从医院里回来，元气大伤。

    “……”秦世锦一记眼风扫过。

    这不是明知故问。

    齐煜琛按着腹部笑了起来，但是不敢大笑，怕扯到伤口，他咧着嘴巴问，“乔暖阳又怎么气到你了？又跟你提及离婚的事情了？现在是你不想离婚了？”

    “……”他最近都没有睡好，几乎都睡不着，口里长了几个泡，疼的吃不下饭，看齐煜琛笑的那副样子脸色更冷，“听到我离婚你很开心？”

    他面色阴郁但是脸色明显的是很难看，乔暖阳怎么就能那么狠心呢？他都怕去面对她了，只舔了舔干燥的舌头，“我不想离婚，齐煜琛，我现在很确定自己的态度，我不想……”

    “这很简单啊。”齐煜琛放下自己的腿，觉得这不是什么难题，“蕊蕊本身就是你们的小孩子，你去跟她说这件事情不就得了。为什么你不肯去告诉她这个秘密？”

    “你觉得乔暖阳心底里面有我吗？”他一直都在思考这个问题，他一直都很有信心，现在却很是郁闷。

    “……”齐煜琛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了，秦世锦这是什么问题？“不是，秦世锦，你不是觉得乔暖阳不喜欢你吧，你又不缺胳膊少腿，要我说没准就是你最近冷落她，所以让她觉得不满了？女人就是这样口是心非，或许就是跟你开玩笑呢。”

    “不是开玩笑。”她从来不是个喜欢开玩笑的人，而且还这样有毅力，“她最近和顾霈霖走的很近……那个人……齐煜琛，除了钱之外，你觉得我们又多什么，自以为所有人都会围着自己转？比如说，陶贝？”

    顾霈霖是不是动摇了她？

    而齐煜琛刚刚还调侃秦世锦，此时，表情凝聚在脸上，冷菀最近在医院里看过他。

    陶爸爸做完手术之后就想要知道捐献者到底是谁，想要表示感谢，但是陶贝找了很久医生，也不愿意透露消息。

    冷菀就看着齐煜琛躺在病床上那挠心挠肺的样子啊就开始冷嘲热讽。

    “以前人家喜欢你的时候，你把别人一颗真心丢在地上踩来踩去，等到别人往前走了，自己才会意识到自己错过了什么，男人啊，就是喜欢犯贱。要是女人不图你这个人，只图你的钱，觉得有意思吗？”

    “齐煜琛啊，你就是自作自受，现在再难受啊，你也得自己好好地受着，这颗肾啊，也就当是你欠着陶贝这么多年的，这么欺负她，你也应该付出点什么了。”

    是。

    他们两个都是自食恶果。

    “所以你担心乔暖阳跟着顾霈霖跑了？”

    秦世锦想着气的肝就更加疼了，轻轻地嗯了一声，温婉手里面端着泡好的咖啡刚好站在门口，正巧听到了里面两个人谈话。

    最近秦世锦都在躲着她，明明她好几次都看到了离婚协议书和律师来，秦世锦都不处理，秦世锦是不舍得他们母女……那怎么行？她一直都相信，秦世锦一定会赢的。

    温泰初一定要受到应有的惩罚，所以她暗自的找人拍了贾千羽就诊的照片，传出了消息，就是为了让秦世锦看到，好打扰了温泰初的行动，等到他有纰漏的时候再把他一举打破。

    她不能到最后什么都没有。

    而秦世锦那时候也会感谢自己的。

    ***

    因为比赛，乔暖阳早早地就要带着蕊蕊去现场，她要比赛好几场，有单人有群体，老师已经忙不过来，她拿着化妆品给蕊蕊化妆，给她扎头发，看着周围许许多多的小朋友，整个体育场内到处都是人，还有很多家长陪同。

    她坐在一边问，“蕊蕊，紧张吗？”

    蕊蕊点了点头，“很紧张，妈妈，要是我比赛成绩不好，怎么办？”

    “没关系，这些事情重在参与啊，你呢只好好好地表现就好了，咱们呢不能总是只看结果，却忽略了努力的过程，对不对？蕊蕊，人的功利心不能那样重，在学习的过程里会体验到很多东西，就像是人生一样，你只需要开心就好了。OK？”她贴了帖蕊蕊柔嫩的脸蛋，“就算你不能拿第一名或者是没有名次，妈妈也还是很喜欢你，等你比赛完了，妈妈带你去吃小火锅好不好？想不想吃煮的辣辣的毛肚啊？”

    “想！“她用力的点点头。

    “那就好，好好地努力！”她握紧了拳头。

    她包里的手机在这时候响起来，拿出来看到是顾霈霖打过来的电话，顾霈霖还是不肯死心，知道蕊蕊要来比赛说给她加油，她没有理会带着蕊蕊来了。

    将电话挂断之后，老师招呼他们过去说注意事项，给小朋友们打气，乔暖阳专门拿了一个包给蕊蕊放衣服，找了个最佳的位置，而且专门拿了一个相机过来拍照。

    趁着老师讲话的功夫将架子搭着，摆弄着相机到底怎么用，什么角度拍更好。

    秦世锦赶到的时候时间还很早，他把车子停好之后往体育场内走，人多，所以停车场的位置不好找，他刚刚找到了一个位置将车子停稳便看到了刚刚跟自己抢车位的车子就在旁边一个空位停下来。

    顾霈霖弯腰下车的时候秦世锦抬手将西装的纽扣扣好，微微的眯着寒凉眼眸。

    乔暖阳没有通知自己，却通知了顾霈霖过来？

    当他是死的吗？

    顾霈霖再看到秦世锦的时候也有些错愕，两人隔着不远的距离看着，这次是秦世锦主动挑衅，抱着手臂靠在宾利边，挑着眉头瞧着他问，“顾霈霖，你对我老婆倒是关注的过度了？怎么？甄家的事情还不够你忙活？”

    提及那边，顾霈霖也是头疼。

    但他就是放心不下她。

    “多劳烦你挂记了，不过，秦先生也小心点才是，自己的东西得好好地看好了，否则，守不住，别怨天尤人。”

    “你配？”

    淡漠吐出两字，秦世锦便转身迈步往体育场内走过去，他身高腿长，给乔暖阳打电话去，她没有接，但是他视线一扫过去就正好的看到了站在那里，摆弄着相机的女人。

    乔暖阳穿着淡绿色的针织贴身上衣，下半身是白色的阔腿裤，披着长发，画了淡妆，腰是腰，屁股是屁股，穿着高跟鞋将她完美的身材比例衬托的越发明显。

    将周围的那些女人一下子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