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公司之后夏星星对她出事表现出来慰问，但是乔暖阳心底却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激动，只觉得心里沉沉的，有东西压在自己的心尖处。
她觉得自己好像是把自己给作死了……
***
助理很快给了顾霈霖消息。
他私下里面请了侦探去调查消息，坐在办公室里面顾霈霖花了半个小时时间认真的看了那厚厚的资料。
五年前。
乔暖阳跟他分手开始的资料。
但是显示，乔暖阳做过检查，报告显示当时乔暖阳怀孕一个多月时间。
怀孕……
助理那边说，他打电话去调查过了，学校那边并不知道这件事情，当时乔暖阳是自己退学的，没有给任何理由，跪在辅导员面前要求退学，后来便消失了。
……
看到这份资料的时候顾霈霖的手都在颤抖，他怎么也不信。
乔暖阳在十八岁的时候真的怀孕了……
拿着复印资料去找邢卫东，他拳头垂在桌子上，“这份报告是假的，对吧？”
资料已经有了远了，但是，检查结果应该没有问题，因为运动量过大导致有流产迹象，上面的名字是……乔暖阳……
“你在调查乔暖阳？”
邢卫东以为他们两人应该结束了。
顾霈霖却在背后调查乔暖阳。
顾霈霖的舌尖艰难的抵着自己的上颌，扶着自己的额头，觉得脑袋里的血管在膨胀。
他眯着眼睛审视着顾霈霖的脸，发现他并没有多惊喜，反倒是愤怒，他的拳头握紧了再次放开，再次握紧，欲言又止，似乎是在艰难的酝酿着什么话。
“……邢卫东，真他妈搞笑。”他手指点了点，嗤笑，“这上面的时间显示，是我和乔暖阳分开不久，那时候她便怀孕了？”
他扶额点了点那份报告，嘲笑起来。
邢卫东只看到他飞快的站起来，好似疯了似的，一脚踢在墙壁上。
“操！”
邢卫东无奈的吼，“这是医院，是我的办公室，你在我这里发什么疯？”
“我发什么疯？”顾霈霖现在想杀人的心思都有，“邢卫东，我他妈从来没有碰过乔暖阳！她那时候才十八岁，我怎么舍得碰她？就算是我碰她，我也不会让她怀孕！我他妈怎么会让她怀孕？”
那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情。
顾家内部一团乱，他在高考之后跟乔暖阳分手。
乔暖阳的高考成绩出乎意料的好，比预期高出很多分，她听从建议报考了香城本地的大学，本来他们是要一起庆祝的。
庆祝她进入大学。
庆祝她开始新的人生。
但是一切都在那时候戛然而止。
他们被迫分手。
那时候他陪着魏蓉出国治病，回来的时候乔暖阳来找他，说有重要的事情跟他说，说不想要分开，在那场大雨里他狠心的让她站了几个小时。
那时候乔暖阳来找自己的时候，是知道自己怀孕……
“你说……”邢卫东浑身血液凝固，抬头问，“你跟乔暖阳之间没有发生过关系？”
可乔暖阳为什么会说蕊蕊是顾霈霖的孩子？
“难道我有没有跟她睡过，我会不清楚？”他双手插在腰间，暴怒着问道，牙关紧咬。
这不对。
乔暖阳跟顾霈霖的感情很深，乔暖阳也绝对是乖乖女性格，有时候说一句露骨的话都会很羞涩，不可能会接受其他男人。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蕊蕊不是顾霈霖的？
邢卫东在想会不会是顾霈霖记错了，那段时间他也总是喝酒，他小心询问。
顾霈霖那敏感的情绪被他的话给一再的激怒，暴怒，完完全全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不可能，我真的没有碰过她……你知道那时候我多痛苦，我即便是喝酒，可是我也保持着清醒，在那时候那种情况下，我哪里有心情去想那些？”
他信顾霈霖。
跟甄锦薇在一起几年时间，邢卫东也知道一些内幕，顾霈霖没有碰过甄锦薇。
连肢体接触的时间都很少。
可是乔暖阳却说是顾霈霖……这里面到底是哪里出了乱子？
“既然如此，顾霈霖，那就算了吧，乔暖阳现在已经有了孩子，或许过的不错……”
“不错？到底在分开之后乔暖阳发生了什么？”
顾霈霖的双手插着自己的腰，艰难的吞吐唾液。
他想到了魏蓉，是不是魏蓉做了什么？
他想到了乔暖阳眼底的恨，对着自己的恨，这里面肯定是有什么，所以导致了他们之间的生生错位，十八岁的那一年，是有他不知道的什么秘密？
顾霈霖让私家侦探再去查，哪怕是花再多的钱也行。
但是消息很少，五年内很多东西属于空白，倒是好不容易才查到了乔暖阳跟秦世锦两个人之间有联系。
拍到了乔暖阳前段时间受伤跟秦世锦出入医院的消息。
顾霈霖给乔暖阳打电话，被拉进了黑名单。
再换号码打过去，再次被拉入黑名单。
不知道乔暖阳是住在哪里，顾霈霖只能够在盛通楼下等，乔暖阳看到他的车子之后赶紧调头从小路穿过去，打车回家。
夕阳西下。
顾霈霖双腿交叠，优雅的靠在跑车边，手指尖燃烧着香烟，那样子看起来有些颓废，致命的性感。
加上他的行头，加上好看的皮囊，在下班高峰期吸引不少人注意。
桑柔的车子坏了，送去修理，下来的时候倒是没想到顾霈霖站在楼下。
途游小公子。
顾霈霖的那份履历桑柔自然也是打听过，除了途游之外，在国外顾霈霖也有不少的产业和辉煌事迹，他的投资公司持有不少公司的股份，不少公司已经上市。
年纪轻轻，却已经身家过亿，也是低调的主儿。
桑柔挤出来一个甜美的笑容，走过去，夺走了顾霈霖手指尖夹着的香烟，歪着头浅浅的笑，明媚的很。
“顾总怎么在这里？”庆幸自己下楼的时候去补过妆，桑柔主动地靠近顾霈霖，“我知道这附近有家餐厅不错，不如一起去吃饭，开一瓶酒？”
桑柔的邀请很明显。
顾霈霖闻到她身上那浓浓的香水味道，下意识的蹙眉，将她推开。
“桑小姐，我记得你。”顾霈霖避开了她，站直了身子，腿脚有些微微的麻木，“不过，我今天来是有事情，下次吧。”
他没有什么兴致。
桑柔在这个圈里自然是听说过顾霈霖的事儿。
有未婚妻。
不过，那次他们去喝酒，甄锦薇正好的跟朋友喝酒，喝醉之后大闹了酒吧，大家才知道顾霈霖想要和她退婚。
桑柔怎么不想抓住这个机会？
“也好。”桑柔浅浅的笑了笑，“那回头我给你打电话。”
顾霈霖压根没有心思去应付桑柔，从烟盒里抽出烟继续保持着刚刚的姿势，直到大楼里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顾霈霖低头看了看脚边的烟头。
蹙眉。
他等在楼下，都被乔暖阳逃脱了？
隔天他找到盛通去，在门口的时候正好碰到了夏星星。
顾霈霖拦住夏星星便问，乔暖阳的去向，夏星星想了想才说，乔暖阳最近否则一个广告案，要去外地拍摄，所以去外地了一时回不来。
不过夏星星没有跟顾霈霖说具体地方，便赶紧跑了，回头立即跟乔暖阳发了消息。
正在拍摄现场的乔暖阳看了看手机之后微微的蹙眉，让夏星星不要管，自己任何信息都不要说出去就好。
回头她想。
顾霈霖到底想做什么？
秦世锦是在海城谈合作，顺带还要处理海城分公司的事情，耽误了几天，那天走的时候也没有给乔暖阳发消息。
乔暖阳后来回了自己的消息，但是又撤回了。
看到那条消息，秦世锦在想，乔暖阳是给自己发了什么？
他心底跟猫爪子在抓似的，总是想。
但是摩挲着手机，却没有给乔暖阳发过去消息。
乔暖阳也是在海城拍摄广告，本想等到广告拍完之后去找秦世锦。
这样冷战下去不是办法。
男人有时候也得靠哄着的。
***
海城一些圈子里每年都会举办一些小型的酒会。
生意人谈生意，但是也有人是趁机递名片认识人，大家穿着金缕衣藏着自己的小九九在这样的环境里四处寻找着机会。
桑柔本身是没有机会参加这样的活动，是桑智满找人搞到的邀请函，希望桑柔能够机灵点找到个合适的男人。
或者是让她能够通过机会拿下点单子。
毕竟他只有桑柔一个女儿，公司以后也是要交给桑柔的，桑柔骨子里面也很要强，想把盛通发展起来，但是盛通就像是不死不活似的。
桑柔特意挑选了一条酒红色的贴身长裙，完美的玲珑身躯在夜色里更显得勾人。
现场不少男人都将视线投在她身上。
仗着年轻貌美，桑柔跟一圈人也打的热火。
好不容易从一群糟老头子的世界里挤出来，桑柔觉得呼吸都清新起来。
她端着酒杯往休息区过去，刚走过去的时候，刚好的便看到了门推开，璀璨的灯光下走进来一个男人。
顾霈霖穿着一身黑色的贴身西装，面色冷静，从容的走进来，头顶上的灯倾泻而下。
这个年纪的男人，不会显得太稚嫩，也不会显得多老气，刚好的沉稳与英俊，加上那挺拔的身躯，桑柔见到之后便觉得心神晃动。
那天之后她找过很多机会给顾霈霖打电话，想要约顾霈霖，但是都是助理回话。
说顾霈霖很忙。
桑柔当然知道顾霈霖是知道，但是故意不回自己。
不过甄锦薇跟他的感情不好，为什么她不能争取？那些男人不都爱自己的容颜，她不比甄锦薇差吧。
为什么不能争取？
顾霈霖进来之后便被人围住了，端着酒杯要来给他敬酒，顾霈霖一手插兜一手端着酒杯嘴角处噙着笑容则是跟他们觥筹交错，说着话。
隔着不远处的地方，还有另外一泼人在围着秦世锦。
同样是游刃有余的跟对方打着交道，秦世锦喝了些酒，酒精刺激着胃部，一种烧灼的感觉在胸口处蔓延。
从前胸到后背处都有些疼。